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茉一回头，就看到大着肚子的秦苗苗，不过她身边就跟着个蔫眉耷眼的老太太，倒是没瞧见程恩赐。
对于秦苗苗，顾嘉茉如今已经能淡然面对了，本就是在下乡时建立的情谊，自己也不欠她什么，当初要不是顾嘉茉，秦苗苗的成绩想考上大学都难。
可这么辛辛苦苦考上的大学，为了个男人，就这么放弃了。
要顾嘉茉说，秦苗苗纯属是脑子被驴给踢了，简直分不清轻重。
就算是为了京市户口，可如今她们的户口都在学校，回头毕业之后包分配工作，咋就能肯定分不到京市？
“有事？”
秦苗苗看着她冷漠的态度，也有些被刺伤到了。
“我只是看到你有些高兴而已，你若是不高兴，那我给你道歉？”
顾嘉茉哪里需要她的什么道歉，这搞得还跟自己欺负了她似的，顾嘉蔚一直站在顾嘉茉身边，一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这个眼生的小姑娘是嘉茉的朋友呢，可现在看，却不像……
“什么叫我妹妹不高兴你就给我妹妹道歉？我妹妹好好的走在路上，反倒成了她的不是了？”
顾嘉茉没想到顾嘉蔚会突然替她开口说话，笑了笑，不过还是轻轻的拽了一下他的袖子，不让他再说了。
一次出头，可以是哥哥心疼妹妹，要是再多了，对哥哥不利。
为了秦苗苗这种人，不值当的。
秦苗苗身边那个蔫眉耷眼的老婆子跟做梦睡醒了似的，上前紧紧的拽了秦苗苗一把，根本就不顾她怀着几个月的身孕。
秦苗苗被她拽的一趔趄，差点摔倒。
她白着脸护住自己的肚子，忍不住也有些生气：“娘，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不是你嚷嚷着要来体检吗？这年头怀孕的多了去了，也没见都跟你似的矫情，你是什么都不用干，我们还得赚钱养你呢！”
秦苗苗听着程恩赐的娘这么颠倒黑白的话，气的眼前一阵发黑。
顾嘉茉看着她们俩之间的相处直摇头，但却什么都不说，拽着顾嘉蔚和陈秀芳就走了。
别怪她狠心，顾家自己就一大摊子烂事呢，她又不是活菩萨，还能谁都顾及着？
秦苗苗一抬头，发现顾嘉茉已经不在了，到嘴的话就这么生生的咽了回去，她用力的甩掉程恩赐娘的胳膊，冷着脸往外走。
“你这个贱皮子，你倒是跟我甩起脸色来了！”
“您知道什么，刚刚那个人，她爹是出了名的中医，祖上出过御医，您不是一直求人给我看男女吗？这下好了，彻底看不成了。”
程恩赐的娘没想到秦苗苗叫住顾嘉茉是为了这件事，这会儿嘴巴张张合合的，愣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她承认，她想知道秦苗苗肚子里揣的是个啥。
现在家家户户的日子都不好过，这肚子里要是个丫头片子，她肯定是不养的，谁知道那刚刚的小姑娘竟然那么有来头啊……
“你也说了她家开药铺的，咱们去她家瞧脉就是了，放心，这个钱老婆子我还出得起！”
秦苗苗听了她的话，眼前一黑。
就她跟顾嘉茉相处的那半年，她都能看出来顾嘉茉是个极讲原则的主，而且她哥瞧上去就不好惹，他们就这么大咧咧的去问人家性别？
别逗了！不被打出来都算她俩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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