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菜都吃了两个月了，我都快吃成野菜了，补给总算到了。”
林虎眼看着王凛武带着补给过来，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这般没出息的样子，沈瑜简直没眼看。
“你矜持一点。”沈瑜瞥了他一眼。
林虎却全不在乎，对程晚道：“程将军，你再也不用削树枝做箭用了。”
每次看着程晚削那些树枝，他心里都不是滋味。
要说箭，军中肯定是不够的，但是给程晚可是够的，偏程晚总说紧着别的兵用，毕竟她的实力，用树枝也是一样的。
在林虎看来，哪里一样，若是用平常的箭，程晚的箭出去起码能串仨，树枝就一个。
真是亏得很。
等到王凛武的军队来的时候，程晚三人第一时间去见了王凛武。
王凛武看着三人灰头土脸的样子，道：“真是辛苦你们了。”
让三个年轻人做这样的先锋将军，也是大胆，但好在他们没让人失望。
尤其是对程晚，王凛武更是没有想到。
“程晚，你活着真是太好了。”
一开始让程晚上战场的时候，就是朝廷那些文官想出来的馊主意。
什么女子更能让梁国轻敌，给陈国招兵足够时间的鬼话。
王凛武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脸红，现在人家活着，简直就是幸事。
面对王凛武的语重心长，程晚面不改色道：“幸不辱使命。”
王凛武点点头，“嗯，接下来你们三个还是做先锋将军吧，就让林虎做先锋总将军，等回都城后再行册封。”
一听要让自己做先锋总将军，林虎的第一反应就是推辞。
“我实力不够，还是让程晚做吧。”
王凛武见林虎这样说，便看向了面不改色的程晚。
而不等程晚说话，沈瑜也道：“王将军，我也举荐程将军为先锋总将军。”
“怎么，程晚的实力已经彻底征服你们了？”
林虎笑笑，将将近半年的征战过程说了出来。
这些经历，足够震慑王凛武，尤其是听说程晚带着五千士兵和梁国在猛虎坡的一场激战。
王凛武狐疑道：“程晚，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如果去掉他们的夸张的成分，应该是真的。”
面对两个同行的夸赞，程晚仍旧是一副淡淡的样子。
不骄不躁的程晚，让王凛武很有些刮目相看，随即宣布程晚为先锋总将军。
比起之前在都城中对着众将士宣布程晚为先锋将军时候的情形，此番宣布，没有一人质疑。
质疑的人已经被程晚收服了。
尤其是站在下首的陈二狗，他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待宣布完程晚为先锋总将军之后，王凛武还宣布晚上篝火晚会犒劳之前带来的八千人中剩下的五千人。
众将士高兴得欢呼不已。
晚上的篝火晚会点燃的篝火几乎照亮了半片天空。
尽管是这样盛大的晚会，程晚却是不骄不躁的巡逻完才行至王凛武让人布置的案几旁坐下。
陈二狗见程晚回来，忙端着酒碗过来敬程晚。
“程将军，当日我有眼不识泰山，幸好你能谅解，我敬你。”
“也要敬你，听说你已经成为小队长了，恭喜你。”
陈二狗有些不好意思，黑红着一张脸。
“希望日后还能够听见你成为百夫长。”程晚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陈二狗见程晚如此豪爽，也一口饮尽。
坐在程晚对面的是林虎和沈瑜。
林虎看着被将士们包围的程晚，撞了撞沈瑜的肩膀，“去啊，去敬酒。”
“我已经成婚了。”沈瑜神色幽深。
林虎笑出了声，“我又没说什么，只是让你去敬酒而已。”
见沈瑜不说话，林虎偷笑道：“怎么，后悔了？那你也不能辜负你现在的妻子。”
“我知道的，笙笙她其实挺好的。”只是有时候比较骄纵而已。
沈瑜想到曾经和谢笙笙相处的日子，心下一松。
比起家教，谢笙笙当然不如程晚，可她毕竟是乡野长大的孤女，若不厉害些，在那种地方该怎么活下来。
沈瑜看着天上的月亮，月色将这片土地照得很亮，照到了程晚的身上。
篝火晚会持续到很晚，但程晚仍旧早早起床巡逻。
今日的巡逻有些不同寻常，走到一半，就有士兵来禀报程晚，抓到一个探子。
梁陈两国之间有互相派探子的习惯，程晚也知道，忙带人去看。
“谢笙笙。”程晚没想到抓到的人竟然是谢笙笙。
“程晚，你快让他们放开我，我来找沈瑜的。”
谢笙笙也看见了程晚，她毫无心理负担的对程晚叫嚣着。
程晚起了逗弄的心思，“谢笙笙，如今两国打得正激烈，谁知道你是不是梁国的探子。”
“你胡说什么？程晚，快让人放开我。”谢笙笙瞪大了眼睛，不想相信程晚竟然这样说。
程晚轻笑一声，“那你如何证明你不是探子。”
“找沈瑜，让沈瑜来，沈瑜知道我不是探子。”
“沈将军啊，沈将军现在该在歇息呢。”
此时的谢笙笙简直绝望，她没想到程晚这个贱人竟然还活着，怎么战争没能要了她的命呢。
知道自己落在程晚手中没有好下场，谢笙笙便开始用无所不用其极的脏话骂着程晚。
看着犹如泼皮一般的谢笙笙，程晚却直接让人将她放了。
因为沈瑜来了。
沈瑜是被人从行军床上拽起来的，说是谢笙笙来了。
紧赶慢赶的，沈瑜生怕谢笙笙惹事，赶过来就听见谢笙笙谩骂程晚的声音。
粗鄙的话语从那个娇娇俏俏的女子口中喷涌。
“笙笙，你怎么这样说程将军。”
谢笙笙本来看见沈瑜还高兴着，可随即就听见了沈瑜的指责。
她就知道沈瑜提前来边关就是因为程晚，说不定他们早已经在边关苟合了。
“沈瑜，你这么说我，是不是爱上程晚了。”她眼泪汪汪看着沈瑜。
沈瑜头疼不已，本来因为谢笙笙来的那一丝喜悦消失不见。
“笙笙，你瞎说也要有个限度，程晚现在是我的上级。”
“怎么可能？”
谢笙笙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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