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两个……
三个……
后来，因为数据太过惊人，众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数据如果是真的……”阮星河没有说完，但未尽的意思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
于是，为了让数据更靠谱，牧音弥赶紧派了一队人去辖区内的疗养院，带几个重伤的病号过来。
而凌心禾提醒这件事情不就是为了能够争取到更多的利益吗？
所以，短时间内她还是会顺着他们的。
但……吃一次白食就够了，活还是得继续做！
这不，在飞船去军部疗养院载病患的时候，牧音弥继续领着留守的军士们帮忙处理废墟。
虽然，他们仍旧不能理解为什么要依着凌心禾的意愿，不直接将那些带有污染的污染物给处理掉。
或许……
咯咯鸡的事情，让他们心中有了一丝希望呢？
或许……对这些污染物，她也有办法处理呢？
“心禾，你悄悄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留下这些污染物？”牧音景小声地在凌心禾耳边问道：“这些污染物如果不妥善处理的话，可是会爆炸的！”
凌心禾淡笑不语。
“哎呀，还是不是姐妹了，你就告诉我嘛。”牧音景摇晃着凌心禾的手臂撒娇地追问。
“佛曰：不可说！”
“啥？”牧音景一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佛曰？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凌心禾有一瞬间的沮丧。
如果他们口中的古神农国的文化真的和现世有联系，那么我又该用何种心情来面对呢？
那样灿烂、瑰丽的文化，就这么遗失了……心里怎么就那么不得劲呢！
凌心禾走到顾洛泽两人身前：“请问权限需要多久才能申请得下来？”
“凌小姐，”顾洛泽起身回答：“一般情况下，居民是有部分文献的阅读权限的，军校生的权限会更多一些。”
“也就是说我现在是可以阅读的？”凌心禾有些意外。
“是的，这是联邦默认的事情。”阮星河疑惑地看着凌心禾。
她怎么好像一点都不知道的样子，她不是曾就读于联邦军校吗？
遭了，他们是发现什么了吗？
凌心禾抿唇：“我应该怎么操作。”
当有无法解释的事情时，那么可以做的就是无视它，无法无视那就转移话题！
多年来，凌心禾就是这么干的，且从未失手。
看着凌心禾这番操作，牧音景点了点头。
没错了，这就是心禾！
这怎么可能不是心禾呢？
心禾不就喜欢遇到不想回答的事情，就去搞回避嘛，和以往的操作一样一样的，怎么可能不是她？
嗯，就是她！
对于有些常识的缺失，可能是因为精神海损伤的缘故！
对，一定是这样的！
牧音景不停地在心里对自己说。
“凌小姐，你的光脑呢？”阮星河问。
“在这。”
在阮星河的指导下，凌心禾顺利地登录了研究院旗下的读书室。
凌小姐，依你目前的权限，仅能阅读这些资料。阮星河解释道：“更高的权限，我与师兄已联系导师，相信不久后便会有答复。”
“多谢。”
为了解答心中的疑惑，凌心禾边查边往帐篷走。
帐篷中，凌心禾越看越上头，最后汇成一句……
“什么玩意！”凌心禾发出一声怒吼。
这道声音直接透过帐篷传了出去，引得众人侧目看去。
“她怎么了？”阮星河疑惑地看向顾洛泽：“她不是在查资料吗？看资料还能把自己看生气了？”
顾洛泽摇了摇头。
牧音景担心她出了什么事情，赶紧跑向帐篷：“心禾，发生什么事情了？”
凌心禾缓缓地抬起头。
“哇，你眼睛怎么红红的？”牧音景看到凌心禾的红眼睛，急忙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关切地问：“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凌心禾摇了摇头：“我没事。”
你都这样了，还说没事？牧音景才不信呢：“你不是进来查资料吗？怎么把自己弄哭啦？”
不听这个还好，一提这事凌心禾就忍不住心揪揪的。
看到凌心禾要哭不哭的样子，牧音景头皮一阵发麻：“不是，你别哭啊！我可不会哄你！”
“谁要你哄了！”凌心禾没好气地别过头。
凌心禾的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依然亮着的光脑屏幕上，看着上面有关古神农国最终结果的记录，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过脸颊。
“哎？”这下牧音景彻底慌了。
自从两人搭伙工作以来，自己是从来都没看到过她哭过。
即便她精神海躁动时偶有泪水滑落，但此泪与彼泪实有不同！
“你别光顾着哭呀！”向来都是被哄的牧音景着实是慌了：“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去给你出气！”
“出什么气？你要怎么出气？”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上千年了，凌心禾还能怎么办？只能认清事实！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能不能做到？”牧音景颇为自得地说着：“我家在联邦也算是小有势力，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告诉我，我去给你出气！”
“那你去大时代里那些人给打一顿！”
“啊？这……”牧音景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这件事情有点难，不过等联邦研究出时空机器，我定然第一个报名，然后去帮你出气！”
“噗……”凌心禾被牧音景认真的样子给逗笑了：“你还真的是什么都敢答应。”
“嘿嘿，”牧音景发出一声傻笑：“你现在高兴了吧。”
“托你的福，好多了。”凌心禾点点头。
“那你告诉我，你是因为什么哭？”
凌心禾低头：“我看到了大时代时期的事情。”
“就因为这？”牧音景有些意外。
“嗯！”凌心禾点头。
“但这段历史是小学生都知道的事情，你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凌心禾沉默地低头。
“心禾，我曾经跟你说过的，”牧音景坐在凌心禾的旁边，拉起她的手：“在我们签约的时候我们不就说好了，未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要做彼此的树洞。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去面对，一起去解决。”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去办退学吗？”
“你想说了吗？”
“在去找老师办手续前的那几个晚上，我竟然连续好几天都做了同一个梦。”
“什么？”牧音景满脸疑惑，不能理解凌心禾为什么会因为一个梦而去办退学：“这算是什么理由？”
“梦里我看到了很多……很多关于古神农国的事情。”凌心禾没有理会牧音景心中的疑问。
牧音景越听眉头锁得越紧，
怎么又扯上臆想了？
对了，她是精神海出现的问题。
精神海暴动还会引起这样的病症吗？
“在梦里，古神农国强大而包容。”
“虽然它只是古蓝星上众多国家中的一个，但是它是由数十个不同的民族组成！”
“它有着数千年的历史！”
“数千年文化的累积！”
“可是，它们却在大时代的时候，被遗失了。”凌心禾蔫蔫地说道。
“阿景，”凌心禾拿起昨日信手做的鸡毛毽子：“你知道吗？这鸡毛毽子是古神农国的孩子幼时最喜欢的玩具之一。”
“真的吗？”牧音景有些意外：“我还以为这是你信手做的小玩意呢。”
凌心禾轻笑：“它确实是个小玩意儿。”
“你再看看这里，”牧音景在光脑上调出了研究院关于鸡毛毽子仅有的记载：“现在我们关于它的记录只剩下了这几个字。”
牧音景的情绪随着凌心禾的讲述慢慢地沉静下来。
确实……挺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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