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当晚就接到了阮言的电话。
她将会场发生的事都转述给江昭，最后才说到傅留年，“今天顾东成一直死死盯着我，我没有机会去试探傅留年，不过他确实很奇怪，看我的眼神像是在透过我看谁一样，有可能他跟江北望一样，发现了我们几个的不对劲之处。”
“对了，演技卡失效了。”
江昭呆了几秒才回过神。
之前她怀疑过演技卡已经失效，但她还没来得及问系统……
挂了电话，江昭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的将系统喊出来。
系统去探查世界意识刚回来，就听到江昭的气怒的声音，懵逼得很，“宿主，怎么这么着急找我。”
“系统！你又瞒着我！”江昭气得不轻，“演技卡已经失效了的事，你为什么从来不提醒我！”
她没问，系统就不说？
“我以前就说过，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保证骗过所有人，所以跟你换了道具。现在道具失效了你却一声不吭，是什么意思？”
江昭恍然大悟，阴阳怪气道，“哦，我知道了，你虽然口口声声说是我的系统，是来辅助我的，但实际上你并不将我当成伙伴。你算计我也不是一两次了，我还对你怀有期待简直是我在犯蠢！”
系统被她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宿主，我忘记了，而且人家提醒过你，规则正在渐渐失效。”
“提醒过我？！”江昭气道，“什么时候提醒过？你明说过吗！”
系统噎住。
话落，她深吸一口气，将愤怒压下去。
确实是她犯蠢，她之前明明察觉不对劲了，却没立刻揪着这点确认。
江昭平复下心情后才又问系统，“你说吧，你还有什么瞒着我说。”
系统迟疑道，“所有与系统有关的一切都会失效。”
它是依托旧规则存在的，如今新规则已立，以前的东西就不管用了。
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确实离谱，江昭怔了片刻，很快回过神来，“你会被本世界的人发现吗？”
“不会。”系统坚定道，“小世界的原住民没有这么厉害的本事。”
“江北望他们是男主！还有好些角色拥有超强气运！”江昭强调。
“这不算他们的本事吗？”
说到这，她想到以前自己这么努力的找那些气运牛逼的路人甲Npc的行为，似乎……没有什么用处。
系统：“宿主，即使是男女主，他们也没有突破规则的本事，我不是小世界的所有物，我们的存在是与规则平齐的。”
否则，他们这些外来者怎么会有搅乱‘时局’、插手与男女主相关剧情的本事？他们走剧情，更改剧情，皆是在规则上游走。
江昭喃喃自语一般问，“系统，你为什么这么会说谎？你和我印象中的系统和小说电视剧中的大部分系统都不一样，你会说谎，会欺诈，还会失忆，和我不是一条心。看起来，并不像一个由高于程序所以编写而成的AI。”
“你真的是个AI吗？”
系统沉默片刻，“宿主，你忘了？我也失忆了。”
“失忆了又不是失智了。”江昭轻嘲一声。
失忆了就不能回答问题了，就能骗人了？
系统不说，她便也沉默下来。
*
江昭在第二天接到了林晴的电话，她兴致勃勃的跟江昭分享八卦，“昭昭，你听说昨晚梁书琳的事了吗？”
“听说了。”江昭点头，“这事闹得这么大，这么多人亲眼所见，做不得假，梁家根本没办法封锁消息，如今传得沸沸扬扬，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也对。”林晴道。
但即使江昭说她已经知道了，林晴的分享欲也没有消减，她若有所思道，“那梁书琳以前好歹是个温柔和善的姑娘，是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蛇蝎的？还是说，是她太能伪装，大以至于家都没察觉。”
“她突然针对你，突然这么绿茶恶心，我是真没想到。”
“我以为以她的心性，在知道蒋扬喜欢你知道自己没有竞争力之后会黯然退场呢。”
江昭咳了咳，“怎么突然说起她来。”
她听到林晴那句‘她伪装得太好’时，瞬间就想到自己。她才是那个伪装得最好的人吧，到现在大部分人都还觉得江昭是个温室里的小白花能随便欺凌呢。
即使她这段时间变化有点大，甚至都敢和江家的老总江爷爷江奶奶吵架了。
可以前她给人的印象过于深刻，大部分人即使怀疑，也没往她是朵毒花身上想。
顶多是觉得她迟来的叛逆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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