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原来你在这里。”
有个士兵跑了过来。
“师长正找你呢！”
“找我？”郑博文有些惊讶，“现在吗？”
“是啊！”士兵连连点头。
“好吧，那我过去一趟。”郑博文回道。
得了回复的士兵，却没有离开，仍旧守着他。
似乎他不去见师长，就一直跟着他一样。
郑博文感觉情况有点怪怪的，但他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反正现在也没啥事，不如先去汇报一下工作吧。
刚好，这新雷达性能如此劲爆，是需要好好地说一下的。
“你跟我一起来。”
他朝刘洋挥了挥手。
“等见了师长，需要你说话的时候，就好好说话。尤其是你看到的那些好东西。”
“好东西吗？”刘洋盘算着，到底什么才算是好东西呢？
是还没影的机甲呢，还是已经有点苗头的飞天小摩托呢？
由于师长身处乌市的兵团办公大楼，他们想要抵达，要花不少的时间。这让刘洋有充足的时间进行头脑风暴。
等到了兵团总部的时候，他已经想好应该说些什么东西了。
看着这样的刘洋，郑博文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带着人，敲响了老师长的办公室大门。
里面传来了老师长的声音。
“进来吧。”
得到允许以后，郑博文随即推门而入。
刘洋尾随其后。待进入后，赶紧把门关上。
“哦，是你啊。”
老师长抬头一看，原来是郑博文。
“你这家伙，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领导，你这是什么话呢？”郑博文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我怎么就不敢来了？”
“瞧瞧你办的那些事，你就不心虚的吗？”老师长哼了一声，“我都要以为你会连夜逃到京城，再也不敢冒头呢。”
“我又没干什么坏事，为什么要连夜逃到京城？”郑博文认真的想了想，“领导，你不会说的是新雷达的事情吧？”
他最近办的‘大事’，就只有这么一件。
就算再不可能，也是唯一答案了。
“你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老师长皱着眉头，“你没跟对方商量，直接带着人把东西都搜罗干净，还把研发人员全部带走了。你觉得这种行为很对？”
听完老师长的质问，郑博文反倒是真的放下心来。
确实是新雷达的事情啊。
那就没啥问题了。
“领导，你是不知道那东西的性能有多厉害。”郑博文笑着掏出测试数据，“你看看，这可是非常夸张的东西。”
他把数据递给老师长。
老师长接过了，但是没有看。
“就算东西再厉害，你也不该那么做。”老师长伸出手，揉着眉心，“你这么搞，跟土匪有什么区别？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行走在外，代表的是军队！你是想告诉大家，华国的军队跟土匪没区别，是这个意思吗？”
“领导，我只是心急了一些而已。我承认，我办事是有些糙了。”郑博文弯腰点头，似是讨好求饶的做派，“可是，我这都是为了这个国家啊。新雷达，是绝对不能流落在外的。”
“哦，所以你当了个土匪。”老师长冷笑，“明明有更多更好的方法。比如派人跟对方商谈，又或者是派研究员一起合作开发。你非得选个最坏的办法。”
“可是，这是最高效，也是最稳妥的办法，不是么？”郑博文脸上的笑容收敛了。那副像是讨好的做派，也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酷。“如此大杀器，怎能任由商人来掌握？”
“你真的是跟林逸飞学坏了！”老师长看郑博文毫无知错的态度，一肚子的气，“手里有权力就乱来！”
“第一，我没有跟谁学。”郑博文伸出手指，摇了摇，“第二，难道我说的有问题？这种应用在军事领域里，能够带来极其夸张优势的高精尖装备，你确定坐视它被商人所掌控？而不是自己握在手里？领导，我也不怕跟你说，这事就算闹到京城，对的也是我！”
“简直是不可理喻！”老师长气急了。
他感觉自己的退休之路无比艰难。
几个副手，一个比一个乱来。
林逸飞瞎搞也就算了，这个郑博文也是胡搞。
人家企业弄得好好的，结果你把人家的成果全部拉走。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
“领导，我劝你还是先看看这款雷达的性能再说话。”郑博文指了指那份资料，“假如你看完了以后，还是觉得这样的设备掌控在普通商人的手里没问题……那我就要实名举报了，举报的对象嘛，当然是领导，你。”
郑博文说话压根就不客气。这让老师长更生气了。
可他不是什么蠢货。
听郑博文这么说，难道真的有什么地方，是被他疏忽了的吗？
下意识地拿起资料，翻看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那拿着资料的手，都发抖起来：“这个……这些……是真的吗？”
“领导，按我家乡那边的说法，看风水的神棍能骗你十年八年，可这随时能够看到实物，还能亲自去监督整个实验过程……”郑博文笑了笑，“你觉得，我在这个时候编织谎言，有什么意义？”
“可这性能也太夸张了……”老师长一脸的难以置信。
越是对军事领域有所了解的人，就越是能明白新雷达对于军事，对于战争的影响。
“领导，你说，我做得错了吗？”郑博文重提旧事，“商人所图的，不就是钱财么？给他钱就是了。一百亿！两百亿！三百亿！再不够，就四百亿，五百亿！钱不过是开动印钞机就有的玩意！但是，这种国之重器，是绝对不能流落在外的！”
“这个……”老师长有些被说动了。
“商人拿了三四百亿，润了就润了，无所谓。”
郑博文冷声说着。
“我才懒得管他是润美润髪润嘤还是润小日子。反正卷钱润的人多的是，比如那个什么光伏产业之父，像这种对华国科技发展有过帮助的大商人，润得还少吗？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可是，要是他带着新雷达这样的国之重器润了呢？”
“你说的……嗯……”老师长抿唇不语。
“我承认，我这次确实是太心急了，事办得太糙了，伤了对方的根基，甚至可能是伤了对方的爱国心。”
眼看老师长被说服了，郑博文的语气缓了下来。
“我后面会向对方道歉，并且予以足够的补偿的。但是嘛，这个新雷达，是绝对不可能让它有流向国外的风险的。”
“这事……我会向上头进行说明的。”
老师长终于是叹气回应。
“对于你的处分嘛……哪怕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你也得做好心理准备。”
“我明白的。”郑博文郑重点头，“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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