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妈表姐你们为什么一直笑嘛，难道我说错了吗？”玲玲不高兴地说。
“玲玲你这个小傻瓜。”
“美是来形容女的的，你怎么能说你爸爸没事呢？”
“你应该要说你妈妈美，然后你爸爸帅才行。”大姐笑着说道。
“我就美了！”
“玲玲说我美，那我就美吧。在古代美本来就是用来形容男性的。”
“我宝贝女儿才不是什么小傻瓜呢。”陈山宠溺地说。
“得，一个小傻瓜，一个大傻瓜。两个傻瓜凑一对。”大姐笑眯眯地说。
大姐突然看到了角落里整理好的菌子。
“小山你又去山上捡了这么多菌子？”
“今年菌子出的挺多的啊。”
“今年雨水好，而且主要是我们走的远。要是在附近的这几座山啊，毛线都没有来嘞。”
“就是老妈。昨天我这双腿跟着老舅一直走，算是彻底废了。”
“回去要好好保养保养才行了。”
“你这双腿是玉腿吗？还好好保养，我看你啊就是吃苦吃的少了。”
“你出来和老舅干干活也好。锻炼锻炼。”
大姐一边说一边上前去翻看陈山和张念念一起捡的菌子。
“老妈，你怎么也说我嘛。”张念念一脸不开心地说。
大姐看了一圈，脸上露出了一个失落的表情。
“这一次见的都是杂菌啊，松茸，松露什么的都没有捡到吗？”
“老姐你这话说的，捡到这些菌子已经很好了。你以为那些松露什么的遍地都是啊。”陈山道。
“小山这一次，你不能再拿去卖给你大姐夫了。”
大姐叹了一口气。语气里满是愧疚。
“小山不知道，上次你拿起卖给你大姐夫的那些菌子。”
“你大姐夫转手就联系了他的有些喜欢吃菌子的朋友。那些菌子你大姐夫转手就卖了二十五万。”
“二十五万？”张花瑶震惊地看着大姐。
赵花瑶根本就不敢想二十万是一个什么概念。
“没错就是二十五万。”
“你大姐夫他是做药材生意的。他有渠道。我听他说特别是你买给他的那些松茸和松露他直接是拿去拍卖会上卖的。”
“大姐就算那些人对菌子在这么喜爱，也不至于那些菌子就可以卖到二十五万吧？”赵花瑶不敢相信地问道。
“花瑶啊，其中的门道你们不懂啊。”
“而且你们不要小看了我们省对菌子这种东西的执着。”
“我之前看见过一个新闻，玉阳县的松茸王开山节，一对松茸王的成交价是6.8万元。”
“不是你们手里的菌子不好，而是你们找不到渠道。”
“所以小山如果你这一次还傻乎乎地把你的这些菌子拿去给你大姐夫的话，我可要跟你急了。”大姐气呼呼地说道。
听完，所有人都非常惊讶。
张念念停止了吃面，心头突然涌上了一种莫名地愧疚感。
自己的父亲可以说是白白在老舅这里拿了二十五万。
如果这二十万五万拿给老舅家的话，老舅家的日子将会好过很多。
张念念突然感觉眼前的面酸酸的。
然而陈山只是莞尔一笑，淡淡地说道。
“卖了这么多钱啊？”
“我还怕卖不到呢。”
“小山你真是个傻瓜。脑子太笨了。”
“当初我就叫你不要拿给你大姐夫。现在好了，这些钱你一分钱都不要想从你大姐夫哪里分到。”
陈山轻描淡写地说道。
“大姐这些钱我本来就不要。”
“现在我的压力也小了一点。”
“什么压力？”大姐疑问道。
“去你家的压力和面对你的压力咯。”陈山说道。
“我是大姐，你小子面对我还有压力啦。你是不是真的傻了？”大姐没好气地说？
陈山叹了一口气，仿佛把积压在心中的所有压力全部都释放了出来。
“大姐这么多年来你对我们家付出了这么多。”
“小爱是在你家养着的，那天我去看你还给小爱专门请了一个护工。”
“玲玲的学费是你帮着交的。在我的记忆里应该是从小小学三年级就开始了。”
“晓蓉也是住在你家的，虽然现在听你说晓蓉已经不怎么去你家了。”
“但是我想都不用想，晓蓉的学费和生活费你肯定也开了不少。”
“还有我听花瑶说，你每个星期六来都会偷偷地塞给花瑶两千块钱。”
“好了，小山不要说了。”大姐说道。
“为什么不要说。”
“我必须要说。”
“大姐你说我是傻瓜。”
“但是大姐，我想问你。这么多年来你对我们这个家的付出，这二十五万它能还的清吗？”
“我大姐你才是这个真正的大傻瓜！！！”
“钱固然很重要，但是我始终认为生活中总有一些东西要比钱更重要。”
“那就是家人！！！”
“在我自甘堕落，一事无成的时候。没有嘲笑我，没有放弃我的是家人。”
“我不知道要用什么的行动，要用多少钱，要付出多少才能去回馈你们对我的付出。”
“太重了！！！胸口宛若压了一个大石头！！！”
“如果失去这二十万五万，能稍微弥补一点我对你们的亏欠的话。那这二十万五万对于我来说无足轻重。”
“这样的行为是傻瓜的话，那我就永远做一个傻瓜。”
陈山的话毕，空气似乎凝固住了。所有人呆呆地看着陈山，心里有很多想说的话，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被咽了回去。
赵花瑶的鼻子酸酸的，眼睛里包着泪水，似乎马上就要决堤。
但是她忍住了，她不能在孩子的面前哭。
“呜呜——”
“爸爸不是傻瓜。不是......”玲玲忍不住哭了起来。
“老舅......”张念念动容地看着自己的老舅。这一刻，张念念感觉到老舅真的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陪着他打闹的老舅。
而是一位父亲，三个孩子的父亲，一个家庭的父亲。
“傻瓜！！！”
“干嘛一大早上地说这些，你不知道我最烦这些了吗？”
“你大姐永远都是你大姐，有事找大姐永远错不了。”陈雨和赵花瑶一样，强忍着泪水。
但是很不争气，眼睫毛已经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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