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私下电话联系就行。”
提及电话，沈江沅记起之前阮青萝认出的号码，于是将那个号码放到汪萃云面前。
“是这个吗？”
汪萃云低头看了一眼后点头：“没错，是这个，这是他的私人号码，除了接他的生意伙伴的电话，不做其他用处，就连我都不允许接打。”
那就和他们之前查的对上了！
看来申万是凶手的几率又大了几分！
不过，什么生意需要这么小心谨慎，连自己老婆都不可以过问和使用？
难道，真是什么见不得的生意？！
不等沈江沅想通关窍，就又听汪萃云叹气：“唉，警官，说实话，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至于其他的，
他也不告诉我，我多问一句，他就不高兴，我怕他不给我钱，我打不了麻将，
所以后面就不问了，真的，警官，其他的真不知道了，你们能不能放我走，我真没杀人啊！”
“杀没杀人，你说了不算，得等我们核实过后才行，结果没出来之前，你就老实在这待着。”
王朝阳说完，不等汪萃云什么反应，就率先起身出了审讯室。
沈江沅自然紧随其后，二人回到办公室后，王朝阳问：“小沅，你怎么看？”
“王队，如果刚刚汪萃云说的是真的，那么或许申万和周雨雨以及李昊，他们三人极有可能是合伙关系。”
王朝阳点头，他也是这个想法。
之前还没锁定申万是嫌疑人时，他们只把杀人动机定为复仇杀人。
但是经过对申万的调查以及汪萃云的口供，他也觉得是三人合伙做了某些见不得人的的生意。
然后事成之后分赃不均，二人被申万所杀！
之后申万又故意用可怖的黑棺和朱砂符咒写满尸体全身等，营造鬼神一说迷惑大众，这个理由更充分点！
“不过王队，虽然目前线索都指向是申万，但还缺实质性的证据，毕竟不能仅凭一个电话号码，就断定真凶一定是他。”
“你说的对，我们目前也只能等小魏那边出结果，另外，保险起见，你让小苏再去深查一下三人的关系，对了，汪萃云这个女人也得查！”
直觉告诉他，这女人似乎也有话没说全。
“明白。”
沈江沅点头，迅速走出办公室让小苏帮忙调查。
之后折回，沈江沅和王朝阳也没闲着，继续梳理案情。
而这一次小苏调查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了一点。
“王队，您之前让我查的那个女老板的事情有着落了。”
“是吗？怎么说？”
小苏将拿来的资料递到他面前，“这是小居发来的监控视频，以及我们查到的那个女老板店里的资料，
从监控视频可以证明，案发时间，那个女老板的确不在那间旅馆，
至于小沈提到的面霜，小居说成分可能有些复杂，保险起见，已经采样送去检测了。”
王朝阳面露欣赏：“小居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细，还有小苏，你也辛苦了。”
“不辛苦，王队，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对了，刚刚让你查的申万和周雨雨以及李昊的关系呢，他们三人之间有没有关系，还有那个汪萃云。”
小苏摇头：“暂时还没查到，他们三人不是同一个地方的人，且也暂时没查到他们三人之间有什么财物和人情方面的纠纷，至于汪萃云，暂时也没查到什么异常的事情。”
“都没有？”
王朝阳烦躁地拧眉。
难道他们查错了方向？
申万不是凶手？
有人栽赃陷害他？
是谁？
就在沈江沅和王朝阳不解之际，身后突然传来咚咚的两声敲门声。
二人扭头望去，就见同事小吴带了一个人过来。
“王队，他说有事要见你们。”
“陈梁？怎么是你？！”
王朝阳看着跟着小吴过来的发型凌乱，领口皱巴，有些狼狈的陈梁，面露惊讶。
“没错，沈警官，王警官，是我，我有重要事情要跟你们说。”
闻言，沈江沅和王朝阳再次互视了一眼。
随后带着他去了最后一间审讯室。
进入审讯室后，三人对面坐下。
“说说吧，你之前故意在商场逃跑，现在却主动送上门来，有什么话要跟我们说的。”
陈梁紧抿了下唇后说：“警官，我并不是故意逃跑的。”
王朝阳冷笑：“不是故意？难道还有别人强求你不成？”
谁料话音刚落，却见陈梁竟点了下头。
“是的，我那天不是自愿，而是有人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故意从病房出来，去宁安商场，说那里有大型活动，
让我趁乱混入人群，然后在你们警察慌乱中，让我跟着人群离开，
躲进商场男厕所，之后再从这个房间从商场的男厕所窗户那离开。”
这倒是和之前苏青宇猜测的差不多，只是……
沈江沅问：“给你打电话的人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我不知道他是谁，他用了变声器，我听不出来是男是女，多大年纪，至于原因，那人在电话里说有林媛的线索，我一时激动就照那人的指使去做了！”
闻言，沈江沅顿了下，在王朝阳耳旁低声说：“王队，如果他没说谎，那给他打电话的神秘人，极有可能是……”
王朝阳点头，随后又问：“你说你是被神秘人指使，那你有什么证据？”
“有，当时那人打电话过来时，我觉得不对劲，为了以防万一，我当时录了音。”
陈梁掏出自己裤兜里的手机解锁，翻找到一个电话录音点开。
里面清晰地传出了对方指使陈梁离开的办法以及路线。
而让沈江沅感到奇怪的是，对方那头未免有些太过于安静，竟一点杂音都没有？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录音棚里录音。
就在她疑惑之际，又听王朝阳问：“只有这一段？你刚刚不是说，那人是有林媛的失踪线索吗？”
“这也是我来这的目的，我从商场偷跑出来后，就依照他说的那个地址赶了过去，但在那个郊外的废楼里一直等了很久，也没等到那人过来。”
“所以，你怀疑是神秘人故意利用了你？”
沈江沅反问。
陈梁点头：“没错，我起初以为那人说的都是真的，所以不顾一切的就听话照做了，但后续他一直没有出现，我才反应过来不太对劲。”
沈江沅没继续追问，而是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的陈梁看。
见他一副懊悔的模样，似乎并不像是在撒谎做戏。
当然，也不排除他演技很好。
而陈梁似是察觉到沈江沅的审视的视线，犹豫了下后又说：“沈警官，其实我早就到了，但见你们几次都急匆匆出去，再加上我怕你们怀疑我是凶手，
我怕我进去，你们不由分说将我关起来，到时候我母亲没人照顾，所以……”
“所以，那个神秘人给你打电话的号码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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