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氛围总会有人出来化解，小白在这捏肩捶腿撒狗粮，院子回来一位逛街归来的大人，林俊。
司马健的尴尬得以缓解。
“林大人回来了？来来来，坐这歇会，喝点茶水。”边说着，边热情的给林俊倒茶。
他反射弧比较长，这时候才意识到白夫人为何看自己眼神有点不友好，以及白先生对自己好意的拒绝。
不敢朝那对年轻情侣看，像做了亏心事似的。
林大人见司马大人如此热情，也是怪不好意思的。
“司马大人让下官受宠若惊。这二位是？”林俊注意到了小白和秦悦二人。
难得见到有如此宠爱夫人的男子。
“哦，这位就是林大人啊，在下白小川。”小白拱了拱手。
秦悦也起身做了个揖，毕竟也要给在场众人一个台阶。“小女子秦悦。”
“喔？白先生？失敬失敬。”来到这里众人自然是给大伙提及过小白。
“听说林大人祖上是明朝来人，可否细说？”小白对林俊的家史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众人也竖起耳朵八卦起来。
“祖父是明朝人士，很年轻时被传送到这个世界。曾辅助过先皇，后辞官遭拒，请旨来到本郡做一名县官。”林俊简单介绍着。
小白点了点头，“我听说林大人说了很多对地球历史的看法和了解，所以有点好奇林大人祖上在地球上是什么人？为何会有如此多了解？”
看到林俊犹豫不决的样子，小白安抚着，“林大人不必介意，咱们这些人就是好奇心强。不过以后大家都一起合作做事了，都是自己人了，有啥不能说的。毕竟明朝过去都几百年了。林大人也不要把历史包袱看那么重。”
听到小白这么说，林俊也放开了心思，“实不相瞒，我家祖上是建文帝后人。一直改名换姓活着，逢三代改一次姓。”
在场来自地球的众人都是一愣，这个瓜好大，还解开了历史谜团。
小白喝了口茶，叹了口气，“我就说嘛，寻常人怎么会从帝王视角去看一些历史问题。”
林俊也是神色复杂得看了看小白，似乎这货早就猜到了似的。
秦悦聂聪也是眼神古怪得看向小白，要不是这货刨根问底，还真吃不到这么大的瓜。
小玲不满小白那副好像早就知道的样子，“说的你好像早就知道似的。”
林俊却觉得小白应该早就察觉，不然不会这么问自己，“白先生是如何察觉的？”
小白摊了摊手，“我也没有早就知道好不？我只是觉得林大人祖上身份肯定不简单，我以为是皇室近臣之类的。
因为在地球的时候我们复兴古文明圈子里有人专门研究这时期历史政治的，最终一致认为的结论和林大人说的差不多。但是世人是普遍不认的。毕竟大众都觉得当皇帝的是不在乎百姓死活的，会评价谁是明君谁是昏君。”
小玲不解道，“难道历史上不存在明君昏君么？”
小白挠了挠头，“存在是存在，但这个昏君和明君的区别实际上只区别于能力，而不区别于人们普遍认为的道德层面。我不是说过了么，站得越高看到的视野越广阔，帝王的视角肯定跟百姓的视角不同的。所以也没有百姓层面的为己之私，就像我在课堂上给学生们讲过自私和无私本身是可以互相转化的。人们的自私天性，是因为社会运转模式造成的。
因为人们需要通过竞争才能生存生活，求生欲驱动力促使人们自私。当这种竞争前提不存在了，人也就无所谓自私了。所以帝王的私心也是公心，动天下就等于动帝王的私。
而臣子们的私心就是维护士族阶层的利益，所以很容易结党营私。因为无论是百姓还是帝王，把他们夹在中间都不会希望他们好过。
所以历朝帝王都会和这个阶层去斗。虽然在大胡子主义里面讲的是资产或是无产阶级，但说的都是同一回事，就是特权阶层和无特权阶层之间的斗。
对帝王而言，整个天下都是他的私，他自然希望整个天下社会是一种健康的状态，百姓就是这个天下的细胞，特权阶层就是肿瘤，他们会吸取更多营养。而百姓作为普通细胞需求就是生存生活能健康的活着。
所以明君昏君也就只有能力上的区别，明君会努力和特权阶层斗一斗好让百姓过得好一点，昏君会和特权周旋，支撑着天下不要烂透。”
林俊深以为然得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从族史记载，建文帝原本就没想过和成祖反目。是太祖的儿子们一个又一个莫名其妙的没了，太祖保护最后一个儿子才发配出去。
也是太祖的妥协，因为他知道任何一个儿子登基，那些势力都不会允许，因为他们掌控不了。开国皇室一家都是能人。
所以只有还是孩子的再下一辈，才让那群势力有周旋甚至掌控的可能。建文帝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自甘成为他们的傀儡，逼他四叔谋反，然后解救自己出去改头换面生存下去。”
小白又是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
但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于是转移话题，“话说你祖父怎么来到这的？是祖师爷有请还是？”
林俊又是神色古怪得看着小白，其他人一看林俊这副表情，怎么着？还有瓜不成？
林俊幽幽说道，“先皇继位时年幼，国师不懂朝政，所以从故乡把我祖父召来辅佐。据国师说，他用了一年的时间探查下界选中我祖父。”
众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林俊祖父还真是惨，被老神仙花了一年时间观察找到选中。
只见小白托着下巴，“那这么说其实国师早就知道这阵法的具体使用方法咯？那他有没有说他是哪朝人士？来到这多少年了？”
林俊抓了抓头皮，回忆着，“祖父稍微记载了一些，但是也不太详细，好像是来自唐宋时代，似乎是吕祖传人，来到这苦心修炼了很久才达成大成真人境界。在这方世界存活有上千年了吧？”
小白皱了皱眉，“祖师爷到来也才五百年，这国师对阵法掌握的造诣颇高啊，还能接引比自己朝代更早的人来这。而且还对祖师爷有所隐瞒。祖师爷是坚信自己是飞升上来的，那看来国师并没有说是自己把祖师爷招来的。祖师爷到现在还认为国师他们是本地神仙。”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听着小白的这段分析，表情精彩起来。
秦悦捏了捏小白的手，“也许国师修炼成真人后对修炼之法有些迷茫不解，所以接引祖师爷上来供养着当吉祥物指点他们修行。”
小白听到秦悦的猜测，点了点头，“目前来说，似乎只能是这个解释。”
小玲又被小白这副神秘莫测的表情戳到，“不然还能有什么解释。”
小白抓了抓头皮，“我是觉得国师掌握阵法造诣这么高，我怀疑他跟这个星系的文明接触过。总之这个世界第一个被接来的是什么人，很值得怀疑。
因为那个阵法最起码得有大成真人的能力才能使用。如果第一批接引来的是凡人，就需要这个星系文明不停接引，就肯定会有凡人接触过外星人，那么总会有些历史资料记载吧？
但是如果接引过来的第一批人有使用阵法的能力，那么就只有少数人接触了外星人，他们定然和外星人达成某种协议，才能让这个世界看不出外星人来过的痕迹。
国师很像这类人，但是如果只是一千年的话会不会太短了，你们本地人知道这里历史大概多久么？”
林俊摇了摇头。
司马健也摇了摇头。
小白不解，“你们摇头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这里历史多久么？”
司马健苦涩的说道，“这个世界没有历法，也没有纪年，人们只知道本朝，和先皇的确切信息。谁也不知道历史具体多久。更多对历史的概念还是有些根据故乡历史的影子。因为本朝没有史官。也从不记录历史。”
司马健的话音落下，包括林俊和在场穿越玩家的表情都精彩了起来。
这，也太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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