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饭店是一家比较大的餐饮店，在二环的繁华商业街，总高三楼，外观设计的有种亭台阁楼的感觉，古香古色。
郑乾进到大厅，前台高挑亮丽的服务员起身笑脸相迎，问几个人，是否有预约。
郑乾表示有预约，于先生。
服务员查了一下台账，很快回答道：“三楼黄鹤厅，里边请！”
然后边上过来一个小伙子，示意要带郑乾上去。
郑乾不着急，问前台服务员，于先生有没有到，那边说还没有。
郑乾交代说一会儿吃完饭他结账，如果有人提前来结，就说已经付过了。
漂亮的服务员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上楼之后，郑乾发现三楼的包间都是以国内的名胜古迹命名的，黄鹤厅，应该就是对应的黄鹤楼。
包间很大，应该是十人座，沙发电视都有，还有个卫生间。
直到看到电视下面放的两个话筒，郑乾才知道那是用来K歌的投屏。
郑乾给于奎发了个信息，说自己到了。
那边很快回复，说就在楼下，很快，让他可以先点菜，徐科长也很快就到。
于奎口中的徐科长，就是过来赴宴之人，也是负责处理银行旧设备的人。
跟于奎吃过几次饭，也知道他的口味，所以点了两道菜，剩下的，等于奎来了再说。
很快，于奎被服务员带进来。
等于奎坐定之后，郑乾顺势把菜单递到他跟前。
于奎效率很快，翻了几页，快速的圈了几道，就让服务员下去了。
郑乾一边倒茶，一边问道：“于哥，这次多谢引荐哈，待会有什么要注意的，你先跟我说下呗。”
“双人徐，日王旺，后勤部科长，我就跟他见过一次，说实话也不熟，我跟这家银行副行长有点交情，这次，是他约徐旺过来的。”
听到这话，郑乾大喜，有副行长的面子在里面，这单生意应该好谈，事后好好答谢于奎就行。
于奎似乎猜到了郑乾的心思，端起茶，说道：“别以为有副行长在里面，就觉得十拿九稳，副行长上面，还有行长呢，”呡了一口茶，继续道：
“银行迁新址的消息，早就传开了，咱们知道的算晚的了，处理资产的事，肯定也有人找过行长的，所以能不能搞定这个徐旺，就看你的了。”
“明白，明白，这次真的是让于哥劳心了，我一定尽力！”
郑乾正说着，于奎的电话响了，应该是那个徐科长打来的，于奎在电话里跟他说直接上三楼。
很快，服务员领着徐旺进来了。
是一位40岁左右，中等身材，大腹便便的略显秃顶的中年男人。
于奎起身，示意徐旺入座。
于奎坐主位，郑乾在左手边，徐旺在右手边。
作为中间人，于奎简短的给双方做了介绍，郑乾起身递出双手，跟徐旺握手。
面对郑乾递过来的双手，徐旺并没有起身，只是伸出右手，让郑乾握住，好似赞赏的语气说道：“郑总真是一表人才，看着年纪轻轻，已经是公司老板了。”
这是于奎刚才介绍说的，家居服务公司老板。
看似褒奖，在郑乾这边看来，有点像是居高临下的点评。
“过奖过奖，也是于哥抬爱，目前经营的只能说还过得去。”郑乾说着，收回双手，重新落座。
“哈哈，我这小老弟为人比较低调，喜欢谦虚，这一点我比较欣赏，所谓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确实，年轻有为呀！”
开场的气氛略显尴尬，毕竟两边不熟，所以于奎也都是挑的最近国内外发生的事，来挑起话题。
上菜之后，几人边吃边聊，不知怎的，聊着聊着，谈到了女人的话题。
不过这也不奇怪，男人在一起，话题也不多。
聊到女人，气氛就轻松多了。
郑乾心明如镜，知道是徐旺往女人的话题上引的。
比如于奎说最近的股市，跌的不行，徐旺就接话，说股市就像女人，一直低迷是因为没有给它刺激，只要稍微那么一刺激，肯定有反应。
于奎闻言，补了一句，其实也需要好的操盘手，只有上下其手，才能涨停。
郑乾都听得懂，但是没有在这个话题里面插话。
他开始仔细打量着徐旺，准确的说，是利用感知探查他的身体。
有句老话，叫肾不足而思淫欲。
翻译一下，就是越菜越爱玩。
这个徐科长，几句话不离女人，郑乾就觉得像是肾亏。
他想起之前有一次抽奖，让他在三个技能里面挑一个，其中一个职业技能就是老中医。
要是挑了那个，说不定现在就能一眼看出徐旺的症状。
趁着那两人聊的起劲，郑乾偷偷在桌下拿出手机，搜索肾虚的相关表现，然后跟徐旺对照。
舌苔淡白，有齿痕，中标。
出虚汗，中标。
睡眠不好，眼睛无神，黑眼袋，中标。
搜索里面还有其他症状的，但是目前看不出来。
但是现有的症状，几乎都中了。
于是郑乾当起了假中医，当即认定，这个徐旺，身体一点都不旺，亏得很，力不从心。
如此一来，郑乾心中就有了计划。
吃的差不多了，于奎将话题引到了他们银行搬家的事。
徐旺明白，这是到正题了，夹了一口菜，缓缓说道：
“他们搬新家欢欢喜喜，留下我来这堆烂摊子，哎，这几天也是为这事搞得焦头烂额的。”
郑乾问道：“徐科长何出此言呐？”
徐旺说：“从上月消息传出之后，我这管后勤的，原本手机都不怎么响的，现在几乎天天响，烦都烦死了。”
于奎说道：“手机一响黄金万两啊！”
徐旺说：“黄金万两没见到，现在跑这事，我是两腿发软，不提了！”
说完，又自顾自的夹菜往嘴里送。
郑乾故意问道：“处理这设备的事，还这么麻烦啊？”
“那可不，屋里的空调，你得找收家电的吧，电脑设备，你得找收电子产品的吧，还有那些桌椅板凳，你还得去旧家具回收市场。”
“后来我就想着能不能找个胃口大的，能全部打包出去，让他们处理，一打听，还真有，然后电话就开始被轰炸了，饭也吃的不少。到后来我们银行的自己人也找过来了。”
说到这里，郑乾也就明白了，这是在跟他说，这里面竞争激烈，胃口大才能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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