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夜神月失败了。
馀接受了夜神月的一切意义。
“虽说是男性的身体，崩坏能有点阻碍的感觉，不过，使徒？真是有趣的能力~”
馀用着从网上学来的动作热身熟悉身体，慢慢的，馀感觉有点无趣。
“夜神月，你最后的请求我就试试吧。”
第三律者诞生之际。
滴滴滴。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煌国生物进化科技院。
“尼亚大人！第二律者的数据开始活跃起来了！”
尼亚皱眉：“在这种时候？”
随即尼亚当机立断。
“诸位！启用生命压制力场，太虚组：序会在3分钟之内到来！”
馀睁开眼睛，感觉自己泡在不知名液体中，并且崩坏能还在顺着自己的脊椎处不断流逝。
“有趣，难怪月一直失败，这样损耗了本源，导致权能并不完整吗？”
馀震碎了周围的一切，然而一个紫色的能量罩及时将周围锁住。
无法动弹，这是馀的第一个想法。
但第二律者有适应周围环境的特性。
也许给予时间，第二律者会适应生命压制力场，可是很可惜。
“巨神兵！”*3
更加庞大的意志，将馀的思维停止。
尼亚送了一口气，解除了力场，周围传来唉声叹气和身体倒下的声音。
真嗣：“尼亚，第二律者怎么会突然苏醒？”
尼亚：“我想，也许是律者的相互吸引性吧？啊！芽衣姐的计划开始了！”
天地传来轰隆一声。
尼亚拍拍手：“诸位，该工作了！”
“尼亚大佬，让大家伙休息一下吧，生命压制力场对人体造成的影响不会突然消失。”
尼亚：“好吧，那就休息一天吧！”
“好耶！”*
真嗣三人解除巨神兵，和尼亚交谈起来。
明日香看着第二律者被收入特殊容器中，死去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
丽关切的看着明日香：“明日香？还好吗？”
明日香捂着头，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真嗣收回目光：“尼亚，这次实验室的数据需要多久恢复？”
尼亚：“有菲米莉丝在，大概一天后吧？”
真嗣无奈：“因为放假？”
尼亚丢给真嗣三块巧克力后，转身离开。
“真嗣，你们的身体已经很糟糕了，这个可以帮你们延缓。”
真嗣：“谢谢了，尼亚。”
尼亚从研究服抽出一只手挥挥。
馀沉默醒来，自己的第一次失败了啊，这可真是...
太有趣了！
第三律者诞生之际。
真嗣三人来到尼亚的旁边：“抱歉，我们来晚了...”
尼亚怒吼捶地：“第二律者！！！”
身后是成为废墟的研究院。
幸存人数：1。
雷电芽衣与第四律者事后战场。
馀隐身来到这里。
“注意！第二律者来了！”
“大气崩坏探测数据显示对方朝着曾经的战场中心！”
“太虚域?灭，启用！”
馀上半身子隐藏在地底，心中思考怎么脱困。
雷电芽衣与第五律者开始战斗。
上面的防线撤离一部分。
馀化为红色能量体压着地面前进。
“尼亚队长，对方开始移动！”
尼亚眼神晦暗：“对第二律者心理暗示发射波，启动！”
“尼亚队长，对方已经向着指定地点前进！”
馀朝着心理预期的方向前进。
“队长！对方突然停止行动！”
“队长，对方开始向着第五律者战区极速前进！”
尼亚眼神兴奋， 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启用对第二律者武装！”
馀又感到心里慌慌，又想换一个方向前进。
轰！
第二律者所在的土被聚合起来，然后是连续不断的猛烈冲击。
馀冷静思考：“有那个力场，还有专门针对我此刻形态的机械人？”
馀的红色能量体被聚拢起来。
尼亚变声后的声音：“第二律者，你可想到此刻啊！”
馀沉默对待。
尼亚破音怒吼：“当初你为什么要杀死安东尼大叔？为什么？！回答我！第二律者！”
馀具现出夜神月的身体，露出诡异的微笑
“因为你们那愚蠢的善良让我感到恶心。”
馀被压爆了。
馀猛然起身，大口呼吸，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心中有点不爽。
再来！
馀掐着尼亚的脖子，脸上浮现笑意。
“想知道为什么当初我要杀了他吗？”
尼亚原本失去颜色的眼睛突然愤怒起来，脸色涨红，想要摆脱馀的控制。
馀将尼亚狠狠摔在地上，慢慢低下身子，附到尼亚的耳边。
“因为你们那愚蠢的善良让我感到恶心。”
尼亚的眼神闪过决然。
轰！
馀脸色平静的在深坑中具现，有点烦躁又转变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每一个人都要展现一下自己的决心！这有意义吗？还不是死了，呸！”
进度加快。
馀幻化的巨大天使身躯将巨神兵的左边三只手卸下。
“到此为止了，继承者，不，第二律者！”
最后出现在馀的眼前是布满视野的紫色。
馀躺在地上，陷入片刻的安宁。
不知过去多久。
夜神月平静的看着馀。
馀笑嘻嘻的看着夜神月。
“所以，你要将身体还给我？”
馀有点不爽：“不对！我的意思明明就是借给你！这是我的身体！”
夜神月闭上双眼。
馀跑过来将夜神月的眼皮拉开。
两眼对视。
对视。
一会后。
夜神月率先别过头。
馀叉腰。
夜神月叹了一口气。
“你究竟想做什么？”
馀把玩着自己额边的一缕头发，身后麻花辫轻微晃动。
“月，为什么你要一直坚持呢？”
夜神月：“你既然已经拥有了我的全部，那么早就知道答案了才对，但你既然要听我亲口回答。”
夜神月灵魂意志自动变成天使形态。
“为了人类的存续，我等将不惜一切代价！”
馀站了起来，直视夜神月的眼睛。
“即便你身负罪恶与冤魂？”
“我已经做到了，不是吗？”
夜神月再次进入第五轮回。
馀沉默了一会，开始走近夜神月，逐渐合为一体。
“就让我看看，你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吧！”
尼亚沉默：“所以，你当时失控了，且与第二律者融合了？”
夜神月：“没错！”
尼亚仿佛失去力气，倒在地上。
夜神月：“尼亚，我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事实已经发生，无法改变，我也的确杀了安东尼，我不会辩解。”
尼亚没有说话。
夜神月半蹲看向尼亚。
尼亚：？
夜神月伸出手：“也许这样说很可笑，但可以再信任我一次吗？”
尼亚低头：“开什么玩笑...”
尼亚扇了夜神月一巴掌，失魂落魄的离去。
馀：“月，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夜神月没有回应，用权能找到一份名单，挨个去所在的区域拜访。
馀看着夜神月被打骂，被攻击，被自以为能这样杀死月的人自杀式袭击；
一天天过去，一月月过去；时间不断的流逝，不断的什么呢？
馀：“有意义吗？”
馀站在束缚夜神月的十字架旁边。
馀：“他们甚至是我都是虚拟的，为了虚拟的事物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夜神月：...
馀看着夜神月无数次的自毁。
馀：“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你减轻的只是自己的负罪感，他们和我是早就已经死去的人。”
夜神月：....
馀看着夜神月无数次的赎罪。
馀：“够了！”
夜神月看向馀。
馀：“你想证明什么？你什么都证明不！什么都做不了！只是自己一个人在那里自怨自艾，没有任何用处，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玩的乐子，结果只是一个小丑演剧，浪费时间！”
馀将夜神月身上的权能收了回来。
夜神月沉默的躺在地上。
馀：“怎么？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吧？没有了权能以及力量的你，只是一个普通人。”
馀踢了踢夜神月，对方没有反应。
“口口声声说着为了人类的存续，不惜一切代价，结果呢？”
“结果是你现在连维持自身的存在都是我的施舍。”
“夜神月，你也不过如此。”
夜神月的身体缓慢消散。
“没有话说了？哼，你还是就此消失吧！”
夜神月突然提问：“馀，你是怎么变成律者的？”
馀冷笑：“开始打感情牌了，以为我和你待的时间长了一点，就很熟了？”
“不过告诉你也无妨，当然是因为人类的的丑陋啊，所以我才会杀死那个善良的让人恶心的大叔，至于那个谁？是叫尼亚对吧？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他吗？当然是因为有时候活着比死亡更痛苦，他会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并且会一直活在悔恨当中！”
夜神月：“所以你在之前也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吧？”
馀扼住夜神月的脖子：“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夜神月：“在无尽的赎罪和自毁当中，你也见证到了有人愿意再次给予我机会，尼亚也会。”
馀嗤笑：“然后你就被当做兵器和消耗品，被一直派往战场和充当试验品，这就是你所谓的互相理解。”
夜神月：“然后我们胜利了，战胜崩坏了！”
馀：...
“不过只有几次的胜利！”
夜神月平静的看向馀，伸出手。
“馀，再相信一次人类吧！”
馀复杂的看向夜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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