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人相向而行。
这一小段路上,好几个顾客想和cc搭话,或赞叹她的美丽或赞叹她的歌声,cc都还以微笑表示感谢,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我们。
米彩的美貌同样引起许多顾客关注,但她已经习以为常加快了脚步,摇摇晃晃的灯光中只能看到两只彩色耳钉继续点缀她的美丽。
“米儿。”
“cc。”
米彩和cc终于紧紧握住彼此的手,继而马上相拥在一起,似乎想用这个拥抱弥补想念彼此的漫长时光,她们真的太久没有相见了。
酒吧嘈杂的声音好像被一堵看不见摸不着的墙阻隔,音乐的旋律声、顾客的尖叫声都渐渐消失,只剩下相见之后无法言喻的欢喜。
“昭阳,好久不见。”
cc和米彩松开彼此,趁着舞台上音乐声的间隔和我说道。
我将cc看得更真切了,她似乎比以前要略微胖上一些,想必是丽江的伙食太好了,尧頔也照顾得细致入微,还有孩子也没让cc头疼......这样才能胖了嘛!
我给cc竖了个大拇指示意她唱的两首歌很棒,轻轻拥抱了她,颇有感触的说道:“好久不见,太想念你了。”
“昭阳兄,终于把你们盼到了。”
我和尧頔也握手示意,尧頔的手带着吉他弦磨出的薄茧,许些粗糙,而我已经好几年没再碰过吉他,无名指上戴着当初交换的婚戒。
“妈妈我饿了,你说cc阿姨会带我吃好吃的。”
cc摸了摸所谓的脸蛋,又在上面亲了一口:“阿姨带你吃正宗的重庆火锅怎么样,底料都是老家带来的。”
cc是重庆的姑娘,当初空城里就主打川菜,而米彩恰巧喜欢吃辣,正好对胃口。
“太好了,妈妈没有骗我,高铁上想吃饭妈妈就不让,说现在吃饱了一会儿要后悔。”
cc笑了笑,对所谓说道:“米儿肯定是个优秀的母亲,不会骗小朋友的。”
“妈妈骗过我。”
“米儿,你骗所谓什么了?”
所谓抢着给cc告状:“妈妈骗我七点半了赶紧起床,结果我穿好衣服才七点二十五。”
“那妈妈撒的谎大了,一会儿我们不给她吃虾滑。”
“妈妈肯定能吃到,爸爸会偷偷给她吃,被我发现了还不承认。”
“这次阿姨帮你监督他们两个,不让他们偷奸耍滑,尤其是你爸爸。”
“好。”
cc拉起所谓,一路带着我们来到一辆本地牌照的白色大众cc旁。
米彩坐进了副驾驶,我们三个挤在后面。
cc和尧頔的经济条件肯定还有别的车,不说丽江的这间冰火酒吧,在大理也有,只是我们这次太匆忙,也没能去看上一眼。
现在还开这辆大众cc,让我触景生情,也许无数个夜晚,cc就开着这辆车去护城河边寻找我这个醉汉的身影,而我又在她车里吐得晕头转向,说着胡话......
看着cc和米彩交谈亲密无间的背影,我又想了想她曾经在舞台上抱着吉他抽着烟的样子,那时的我怎么会想有一天她会成为有夫之妇,有一天她会抱着孩子喂奶。
我似乎还是怀念以前那个cc,可她终究是要为人母的,抱着孩子千呼万唤哄着喂奶也是女人逃不了的宿命。
我如此想着,又笑了笑,变得不只是cc,我何尝又不是这样。
在cc眼里,我也从一个天天穿着柳丁皮衣、撕心裂肺唱着《私奔》的愤青变成了一个孩子的父亲。
所以,我们谁都不用感慨谁,谁都不用怀念谁,相见之时就是彼此最美的样子。
......
cc的车从古城开出来后到了祥和路上,卿云公寓是我们落脚的地方。
车上我和尧頔聊了聊孩子,尧頔说,这里距离古城和尧初一学校都近,他卖了古城里一间机车俱乐部的店,放弃了一些自己的爱好,给家人一个更好的环境。
我完全可以理解,就像cc在上海生产那段时间,我去看她,她和我说起最多的便是肚子里的孩子。买哪个牌子的奶粉好,以后要让他去哪里上学,怎么教育他......
家是靠两个人撑起来的,就像一人拿一只船桨,力量协同,方向一致,日子才能越过越好。
......
“初一开门,昭阳叔叔和米儿阿姨来了。”
到了房门口,尧初一这个大胖小子给我们开了门。
前几年生下的时候就有七斤多重,现在发育了几年时间,更是胖了好几圈,他的衣服快能装下两个所谓,四肢肉乎乎的,手上还拿着笔,茶几上放着作业本。
“叔叔阿姨好。”
“初一你好,这么晚了还写作业,真是努力学习的好孩子。”
“阿姨,我是要写不完作业了,妈妈说一边写作业一边等你们回来吃饭。”
初一这孩子很诚实,是什么就说什么,对他现在这个年龄段来说是好事。
cc和尧頔已经在厨房备好了涮火锅的菜,柜台上放不下了有几盘就在茶几上。
这么个大胖小子守着好几盘羊肉卷写作业,怎么能写的进去早就身在曹营心在汉了。
“怎么不在自己房间里写,老师怎么说的,写作业姿势也很重要。”
“爸爸,我在房间里写不进去,心里总想着吃火锅,到外面看着才能写。”
“那这几盘羊肉卷对写作业是起催化的作用喽?”
和我想得恰恰相反,没有这几盘羊肉卷说不定作业是写不了一点儿。
尧初一点点头,同意了。当初给他起这个名字就随性自由,希望他在未来的生活里无忧无虑,有一个不被责任和负担束缚的性格,现在看来正朝这个方向发展。
我们在哄笑声中换完拖鞋,所谓也把玩具送给尧初一,两个孩子又因为先吃饭还是先玩玩具产生了纠结。
“先玩十分钟玩具,火锅马上就开涮了。”
尧頔和cc都已经准备妥当,一个清水的铜火锅给孩子涮,我们几个拿下加了大红的那份。
(补原着没有的cc离开后旅行与尧頔相识经历
昭和尧已经熬不住带孩子睡下,米和cc还在彻夜畅聊
3早上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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