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复国从始皇帝嬴政开始

秋风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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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轮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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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轮回之地

潞王监国十一月二十日,千里黄云白日曛。

围攻浏阳的清军左梦庚部退军,回师瑞州府上高县。

进攻醴陵的副将卢光祖,参将张应祥也奉左梦庚之命,退回了袁州府宜春县。

在短暂的休整之后,左梦庚调张应祥换防上高县,自己则带着主力大军急匆匆赶往南昌府。

他奉洪承畴的军令,率军一路狂奔,要赶在月底之前,抵达南昌府城,防备可能从鄱阳湖进入南昌府境内的明军。

都统贺信,也从九江出发,率军一万,抵达了德安县驻防。

鄱阳县的伪巡抚章于天率残兵五千,退守余干县,将鄱阳县交给了前来的护军统领伊尔都齐。

而从福建叛变北上的原郑氏旧将杨耿与黄山两部也与清军取得了联络。

洪承畴得知此事,大喜过望,这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此二人带来的六万兵马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如此一来,他便能完成对鄱阳湖的布防。

明军想要深入腹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洪承畴委任二人为总兵之职,又各赏赐黄金百两,以示优待。

随后便令杨耿率军前往南昌府进贤县驻防,进贤县地处鄱阳湖南端,在此驻军,堵截明军。

又命黄山率部,往东乡抚州府临川县驻扎,守护赣南大军的粮道。

洪承畴一番部署,在整个鄱阳湖西岸构筑起了一道南北走向的防线,总计约十万兵马。

郑氏部将的来降,令洪承畴看出了郑氏内部的现在还未稳定下来。

所以他要迅速抓住机会,在江西取得进展,一旦等到郑家安定下来,闽兵入赣,那形势就会雪上加霜。

就在清军完成调动部署的时候,明军也在不声不响的干着大事。

二十日夜,愁云惨淡万里凝,天地一片黑暗。

在彭泽以北的江面之上,战船二百,趁夜西进。

波涛滚滚,落木潇潇。

旗舰甲板之上,一员将领凭栏独立。

船上的构建崭新,战旗迎风飞舞。

噔噔噔,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回头一看,乃是麾下副将。

“天道轮回,今日重过小孤山,令人触景生情。”

张名振看着走来的刘世勋,感慨万千道。

小孤山,位于长江北岸,宿松县东南一百五十里外,雷池南岸。

与彭泽县隔江相望,形态特异,孤峰耸立。以奇、险、独、孤而着称。

“东看太师椅、南望一支笔、西观似悬钟、北眺啸天龙”,这便是对小孤山从各个方向形貌的描绘。

因为地势险要,成为了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本朝初,太祖与陈友谅曾在此处交锋争雄,故又称其为“安庆门户”、“楚塞吴关”。

而在这样一个阴云密布的夜晚,张名振带着大明兵马,重临小孤山,青史尽成轮回。

刘世勋面色沉毅,内心也颇为感慨,虽然在这漆黑的夜色下,只能看到小孤山的轮廓,但也难掩心中慷慨之情。

“当年太祖在此奠定大明根基,今日我等率军重临,说起来,也是为了重塑大明社稷。”

张名振拍了拍栏杆,眼中仿佛看见了当年大明的将士在此与陈友谅生死搏杀的影像。

在这漆黑的江面之上,他似乎看见了常遇春、徐达、廖永忠、丁普郎等开国功臣们亲冒矢石,率军冲锋。

恍然又见陈兆先、程国胜、宋贵等忠勇大将护主身死。

一幅幅惨烈的画面,一张张鲜活的面容,萦绕在张名振的眼前。

“总兵,这回应陈提督之请,入赣作战,熊总督若是知道了,会不会降罪?”

“哈哈哈,放心吧,我早已差人向熊督报信了,军情为大,熊督纵有不满,也只会战后再与我算账。”

张名振原本剿灭了苏克萨哈,在宣城休整兵马,可忽然接到了当时还在池州驻军的陈荩的信,请他出兵南下,随征江西。

陈荩之所以请张名振援手,是因为张名振可是水师出身,他麾下的兵马皆善水战。

从一开始,陈荩就看到了鄱阳湖的重要性,想要征伐江西,必须控制鄱阳湖。

没有水师,是万万不行的。

张名振本属南直隶总督熊汝霖麾下,在接到陈荩的信后,张名振还是犹豫了小半天。

直到他的弟弟张名扬劝说他,张名扬说:金陵江段,有靖海水师独霸,清军不敢南窥,总督与大将军麾下兵马,足以应付。

而今潞王北御西征,此时不助,更待何时?

弟弟的话,让张名振心中大定,当即决定率军南下。

他留下张名扬率新兵一万,驻守宣城,自己带着两万旧部自宣城直奔贵池。

抵达贵池之后,在陈荩与知府吴应箕的协助之下,张名振招募新兵,将所部兵马补充回四万之数。

贵池处在江河交汇口,长江支流贵池水从此流向东南。

在吴应箕的帮助下,张名振在此筹集战船二百,逆江而上,进入江西。

......

鄱阳湖东岸,都昌县。

明军蓝田营在陈荩的率领之下,占据了县城。

原来驻扎在都昌的是清军水师雷望江部,结果他惨败石门镇,现在明军捡了个现成的水寨,用来停泊战船,休养士卒。

在雷望江的水寨之中,明军还发现了大量的粮食金银。

陈荩原本以为都昌会有清军驻守,结果在雷望江部的俘虏口中得知,这家伙是倾巢出动,老窝一个人也没留。

所以这才让陈荩捡了漏,发了一笔横财。

明军兵不血刃的占领了都昌后,全城戒备,不许任何人出城,以延缓清军知晓的时间。

陈荩与诸将都没有进入都昌城中休息,而是住在了水寨之中。

后半夜时,忽有哨船传来警讯,在都昌东南方向,发现了清军的游骑正在靠近。

陈荩和衣而起,都昌东南方向出现游骑,大约是自鄱阳县而来。

自己两万大军,定然难以隐匿行踪,只是没想到清军游骑来的这么快,最快,天亮之时,他们占据都昌的消息就会被清军知晓。

为了延迟暴露的时间,陈荩无奈之下,只好令邓继祖率亲骑前去将进入都昌境内的清军游骑尽数绞杀。

小将邓继祖领了提督军令,当即领所部二百亲骑自水寨陆门而出,向东南掠去。

柴棚镇,是都昌东南,鄱阳湖东岸一个凸出小岛上的镇子。

镇子虽然规模不小,但是却鲜有瓦舍,大多都是茅屋土房。

大多数的人家门前,都挂着渔网钓竿,蓑衣斗笠。

在水岸边,简易的码头中,系着许多乌篷船。

从湖面上吹来的夜风,十分湿冷清寒。

人们都沉浸在光怪陆离的梦乡之中,睡得香甜。

这时,八匹快马,缓缓走入了镇子之中,马上的清兵正万般警惕的环顾着四周。

他们浑身披甲,挎双箭囊,长刀短弓,身形高大,一看便是军中精锐。

领头的是个骁骑校,名唤索兰,出身于白山之间,有一身蛮力,可举千斤。

他们是奉护军统领伊尔都齐之命,往都昌方向警戒搜索。

伊尔都齐认为,明军出石门镇,顺龙口河入鄱阳,极有可能在都昌休整。

因为明军若是不在都昌补给,而直奔西岸,实乃是冒险之举。

所以伊尔都齐放出了大批的游骑,向西探查。

索兰八人正欲自东向西离开镇子,可是走到一半,却是纷纷勒马。

在他们面前,也出现了一群人,正是明军的夜不收小队。

双方迎头撞上,都是一愣。

清军骁骑校索兰见状,心中便已知晓,都昌一定是被明军占据了。

于是他回首,命队尾之人速速转向,往鄱阳报信,自己则与余部一齐抽刀,准备与明军夜不收决一死战。

明军的夜不收小队,领队的乃是一什长,名唤李来亨。

他是李锦的养子,当初大顺军归明,李锦作为顺军主帅,带着顺军老营家眷留在了江西。

但是他将养子李来亨送往了杭州,并请张煌言代为照顾。

李锦这么做,也是为了表示归明的决心和诚意。

李来亨年方二十,相貌平平,但身材健壮,一看便知其乃北地汉子。

因为是李锦的养子,张煌言虽答应代为照顾,但也没有太过重视,本来想将其安顿在直卫统领牛三的军中,为潞王侍卫,但是李来亨却是主动提出,想入边军。

这让张煌言略感惊奇,于是便答应了李来亨的要求,将其送入了秦军之中,分配到了蓝田营,为一伍长。

蓝田营历战数场,李来亨也因为作战英勇,被调入了精锐的夜不收哨任什长。

狭路相逢,清军骁骑校索兰暗暗打量了当面的明军一番,发现对方皆面无惧色,不敢大意,吩咐左右,准备小心应对。

李来亨身无盔甲,裹以布衣,手持军刀,年轻的面庞上,从容不迫。

双方勒马对峙片刻,清军骁骑校索兰催马出战。

两边距离太近,战马根本冲不起来,只能走马搏杀。

李来亨自是不惧,斥候相遇,你死我活,这便是斥候的使命。

必须将面前的清军全部格杀,才能遮蔽消息。

敌将打来,李来亨沉着应对,部下皆前出迎战,他死死盯住了那敌军领头之人。

索兰自然也是想擒贼先擒王,直奔着李来亨杀来。

刀锋呼啸而来,李来亨后仰闪过,顺势出刀,直奔敌将腰肋之间。

索兰收刀格挡,震开了李来亨的刀刃,霎时间火星四溅。

两人错马而过,拨转马头,准备再战。

双方都感觉到了对方的实力强劲,出招变得谨慎起来。

李来亨感觉到对方定然是清军骑兵的精锐,于是冷冰冰的开口问道:“你们是谁的部下?”

“大清正蓝旗护军统领伊尔都齐麾下,你又是何人麾下?”

“大明秦军蓝田营提督陈荩陈提督麾下。”

两人都向对方说出了实话,彼此都知道,今夜,必有一人要死在这里,所以说不说,也都无所谓。

双方的视线都在对方身上游走,试图找到对方的破绽。

索兰有些惊讶,这年轻的明军什长竟然如此沉稳,一招一式,一举一动之间,竟然丝毫不给他机会。

这时,双方的部下已经杀得七零八落,明军只有三五人尚且存活,而索兰的部下尚有五六人。

八名明军只换了两名鞑子的性命,足见这些清军马甲的精锐程度。

李来亨不为所动,眼中只有敌将。

索兰在这明军小将的眼中,看到了狼性,令他浑身热血沸腾起来。

一声乌啼传来,两人不约而同的闻声而动,战在了一起。

李来亨忽然爆发,疾风骤雨般的刀风逼的索兰只能奋力招架。

可没过多久,索兰就发现对方越战越勇,气力不竭。

硬撑了一会儿,索兰只觉得胳膊被震得又酸又麻,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李来亨还在步步紧逼,刀刀要命,索兰被打的节节后退,有些招架不住。

这时,周围的清军马甲欲前来襄助,仅存的三名明军急忙拼死阻拦,为李来亨掩护。

索兰一直后退,直到战马被逼到了后方的墙角,退无可退。

此时,李来亨大喝一声,挥刀猛砍,索兰举刀格挡,只听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他的刀,断了!

一瞬间,索兰只觉得颈部一热,鲜血如喷泉一般喷薄而出。

他试图捂住脖子,惊愕的看着面前的李来亨,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临死,他也没想到这个年轻的明军夜不收,竟有霸王之勇。

李来亨若无其事的割下了索兰的首级,别在了马鞍之上。

又用袖子擦了擦溅在眼睛上的污血,回头看向了正在搏杀的其余清军马甲。

见索兰被斩,这些马甲大惊,震怒之下,迅速灭杀了当面的那三名明军,随后合力向李来亨杀来。

按照清军军律,主将战死,部属皆斩,所以他们只能今日在此死战。

李来亨浑然不惧,手中长刀回转,迎了上去,一人独战尚存的三名清军马甲。

只见他马术精湛,马背马腹,腾挪翻飞,神出鬼没,几个回合下来,将这三名鞑子尽数格杀。

斩了鞑子的首级,李来亨火速向都昌回转。

柴棚镇距离都昌更近,而从柴棚镇去鄱阳,还需沿湖绕行。

卯时初,李来亨返回了都昌水寨,向陈荩报告了敌情。

得知清军护军统领伊尔都齐已经进驻了鄱阳县,陈荩知道,必然是冲着他们来的。

能做清军护军统领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陈荩知道他们藏不住了,必须赶紧离开都昌,于是火速召回了所有兵马,准备转移。

伊尔都齐得到斥候回报后,必然督大军前来征剿。

蓝田营孤军在外,更不能入城坚守,一旦入城,便会被困死,所以他们只能转移。

卯时中,都昌水寨的明军尽数登船,扬帆起航,向着鄱阳湖南部水域驶去。

陈荩就是要在这鄱阳湖中,和清军拉扯一番。

反正清军现在没有水师,只能望湖兴叹,奈何不得他们。

游而击之,是现在的上上之选。

辰时,清军斥候将柴棚镇的消息送到了伊尔都齐手中。

军情印证了他的推断,明军的确是已经进入鄱阳湖,正在都昌休整。

伊尔都齐毫不犹豫,分兵一万,留守鄱阳县,由麾下参将塔什哈坐镇。

他自己亲率四万精锐,直奔都昌而去。

所部精骑两万,健卒两万,是整个江西,最强大的八旗力量。

他的存在,乃是清廷放在江西的震慑力量,以确保各路汉军旗兵马能尽心作战,不敢生出反正之心。

伊尔都齐乃是正蓝旗的护军统领,正是因为他手中握着正蓝旗的精锐,所以在豪格于王位之争中落败后,摄政王多尔衮没敢动他。

辰时,天色依旧一片黑暗。

清军向都昌急进的同时,明军已经转移,双方水陆交错而过。

辰时末,才有了暗淡的天光,阴沉的云层,就像是触手可及。

大雨,正在酝酿之中。

从鄱阳到都昌,脚程大约一百五十里,清军骑兵全速奔袭,至少也需要两日时间。

伊尔都齐甚至都不在乎浮梁县的明军,率主力直奔都昌。

都昌的位置,正好处在鄱阳湖东岸中段,是自鄱阳湖通航的船只停经之地。

这里有可以驻军的水寨,也有商埠码头,是鄱阳枢要。

伊尔都齐并不是因为都昌位置重要,而是因为他要在这里编练水军!

大清的铁骑再强,它也不能下水。

想要剿灭湖中明军,就必须有一支水师。

洪承畴到九江之后,本以为拿下江西,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所以只是招降了雷望江部,用来巡守鄱阳湖,并没有组建新的水师。

现在战局的变化,已经超出了洪承畴的掌控,变得难以捉摸起来。

伊尔都齐深知在这江南之地,水师有多么的重要。

特别是这贯通四面八方的鄱阳湖,更是江西明珠,得鄱阳者,可得江西。

二十二日,午时,天空中,下起了毛毛小雨。

湖面之上,就像是珍珠落入玉盘,劈啪作响,水花四溅。

陈荩昨夜没有睡好,正在船舱之中,和衣而卧,小憩休眠。

忽然船舱门被敲响,陈荩被惊醒。

“谁?”

“是我,提督。”

门外,是邓继祖的声音,陈荩长出一口气,心情松弛下来。

“何事?”

“咱们接下来,向何方?”

昨夜陈荩并没有说大军向何处去,现在大军已经驶过了柴棚,正急速向南。

陈荩想了想,起身出了船舱,一出门,就看见邓继祖顶着两个乌青的黑眼圈冲着他傻笑。

“昨夜没睡?”

“昂,没睡。”

“待会儿去睡一觉,养足了精神,接下来随时可能与鞑子作战,精神不佳可不行。”

“明白明白。”

说着,邓继祖将腋下夹着的舆图拿出,迅速展开。

陈荩笑了笑,这家伙,心操的还真是周全,倒显得自己这个提督像是个吃干饭的了。

“咱们向南,可去日月湖,登陆进贤县境内。”

“向东南,走龙窟河,可以直插龙津镇,突袭余干县。”

“或者直接向西,直捣南昌。”

邓继祖将舆图单手按在了墙壁上,另一只手在上面比划着说道。

陈荩抚须沉思片刻,能袭取南昌府固然最好,只是这南昌府乃是重镇,清军不可能不设防。

至于南边的进贤县,倒是可以考虑,余干县也可以,只是余干县距离鄱阳县太近,鄱阳的清军来援太快,不易攻取。

“进贤!”

“不过在进入军山湖前,需先遣哨船往进贤探查一番。”

“眼下进兵作战,还需处处小心。”

陈荩用手指点了点进贤县,选定了大军的游击目标。

鄱阳湖的南端,分出一个小湖来,就像是个葫芦,头首空大,中腰狭细。

南边靠近进贤县的水域,曾经被称作南阳湖,四周峰峦时隐时现,一泓湖水环抱其中,如一面巨型宝镜,镶嵌在阔绰的风物镜框上。

水碧如玉,湖水北流注入鄱阳湖。湖中有两座小山,东名日山,西称月山,水涸则分为二,水涨则合为一,所以又称日月湖。

后来,因太祖在此与陈友谅争夺天下,大战鄱湖十八载,沉尸殁船无数,故改称为军山湖。

这里,是曾经决定大明命运的古战场。

陈荩决定自此攻取进贤,一面为大军进行补给,一面借助这里的地形,暂做休整。

二十二日,整日风雨未歇,明军借助风势,速度极快,在酉时末抵达了军山湖湖口。

邓继祖按照陈荩的吩咐,遣夜不收驾哨船四出,一路向西,往南昌府赵家围镇打探消息。

一路向东,前往余干县的瑞红镇查探,最后一路,则向南,前往进贤县。

大军在湖口下锚待机,等候各路夜不收传回消息。

陈荩为了节省军粮,命各船打捞湖中鱼蟹,以佐军粮食之。

军山湖中,因大雨涨水,日山与月山合一,一叶扁舟山旁行过,上面坐着三个披着蓑衣斗笠的汉子。

为首的,正是李来亨,因为其在柴棚镇的表现,哨长将探查进贤县的重要任务交给了他。

他带了两个精明强干的兄弟,冒着风雨,进入了进贤县的境内。

大约一个半时辰,他的小船在军山湖最南端找了一处无人的野渡靠岸。

李来亨一跃上岸,环视左右,雨水穿林打叶,地上也没有行人踪迹。

他带着两名部下,向着进贤县城行去。

因为大雨的缘故,一路上碰到的行人很少,直到他们隐约能看见县城的轮廓时,有几匹快马从他们身边经过。

让道在路边的李来亨,敏锐的目光瞬间看出,那几个披着蓑衣的骑士,乃是行伍之人。

可是对方似乎又不是鞑子的模样,头上也没有看到辫子。

这不禁让李来亨心中疑惑起来,如果那几人是清军汉军旗的人,应当早就剃发了。

直觉告诉他,进贤县的情况,似乎不太对。

李来亨觉得三人一起行动有些扎眼,于是便留下了两名部下隐在林中等候,他独自一人往县城内探查。

进贤北城门外,简陋的草棚满地都是,里面挤满了人。

还有的人没有草棚避雨,只能蜷缩着身子,任由风吹雨打。

李来亨紧紧皱起了眉头,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难民?

他放慢脚步,向着城门官道两边的草棚看去,里面大多数人却不像是流民。

草棚下的人,身上的衣衫大多数都是干净的,也没有蓬头垢面,面有菜色。

在满心的疑惑中,李来亨来到了城门前。

只见门口站着一队兵卒,正兴高采烈的谈论着什么。

“他娘的,跟着杨总兵,算是跟对了。”

“就是,老子当了这么久的丘八,头一次这么过瘾。”

“哈哈哈,现在算是体会到鞑子打秋风的快乐了。”

“过两天,听说杨总兵带咱们去抢东乡。”

“嘿,那我可得带个大口袋,这回抢了不少银子,结果装不下,都被别人捡去了。”

“嘘,别瞎传,老子也是听说的。”

“明白明白!”

五名兵卒正聚成一团聊得火热,浑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李来亨。

听见这几名兵卒的话,李来亨大致明白了,这个什么杨总兵,一定是新近降清的,只是不知道他之前是何人的部下。

城门只开了一条缝,李来亨看了看,在怀中摸索了起来。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手中掂了掂,然后走到了几名守军面前。

这时,这五名兵卒才注意到有人靠近,皆警惕相视。

“站住!从何而来?入城何事?”

“小人是润陂镇来的,家里人染上了风寒,来县城请个郎中。”

守军一听,当即退了两步,拉开了距离。

风寒,这玩意可不好惹,染上了相当麻烦。

“进城来请郎中,看来颇有家资嘛!”

“略有,略有。”

李来亨笑了笑,上前将手中的银锭在几人眼前一晃,然后塞到了带队的手中。

这五名守军都看愣了,好家伙,这可是五两的银锭。

那带头的伍长顿时神情大悦,重重拍了拍李来亨的肩膀,笑道:“阔气!”

“小的许久未来县城了,不知道现在坐镇县城的是哪位将军,待家眷病愈后,小的好前来拜谒。”

守军看着李来亨说的有鼻子有眼,上下打量一番,心中暗想,这人莫不是什么有名望的乡绅,竟然说要拜谒杨总兵。

那伍长也是一愣,被李来亨的话给唬住,略有迟疑的答道:“现在是杨耿杨总兵坐镇,我们都是他的麾下。”

“杨总兵?未曾听闻,改日得好好拜见一番,上一任驻军在此的夏承德夏总兵,与我家素有往来。”

守军闻言,顿时懵了,他们可不知道夏承德是谁,更不知道这家伙已经在石门镇被邓世忠给斩了。

当时邓世忠斩夏承德的时候,李来亨就在附近。

虽然不知道李来亨说的是谁,但听起来很厉害,那伍长心中认定,这人一定是地方世家豪门,所以瞬间恭敬起来。

这种人,惹不得,就连他们奉杨耿之命,大掠三天的时候,这种人家都是不敢骚扰的。

说不好人家就在朝中有人,谁碰谁就会倒霉,至于是哪个朝廷,甭管,反正别碰就是了。

李来亨的一通忽悠,镇住了守门的兵卒。

那伍长悻悻搔首一笑,将那锭银子又还给了李来亨。

只见李来亨脸色一变,斜眼睥睨,冷哼一声,吓得那伍长不敢直视,赶紧请李来亨入城。

进了城,李来亨才看到,城中是一片狼藉。

不时有兵卒从民宅之中走出,怀中揣满了财物。

他的面色一沉,这杨耿是在纵兵劫掠!

可怜这进贤百姓,遭此横祸。

李来亨漫无目的的走了一阵,忽然被两名兵卒拦住。

“来来来,让大爷搜搜身,看看有什么油水。”

两人嬉笑着,准备搜李来亨的身。

李来亨目中精光一闪,出手快如闪电,左右开弓,瞬间将一人的脖子扭断。

另一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李来亨捏住了脖子,举在了半空之中,脸色瞬间涨的通红,喘不过气来。

李来亨将人拖入了偏僻的小巷之中,微微松手,那小卒顿时大喘起来,差点没被憋死。

“你们是从何处而来?”

那小卒双手捂着喉咙,干咳不断,面对李来亨的询问,惊恐不已。

李来亨一把揪住了对方的头发,狠狠地朝着墙壁撞去,将那小卒撞的眼冒金星。

“好汉饶命,饶命,我们是从福建来的。”

“福建?郑家的兵马?”

“对对对,是南安伯的兵。”

“郑芝龙降了?”

“不不不,伯爷没降,是杨总兵降了。”

李来亨这才弄明白了情况,原来是闽地出事了,郑芝龙的部下竟然背主降清了!

随后,他又详细问了几句,得知跟随杨耿降清的,还有总兵黄山,两人各有三万兵马。

这不禁让李来亨感到了一阵无奈,这还真是巧了,杨耿率军才来进贤两天,要是他晚到几日就好了。

现在再想袭取进贤县,怕是有些困难了。

首先蓝田营兵力不足,只有两万人,而杨耿有三万人。

如果是野战,尚有破敌可能,可是攻城战,纵使蓝田营兵马精锐,也弥补不来人数上的差距。

“大爷!好汉!放我一命!求你了!”

小卒眼神恳切,言辞卑微地跪在地上向李来亨求饶。

李来亨瞥了一眼,手起头断,直接将这小卒送去了西天。

得了消息,李来亨原路出城,临走,那守门的伍长还冲着李来亨献媚巴结道:“老爷您路上慢点,当心脚滑!”

李来亨与等候他的两名部下汇合,迅速来到了泊船的野渡。

结果三人刚到岸边,一路上有些走神的李来亨就脚下一滑,噗嗤窜入了水中。

李来亨郁闷不已,暗戳戳骂了那守门的清兵几声,索性褪去了衣裳,乘舟速回湖口。

雨势时小时大,像是鼓点一般,时而缓慢,时而快速。

......

戌时,天又昏暗。

这场雨,有人欢喜有人愁。

玉山县北的明军寨墙之上,焦琏负手而立,嘴角微微上扬。

感谢书友是桃花的打赏!多谢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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