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荣正在研究院内，看着一群研究员对着黎音留下的黑球不断使用各种设备探测。
众研究员一边探测，一边发出惊呼声。
“这似乎是凝实到了极致的鬼，内部没有一丝空隙！其蕴含的能量十分恐怖，又十分稳定，稳定到了几乎不与任何探测设备发生反应。”
“这简直是个奇迹！我们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物质，它似乎能够吸收周围的能量，但又不释放出任何辐射。”
“它似乎不存在于我们的世界，像一个投影，具有实体的投影。”
“这到底是什么？赵先生，你是从哪里弄到的这个东西的？”
研究员们纷纷向赵景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可这个问题赵景荣也无法回答，只能先给他们提示：“各位，你们说这其中蕴含的鬼怪能量，是否可以用来创造出‘黑影人’？
黑影人？
在场所有的研究院都是一愣。
前几天，上面突然拿来资料让他们研究，其中着重标明了‘黑影人’的项目，要求尽快给出可行性方案。
由于资料十分充裕，一众研究院努力了一天一夜，将黑影人所有技术全都吃透，可就是弄不出来，只差一点，这一点却没人能够突破。
如今赵景荣突然给出这样的提示，让在场的研究员们陷入了沉思。
“黑影人的部分力量确实来源于鬼怪，与这颗神秘黑球的本源相同，但要将两者联系起来，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和实验。”
“这毕竟还是一个新的技术，具体实施起来是否会产生某种不可控的因素，我们还需要进行大量的测来验证。”
赵景荣却是摇头：“放心吧，不是新技术，没那么多不可控。你们放手做就是，一周内我要见到成效。”
研究员们都不傻，听出了赵景荣话中的意思。
不是新技术，也就是说，这项黑影人技术不是哪所研究院天马行空的想法得到证实，而是出自其他地方。
哪个国家会将这样的技术交给我们？
最近也没听过华夏与什么国家有密切往来啊？
那如果不是友好交换呢？
黑球，黑球……
想到这里，一众研究员的头皮好像炸开了一般，同时想到了某个国家，某个曾经无比强大，如今却已经毁灭的国家。
赵景荣拍了拍最近一人的肩膀，笑道：“别想那么多了，这项研究成功，配合活晶和黑铠战士，国家将彻底填补中高端战力的空缺，今后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异常，都将从容面对。”
想到这里，一众研究院的表情重新变为兴奋，用力点头，也不顾赵景荣这位异常局最高负责人还在，纷纷继续手头的工作，开始制定第一位黑影人的改造方案。
赵景荣看着忙碌的实验室，脸上带着欣慰，缓步前往了完美掌控者候补所在的区域。
谢云霄与秦莜已经回到了研究院，正在与林兰兰讨论试炼的问题。
见到赵景荣，三人全都站起身来，上前问好。
“赵先生，您来了。”
赵景荣朝三人笑着摆摆手，尤其是看向秦莜的目光，更是带上了一丝无奈。
“云霄，这次你可真是给我带来了一个天大的惊喜啊，你是怎么想到我外孙女可以辅助你们试炼的？”
谢云霄此时还保持着兴奋的神色，但头脑依旧清晰。
在有恩于自己的赵先生和有恩于自己的战友黎音之间，它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黎音。
“因为黎音也拥有完美掌控者核心，所以我就想着能不能带她进入试炼空间看一看。或许是与我们激活的方式不同，她在试炼空间可以自由行动，且不会受到任务约束，自由使用现实的能力。”
“所以你就想到了让她在试炼空间里找到你？”
赵景荣乐呵呵的点头，他喜欢自己手下的人具有创造性思维：“小秦，听说你完成了一次试炼，有又没什么副作用？实力增强与正常完成有区别吗？”
秦莜兴奋的摇头：“完全没有，与正常试炼是一样的。”
说着，她召唤出自己的能力，手中托举起一枚黑球。
这次的黑球足有脸盆那么大，比离开异常局之前足足大了一倍不止。
秦莜增强的方面就是能力总量吗？是个很适合她的方向呢。
下一秒，黑球突然化开，变为黑色液体，在秦莜手中变化为各种形态，甚至在她的操控下，形成类似薄膜一样的东西，覆盖在手臂上，宛如一层薄薄的护甲。
竟然还增强了操控性和灵活性？
配合秦莜能力那本就无与伦比的破坏力，难以想象日后这丫头的实力会有多强。
而且，自从黎音回到异常局，这丫头的成长速度就好像开进了快车道，每天都能看到进步。
对此，赵景荣只能无奈一叹，不知道是好是坏。
黎音的资料他自然调查过，也知道宁竹和她的关系。
加上秦莜这个发小、她介绍来的王琪姚，和今天早上开会时，变得不一样的苗妙妙……
自己这个曾曾外孙女，咋就这么吸引女孩子的芳心呢？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本来还准备，等她们都到了法定结婚的年纪，就给两个小家伙安排一场婚礼。
现在看来，这件事得往后拖一拖。
年轻人啊……
算了，我跟着发什么愁，这种事情到时候留给黎文鹤那臭小子去头疼吧。
赵景荣心中暗自想着，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和蔼的笑容。
“云霄，苏霁和叶不凡他们的事情，我外孙女怎么说？”
“她说她会亲自来这边，看看具体情况再做决定。”
“好。”
……
与此同时，小区内，四人已经移步到了客厅。
苏霁低着头一言不发，她没脸见人了。
本来就被李慕依那家伙强行压在身下扣，刚来了一点感觉，结果下一秒就出现在了陌生的卧室之中，还被两个人围观，这让她还怎么做人？
她的性格是暴躁了一点，可不是变态啊！那么私密的事情，被别人看到了……
看到了……
宁竹此时正拉着她的手安慰，黎音则是在另一边和李慕依讨论能力来源的问题。
握着手中的黑色晶石，向其中注入了一丝能量，却如同泥牛入海，消失无踪，连一丝反馈都没有。
“你们现在，就算脱离了晶石也能自由使用能力对吧？”
这一点从研究院的苏霁本体身上能够看得出来，这颗晶石与完美掌控者的核心有着本质不同。
李慕依她们的意识不是寄宿在晶石内，晶石只是一个改造用的媒介。
既然这样，能不能利用晶石创造更多类似她们一样的战士呢？
黎音想象了，否决了这个想法。
房朔之的‘鬼神’、‘人神’改造，本质都是极端的情绪积累。
而什么样的极端情绪最好诞生？无疑是仇恨。
像李慕依这样的存在，太少太少了，几乎不可复制，而极端情绪下诞生的战士，最终只会走向另一个极端，成为异常局，乃至整个人类的敌人。
就像苏霁，改造人格至今也没有完全稳定下来。
这还是有着黎音的干预和李慕依的陪伴，要是换做其他人，恐怕没有房朔之这样的人引导，也会逐渐失控。
现在该考虑的，是怎么样提升几人的实力。
像之前对付霍尔时，那种强行的能量灌注，只会增强一时，终究不是她们自身的力量。
除此之外，李慕依在噩梦临海中发展信徒的方式，也是一种不错的变强之路。
可噩梦世界有简单自我意识的生物就那么多，要是在现实世界发展信徒……
嗯，把人变成触手人，估计赵景荣第一个就得找我算账。
“上次你说过，对阿竹身上散发的气息感觉敬畏和熟悉对吧？”
“你的意思是说，阿竹已经完成了蜕化，成为我们这一力量体系更为高级的存在了？”
“不，她没接受过改造，身体也不是那种由小触手组成的结构，但是力量确确实实来自晶石。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走的是一条错误的路？”
李慕依耸耸肩：“就算错了，也只能这样了吧？我们当时没有选择。”
黎音却摇头：“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李慕依，你思考过自己力量的来源吗？”
李慕依点头：“当然，可黑色晶石是连房朔之都无法窥探的神秘存在，我又怎么可能研究出什么结果。”
“或许，使用极端情绪来驱动黑色晶石……是错的。”
李慕依没有回答，静静的听着黎音的分析。
“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这一点不用过多赘述。而在我的感知中，黑色晶石背后的存在，不会弱于我。你懂我是什么意思吗？”
李慕依摇头，她以前就是个普通的学生，没怎么接触异常事件，对这些神秘力量的研究很浅。
“对于我们这样的存在，无论是人类的极端情绪还是信仰能量，都可有可无。如果是一个与我同位格存在遗留下来的力量，又怎会是简单的用极端情绪驱动呢？”
李慕依点头：“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去用心感受阿竹的力量，成为她背后存在的信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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