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凡问了一下，他妈妈知道这个师父不。
等安安说知道，沈子凡就没管这个事了，不过这个师父，到底是让沈子凡记忆深刻，安安这零花钱，比他小时候还多。
他心底隐隐有个念头，具体是什么，还得私底下去印证下。
“回去沈叔叔就给你准备，到时候让你加霆叔叔给你。”
“谢谢沈叔叔。”
这一次配合，堪称完美，祈宁安总算是心甘情愿叫了人。
路上回去的时候，沈子凡一路都在讲一些有趣的战斗故事给安安听，直弄得小家伙一路上都兴奋不已。
*
沈子凡的假期有限，第二天沈子凡就要开车去县城，他索性直接开车带祈子悦去县城医院检查。
因为回来的时候怕不安全，沈加霆和宋若言等人都陪着去的。
到医院的时候，还早，沈子凡一个人几乎全包了医院的一切流程，祈子悦就配合做了检查。
这个年代，ct和x片都还不普遍，要做一次检查还不容易。
不过县城能做简单的一些检查，医生的经验也是很足的医生，只是等医生看完祈子悦的简单单和病史后，还是凝眉思考了好一会儿没出声。
“怎么样医生？”问话的还是沉不住气的宋若言。
医生看了站在一旁若门神的沈子凡，摇摇头说：“这个，病人的情况，对以前记忆一点印象也没有，这个脑部肯定受了损伤的。”
“现在人能忽然清醒过来，但是对记忆却是不记得，只能说明病人受到的创伤太大，是病人自己不愿意想起来，或者是脑部有损害都有可能，这个还要观察。”
沈子凡第一时间关注到媳妇儿脑部有损伤，忙问,‘这个影不影响她身体？”
医生想了会儿，又问祈子悦有没有别的不舒服。
祈子悦摇头，“以前会头疼，但是后来清醒过来就不怎么疼了。”
这个倒是真的，她在现代的时候经常头疼，但是自从穿越过来后，她一直修炼桃花精功法，她就很少头疼了。”
至于原主疼不疼，她就不清楚了。
医生点头，“这就对了，她伤应该是无碍，但是记忆的话，需要看契机，有可能是永远恢复不了，有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恢复，这个都说不清楚。”
“不过你们也可以找好一点的，能检查脑部的军区大医院看一下，看有没有办法。”
虽然医生说还可以去找大医院看一下，但是在在场的都听懂了医生的话，祈子悦这记忆是很难恢复的。
能恢复的话，早就恢复了。
祈子悦对这个结果没什么意外，毕竟是两个人，这怎么能忽然恢复呢，除非原主回来。她过来后，就没感受过原主，去哪里找原主？
沈加霆宋若言还怕她难过，还安慰她。
祈子悦却是不太在意，谢过医生后，她就准备先送男人去坐车。
只是几人刚转身，忽然砰一声有什么声音响起，宋若言沈加霆就先推门出去检查什么情况。
沈子凡将各种检查单，还有一些养身体的药给她装在袋子里，然后安抚她说：“不管什么样的你，我都能接受，就是怕委屈你。”
他面上说得轻松，可是想起江祈淮说的，媳妇儿疯了五年被关了五年，他心脏就疼得不行。
大概是因为怜惜，沈子凡对祈宁安都多有疼惜，出医生办公室开始，他就一直抱着祈宁安跟在祈子悦身后，还开玩笑说她以后可以少动脑，然后将需要动脑的事情都交给他。
祈子悦哭笑不得，“你要让我以后都当个傻瓜？”
她觉得这男人就有这本事，能将十分油腻的土情话说的还一点不油腻。
这估计是两人要分开的缘故，果然，她听到了男人的话，“只要我在的时候，当然可以什么都不思考的，我不在的时候，媳妇儿可不能被人骗走了。”
祈子悦捶他，她笑骂他没个正形。
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肆意张扬的笑，能感染一切生物，祈子悦也被他感染，心情忽然好了起来。
这记忆，不管恢复不恢复，这日子还是照常过，剩下的日子，随缘而安吧。
“凡子哥。”
两人刚走到医院门口，宋若言就走到男人耳边说了一句话。
沈子凡点了根烟，“抓到了？”
宋若言点头，“但是他什么都不肯说。”
“媳妇儿，你等我一下。”
沈子凡将安安放下来，声音柔和对他道：“你妈妈暂时交给你保护哦，沈叔叔去去就来。”
祈宁安聪明绝顶，刚刚他也听到了宋叔叔的话，好像是说‘有什么人鬼鬼祟祟在跟踪他们’。
他垂下略带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眼神，点点头道：“妈妈是我的，我会保护。”
沈子凡听罢，笑笑后捏捏他小脸，“安安真棒。”
说完，他跟着宋若言去了医院背后。
祈子悦本来是想跟过去看看，可安安太小了，她怕孩子看了什么不好的，只能耐着性子在医院门口外的花园大树下等人。
这个天还是正月间，春料寒稍的，冷风吹来，冰冷刺骨，她索性从背包里拿出羊绒围巾给安安围住。
只是等她刚给安安围住的时候，从旁边的花园外边看出去，她居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怎么了妈妈？”
祈宁安顺着视线看出去，一下眉眼就是一凝，冷哼道：“她怎么又出现了？”
祈子悦也不懂，她摸摸安安的脑袋，柔声说；“她只要不靠近你，然后说任何话都不要相信就行了。”
祈宁安当然不会听对方的，对这个何念溪，他要多讨厌就有多讨厌对方。
……
医院后方，沈子凡点了烟，在忽明忽暗的烟雾中，他看着沈加霆宋若言两人问话。
只是这个地痞怎么都不肯松口。
他将烟头扔到地上踩灭，然后亲自上去将人拎到巨石后方招呼一顿，一阵惨叫声响起，在地上疼得嗷嗷叫的的地痞自己就交代了。
沈加霆宋若言这才去问话。
地痞自己哭爹喊娘说，“我真的不做什么，就是有人出钱，让我来问一下结果，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都是道上混的，他自认自己够小心谨慎的，还被发现了，现在全身疼的都快散架了，他还觉得自己挺冤，
“问什么结果，老实交代，很早就发现你跟着我们了。”宋若言猛踢了地痞一脚。
地痞睁开肿了的眼睛看了一眼沈子凡，吓得嘴唇哆嗦一下，赶紧交代说：“真的没有什么，就，就是看一下你们一起的那个女同志的病情。”
“什么病情？”
“就、就是说她记忆的事情，别的我也不知道啊。”他是真的不知道，本以为这笔钱拿的轻松，哪里知道这里藏着大阎王。
这地痞现在后还后悔呢，早知道，他们就不接这笔生意了。
都问清楚了，这下，宋若言犯了难，问怎么处理？
沈子凡走过去，那地痞吓得下意识就往后退，“你、你们不能杀人，杀人犯法。”
沈子凡脚踩在他手背上，“知道回去后怎么说吗？”
“知、知道，就说不知道。”
沈子凡加重了脚下的力道，然后一字一句道：“不，你回去就说，这位女同志的的记忆，医生说永远恢复不了。”
说完他就踢了地痞一脚。
“滚。”
“是是是。”地痞被揍的只剩下半条命了，好不容易捡回半条命，他哪里敢多说半句话，直接连滚带爬吓疯了一般跑了。
沈子凡看着跑远的背影，心底头一次想搞死何家。
这手伸得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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