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公平！”
听到老疯子给的特权，金娃娃瞬间就跳起来了，满脸不服道，“为什么叶楚能随意上下山，我们不能？”
“你们也能。”
老疯子扫了欧奕和金娃娃一眼，“你们要是愿意，也可以随意上下山。”
“啊？”
一句话让金娃娃等人当即错愕在原地，古怪地看着老疯子。
老家伙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可能答应这样的事情？
平常他们想要下山，老疯子都是千拦万阻，说什么也不答应，今天这么这么轻松？
“无心峰中任何谁，从今日之后，随时都可以下山。”老疯子看着几人，目光特别落在金娃娃等人身上，“但有一点你们要记清楚，不管下山做什么，都要量力而行，要是哪一天在山下死了，不要奢望会有人为你出头。自己行事，就得自己负责。”
叶楚看向金娃娃等人，他知道这些人身上都背负了很多的故事，而且每一个都是疯子，下山后会做什么，谁也不能保证。
“啊——”
沈沧海这时候在旁边打了一个哈欠：“选择了下山，那就希望你们回来的时候有所成就。无心峰不希望成为你们的避难所，不想死的话，就努力变强吧。”
“好了，今天的事就说到这里。”
老疯子挥挥手道，“叶楚，金娃娃和欧奕，你们先出去。至于叶楚，你还有很重的任务，在无心峰养伤这段时间，我会慢慢安排。”
叶楚点点头，同金娃娃和欧奕一起离开无心洞。
见三人走后，老疯子扭头看向沈沧海：“你难道不下山走走？”
沈沧海摇摇头：“还不到时候，无心峰适合我！”
“嗯。”
老疯子点了下头，看了一眼山窟之外，“叶楚的天赋有所改变，你察觉到了吧？这小子还真是奇怪，他身上容纳了那么多暴动的煞气，居然未曾爆体。”
沈沧海回应道：“他当年上山时候，比起其无心峰代代弟子，算是最笨拙的一个，即便此刻天赋有所提升，可依旧只能算普通，只不过……”
他皱了皱眉头，沉声道：“只不过他的灵魂却神奇无比，比起常人要强太多了，我看不透。”
“也正是这个原因，我不敢随意教他塑灵功法，怕误了他。”老疯子说道，“现在我觉得，叶楚的元灵确实有塑灵之气锻炼，不是元灵本源，而是另外一种手段。”
诚然，叶楚的天资，是他这几个弟子中最差劲的。
惜夕要不是身体的特殊原因，实力都早已超过叶楚了。
但此次下山回来，叶楚的变化却如此之大。
“叶楚的体质和灵魂，注定要和别的修行者走不一样的路。”
沈沧海说道，“他的结果只有两个，要么一生默默无为，成为普通人眼中的强者。要么就是有惊世蜕变，也成为一代人杰。不过，此次动用无心剑，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只希望他够聪明，能不被至尊气息牵引，从而迷失自我。”
沈沧海叹息，至尊之意，连池长生那样的绝世强者都没有手段化解，叶楚又怎么可能破得开？
“他自己的路，就让他自己走吧。”
老疯子感叹道，“人生难以预料，不走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自己的路是怎么样的。”
沈沧海耸耸肩：“听说池清缈原本打算来无心峰的，这次叶楚动用无心剑的事情传出去，她不见得会来，不然，就让叶楚主动去池家吧。”
老疯子也不答话，站起身来，踏着他的小猫步就离开了。
……
离开无心窟后，叶楚走到山下的高台前，望着已经插回去的无心剑。
他知道无心峰的规矩是不能动这把剑，但却不知道，动了这把剑的后果竟然会是这般严重。
沾染了至尊徘徊世间的意，会逐渐迷失自我，堕入魔道。
即便是池长生那样的顶级强者，也最多可以勉强维持平衡，同时也让修为被固定，只能在原地踏步。
叶楚忍不住感叹，那位至尊不愧是九天十地无敌的存在，死后废弃的一把剑，都能让人如此头疼。
如今他自然不敢再动这把剑，因为他清楚，和这把剑接触得越久，沾染的气息就会越浓，这会加速他的迷失。
感知了一下手臂上的剑形烙印，上面有着冰凉的气息，如同雨水滴在手臂上。
叶楚尝试着驱散这种感觉，可越是驱散，就越感觉冰凉加深！
这吓了叶楚一跳，不敢再有所动作。
回到住处，叶楚开始盘坐在床上修炼。
把心神收回到气海之中，万界黑铁正在闪动着青幽的光芒，气海缓缓开辟，其中所容纳的灵气，已经比起之前翻了数倍不止。
而原本在气海中的彩纹煞蛛，也已经缩小了大半，显然是在万勇峰一战中所损耗的。
不过，虽然这一战付出的代价极大，却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
在那恐怖的煞气洗刷下，叶楚的身体得到了极大的淬炼，强度成倍提升。而残留在体内的煞气，也被叶楚所转换，慢慢融入到气海中。
此时此刻，叶楚的实力，已经成功达到了先天境第六重！
至于身体强度，至少已经相当于元灵境了。
当然，不仅仅是这种蜕变。
这一战何其惨烈，叶楚面对的都是强于他数倍的强者，以长剑和煞气对抗，这就等于是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洗练。
一个原本很弱小的人，却被强大的意洗练，那效果自然不用说。
此时此刻，叶楚分明能感觉到自己的意境，居然在磨练下渐渐成型起来，有了一种属于自己的独特气息。
一个真正的强者，最重要的就是拥有自己独特的意。
此时的叶楚，因为这一战踏出了坚实的一步，这是元灵境都难以达到的目标。
未来几天，叶楚一直在完善自己的意境，将体内残留的煞气转换，融入自身。
当身上的煞气全部转换后，他的实力也稳定在六重先天境上。
这只是表面，实际的力量提升，叶楚感觉得到，比起之前至少强了两倍！
叶楚此刻都有信心，面对任何一个元灵境二重之下的对手，他都丝毫无惧。
而也是在这几天的时间里，白萱跟着沈沧海学习了一些粗浅的武技，竟然意外地有所收获，让她的实力，已经达到了成为武者之前的第六重！
这要是放在当初的尧城，也算得上年轻一辈里排得上号的了。
除此之外，老疯子还交给白萱一件手镯。
同为天地之器，比起纪蝶的手镯，竟然更加光芒璀璨，一看就力量不凡。
并且告诉白萱，有了这个镯子，即便面对一些实力不俗的强者，也至少能够保证自己安全。除此之外，她还可以在青弥山一百零八峰中随意行走。
这样的待遇，让金娃娃等人嫉妒不已。
当初他们上山的时候，可都是自生自灭的，哪有什么法器护身？
这也就罢了，最让他们震撼的是，一百零八峰随意可去！
这就意味着，老疯子一定是亲自出面，向其他一百零七峰的峰主要来了这个特权，要不然乱踏入别峰，对方自然不会客气。
叶楚尽管也很疑惑，但知道这对白萱和瑶瑶是有好处的，也就心安理得地让白萱答应下来。
未来一段时间，叶楚一直待在无心峰上，和白萱瑶瑶腻在一起。
这种散漫舒心的日子，倒是让他乐在其中。
但好景不长，从池家传来的一则消息，打破了一切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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