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无法确定华少和刘老板到底哪个是他。
顾司觉得刘老板的可能性会大些，因为华少抽烟，他从没见过云青彦抽烟。
当然也不排除云青彦的认知被改变，毕竟这对于灵并不难。
他尝试离开躯壳现行，但二者似乎都看不见他。
倒是监控外的人发现了他，进来了。派了东西过来解决他。
时间紧迫，既然分不出谁是真的，那就全带出去好了。
灵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比如世界的裂缝。
他们可以从那出去。
“你要带我们去哪？”
顾司看着身后的华少和刘老板，他现在的模样不是苏卿，也不是顾司，甚至没有一个完整的灵魂，
他在他们的眼中只是一个剃着西瓜皮头的矮子，刘老板的下属。
“请相信我，我不会害他。”
世界的缄口让他说不出更多的信息，
顾司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信他，但如果是他自己的话会相信这样的话吗？
答案是不会。
顾司想着如何偷袭这两人将他们带出去时，
华少突然往一旁退了一步，对刘老板说：“走吧。”
正在顾司奇怪之时，
华少的身影也忽明忽暗后暗淡下去，
这和“色欲”顾司消失的情况一模一样，
那时候他获取了一部分记忆，属于“色欲”顾司的记忆。
顾司就算再愚钝也明白过来：“他是你？”
刘老板拉着顾司脱离世界，他的皮肤就像纸画皮一样寸寸龟裂，露出原本的完美形态。
他在光中回头，金光将他绝美的脸映照的像是永恒：“快走，不要回来了......”
顾司抓紧他的手道：“你先听我说，我来就是带你走的，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跳出轮回的地方。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什么，但只要去了那个地方，我们就能一次一次重来，把这个世界往我们预设的方向变得更好......”
“这已经是最好的世界了。”云青彦抬手摸着顾司的脸，
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苍凉与无奈，像是在说，就这样吧，别挣扎了。
“好多事我都忘了，感情也随着灵魂的分割逐渐消失。我不再感动，不再哀伤，好像，剩下的只有执迷不悟。但这样我也愿意。你不要再做傻事了。残的太狠的灵魂是进不去游灵城的。”
云青彦的眼眸一如既往地平静无波，却让顾司连呼吸都感到灼痛。
他明白为什么灵的仪器都读不出云青彦的记忆，
他失忆了，也没有失忆，因为云青彦本身也是残魂，带着有限的记忆来找到他。
或许如今这个世界已经是云青彦切割灵魂一步步穿越修正得来的结果。
他来不及难过，
就听见前方传来洪亮的声音：“罪人云青彦，为一己之私扰乱人界秩序，导致天道动荡。今日就将你献祭天道，稳固人界。”
他们在太阳之下，云层之上，
顾司仰着头也看不清他们的长相。
他挡在云青彦身前大喊：“什么扰乱人界秩序？秩序是谁定的？如果他可以改变过去未来，则说明过去未来本就是可以改变的，他有能力改变那是他厉害，又为什么要因此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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