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唇很是柔软，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无端让人上瘾。
齐路清抿唇，眼底炙热的情绪几乎要将面前的人吞噬。
他一字一句，把自己的心剥开放在她面前。
“我有精神疾病，是遗传的，没人能治好。”
“我缺乏同理心，性格极端，偶尔有暴力倾向，喜欢伪装情绪。”
“我妈不喜欢我这样，因为我闹过一次自杀，所以我装成了一个好好儿子。”
“装得久了，我都快要忘记哪个是真正的我了。”
“星星，我骨子里是卑劣不堪的。”
这些话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他低垂着眉眼，只觉得被面前的人触碰过的地方像被焰火燎过。
他本来想瞒着的。
但是。
他心里的那份喜欢引诱他把真相说出来了。
左莘怔愣了片刻，指尖似乎有电流划过。
清清上次想说的病其实是这个吗？
他当时说“怕你嫌弃我有病”不是开玩笑的，他是真的在害怕。
齐路清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又忐忑不安地继续往下说。
“星星，我一直觉得自己活在黑暗里。”
“但与你相遇，我就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星系，星星触手可及。”
于他而言，面前的少女是会发光发亮的星星。
“你可以拒绝我，以前的那些我就当自己是做梦梦到的。”
“你不知全貌，违约我也不会怪你。”
说完，他自觉往后退了半步，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把眼底的情绪遮住了。
左莘看着自己停在半空的手，莫名打了个哆嗦。
掌心滚烫的温度迟迟没有降下去，她抬眸，拽着齐路清的衣领往前。
齐路清错愕了一瞬，小姑娘人覆了上来，唇也覆了上来。
他微微别过头，喉咙滚动了好几下，这是他第一次躲开她的亲吻。
真的好难。
他虚握着她的指尖，力道很轻，嗓音沙哑得厉害。
“星星，你先回答我。”
“你给我个准信。”
左莘用力挤进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紧扣，话里不掺一点假意。
“我不会违约的，”她往旁边挪了两步，对上他的视线，“这不是清清的错，我不觉得清清卑劣。”
“和清清相处了那么久，清清从来没有伤害过我，甚至没有对我发过脾气。”
“单凭家族遗传病就放弃你，对你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
顿了一秒，她反问：“清清会伤害我吗？”
淡淡的果香味缓缓把人围住，齐路清深呼了一口气，认真回答：“清清不会。”
“那不就得了，”左莘环着他的腰，在他胸前蹭了蹭，“我陪着你，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
这一字一句胜似告白。
心是软的，人也是软的。
齐路清“嗯”了声，继而说了那句练习了很久的话。
“星星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愿意。”左莘重重点头，乖声说：“我愿意成为你的守护者，像星星守护夜空一样，永远守护你。”
闻言，齐路清心脏蓦然一紧，他伸手把她整个人都圈进了怀里，嗓音低哑缠绵。
“星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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