“版税？
现在我知道的情况是，新华书店还没有给我们社里打钱。
所以你这块的版税，社里肯定没办法给你结算的。
只能再等等了。”
李婉瑜拿着听筒。
这是徐谨言第一次给她打电话，当听到徐谨言的声音时。
她的内心还有些窃喜，虽然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
可就是莫名的有些开心。
只是，听到徐谨言只是在问版税，她也只能诚实地说出自己知道的情况。
说完了，心里还想，是不是徐谨言跟王洛溪闹掰了，然后想起自己了？
打这个电话，难道是想看一下自己的态度？
那自己要不要积极的回应呢？还是要先端一下态度？
明天要不要去学校找他？该穿哪件衣服呢？
这次是梳马尾还是披肩好了？
“那你帮我问问，催一催吧。
我这边有点事情，需要用钱。
有什么消息了，你尽快通知我。”
徐谨言哪里知道对面的李婉瑜，内心里百转千回绕了一千个想法。
只是平淡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嗯，好的，我一会就去问主编。
你着急吗？着急的话，我一会问了就给你回电话。”
李婉瑜却并没有分辨出，徐谨言那平淡的语气，还陷在自己的小情绪里。
甚至连语气，都变得开心了起来。
“不用，等到版税下来了你再联系我好了。”
李婉瑜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有了变化，可电话这边的徐谨言也敏感的捕捉到了。
只是，徐谨言哪里知道李婉瑜心里的小心思。
将话题放到眼前看了看，不理解为什么李婉瑜的语气，欢快了起来。
只能当做是自己的错觉吧。
“哦，那好吧。
那你跟王洛溪，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啊？”
李婉瑜听到徐谨言的话，心中有些微微地失落。
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我们有什么问题？没什么问题。
就这样，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
说完，徐谨言有些疑惑的挂掉了电话。
李婉瑜怎么突然莫名其妙的问起王洛溪了？
不过下一秒，徐谨言就将疑惑丢在了脑后。
就在徐谨言考虑自己事情的时候，燕京文学的李婉瑜却看着眼前不停发出忙音的话题发呆。
不过李婉瑜此时在想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至少，徐谨言是没有任何兴趣的。
自己要出国留学这件事情，还没跟王洛溪说呢。
王老爷子一直撮合自己和王洛溪，可自己转头就出了国。
该怎么跟人家说呢？
徐谨言放下话筒，跟张老师道了别后，走出了办公室。
王洛溪的事情，暂且放下不谈，燕京文学的事情办完了，下面就是人民文学的了。
可是人民文学这边，徐谨言却是很清楚目前的状况。
发书一个月的人民文学这边的版税都没有交割呢。
那刚发书才一星期的人民文学就更别提了，怎么也要到一个月以后了。
那活着怎么办？全文也就十几万字的活着。
这一个月，自己已经写了大半了。
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国外的大学，一般是什么时候开学来着？
米国好像是分三季？春夏秋三个开学期，是这样的吧？！
徐谨言回忆起前世，自己的同学里，有出国留学的，当初提过一嘴。
那英国呢？也是在秋天，不过要比起米国的秋学期，要晚一点来着。
法国和德国呢？
徐谨言晃了晃脑袋，他只记得米英的，其他国家，就不清楚了。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怎么也要到8月底甚至9月以后得事情了。
现在虽然已经是7月初，可距离8月底，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好消息是，这次的期末考试，成绩好坏与否，都没什么关系了。
可徐谨言也不打算翻车。
毕竟，状元里的状元，这个名头还是有压力的。
要是真翻了车，那可丢大人了不是？
还是先考虑马上的期末考试吧。
至于写书，等到考完试再说也不迟。
总归也没几万字了，等到考完试，也就十天半个月的时间。
赶上8月还是没问题的。
这样的话，就算8月出国，也能拿到一笔稿费。
想到这里，徐谨言算好了时间。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跟王家沟通这件事了。
想起王洛溪那张巴掌大的精致小脸。
徐谨言突然有些不舍。
但与未来的前程相比，感情还是先放放吧。
看着已经走到眼前的教室，徐谨言很清楚哪头重， 哪头轻。
......
两天后，期末考试结束了。
“徐大班，感觉怎么样？”
梁右看着收起卷子离开教室的张老师，扭过头问道。
“还行。”
将钢笔帽插好，收到胸前的口袋里。
徐谨言看向脸上有些不自信的梁右，笑着回了一句。
“我觉得这次的成绩悬了。
老陈，你考的如何？”
梁右看着徐谨言放松的表情，心里顿时七上八下了起来。
马上明白自己找这个公认的学霸，算是问错人了。
回过头发现陈健功也扭着屁股回到位置上，马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跟我预想的差不多，难度没有超过预期。
怎么了，没考好？”
陈健功扭过头，看着梁右脸上有些便秘一样的表情，马上猜到了答案。
“老刘，你呢，考的如何？”
梁右看着陈健功脸上若隐若现的微笑，心里咯噔一下，看向了旁边的刘振云。
“问题不大。”
正在翻看课本，与刚才的考卷对答案的刘振云，一如既往的淡定与沉稳。
“徐大班，你跟我说实话，这次的期末考试，你觉得难度如何？”
梁右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模样，再次扭过头看向了徐谨言。
“不用问了，这次考试没有之前以为的那么难。
但也没有那么简单，你既然问了，那肯定就是复习的不到位呗。
考砸了吧！”
陈健功看着稳如老狗，面带微笑的徐谨言，心下了然。
再看看明显已经开始慌张的梁右。
对于这个平时调皮捣蛋又有些古灵精怪的好同学。
马上起了捉弄之心。
“完了玩了，回去该怎么交代才好。”
听到陈健功的话，梁右马上哭丧起脸。
“逗你玩的，我也考砸了，这次考试的内容我觉得超纲了。
好多题我看到都懵了。
估计也就徐大班考的好吧。”
陈健功看梁右快哭出来了，这才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了一句。
“真的吗？”
梁右有些不敢相信，看了看左右的刘振云和徐谨言。
“嗯，确实挺难的。”
刘振云闷闷的回了一句。
“他们说的对。”
看着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梁右，徐谨言心底虽然已经笑的不行了。
但还是认真的绷着脸，点了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
梁右这才拍着胸脯，松了口气。
这次考试的难度，徐谨言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
虽然教科书很烂，一直都没有换新版的。
但上课的教授们，一个水平比一个高，称他们为最后的大师，也不为过。
这样的大师们，指望他们出的题简单？
幼稚！
所以梁右他们考试不理想，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那，自己考的如何呢？
徐谨言看着相互安慰的梁右和陈健功。
只能表示，学霸之所以考100分，是因为试卷只有100分。
这种爽，我就问家人们，谁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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