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真没必要吧？”
“我靠，不至于吧？傻孩子啊，你妈都愿意为了你向天命人下跪了...”
“啧...为什么啊？”
“对啊...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楼上的，我并不这么认为，如果选择了赖活着，那他还是红孩儿吗？”
“啧啧...宁愿死，也不愿输吗？”
“牛逼，红爷尿性！！”
“哎，这样老牛也太惨了，活得没有尊严就算了，还老年丧子...”
“这一家子，都被灵山搞得太惨了。”
“这和个世界观下的神佛，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唉...天命人，还真是走到哪里，哪里就家破人亡啊。”
“目前为止，唯一一个站着死的boSS。”
“也是唯一一个自杀的boSS...”
“前面说没必要的，他宁愿死也不愿任人摆布，很难理解么？”
“天庭想把红孩儿当成和灵山对抗的棋子，但红孩儿不想当棋子，就自尽了。”
“夫妻俩要伤心死了...唉...”
“老牛的这最后一声叹息啊...听得人心痛。”
“大力牛魔王，明明是战力通神，变化无穷的大妖，一辈子却这么悲惨，在天庭这个体制的压力下，个人能力再强，也没有用。”
“我玩的时候没在意老牛这两声叹息，现在注意到了，满是心碎的声音...”
弹幕议论纷纷。
不少人为红孩儿打抱不平，也有人站在牛魔王夫妻的角度，替红孩儿感到不值。
这一场战斗，也是boSS的死。
但比之前的每一次，都更加令人印象深刻。
镜头缓缓拉近，来到了那枚从红孩儿身上解离出的大圣根器上。
那枚金色的琥珀中，储存着的。
赫然就是一只，生着两个脑袋的猪。
这形象...又是寓意着什么啊？
不少人在弹幕里纷纷求教。
而不出所料。
下一刻，众人熟悉的角色，再次登场。
【屁】哥再次带着他那巨长的资料和解释出现，替大家答疑解惑。
“这次的大圣根器，名为【身本忧】。”
“而根器中的双头猪，与第一回的重明鸟一样，也是同样取材自《山海经》当中的异兽。”
“按照《山海经·海外西经》记载，并封形状与猪相似，前面和后面各有一个脑袋，周身都呈黑色。”
“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瞻前顾后，每个脑袋都想要往自己的方向奔逃，最终却在原地踏步。”
“此等境遇，倒也像极了老牛如今，前进不得，后退不能的境遇。”
“既想要和天庭灵山抗争，又因为家庭的存在，有了软肋，凡事都无法做绝。”
“种种忧虑叠加在一起，令他瞻前顾后，最终什么都无法保全...”
“这种情况，在现代社会中，也有个十分形象的对应。”
“那便是许多人都会遇到的...成年男人的中年危机。”
“简而言之，一个词便可以形容此番境遇。”
“那便是如同并封一样，身不由己。”
...
同之前的每章故事一样。
在这一回的故事结束后，镜头也缓缓推进。
最终，带着玩家们的视角，进入到了那枚大圣根器之中。
片尾的动画《不由己》，缓缓拉开了序幕...
画面中，是并封的双眼。
背景里，则传来了二郎神的声音：
“熊罴，你戴罪立功，赐眼一对。”
“貂鼠，你替天行道，耳朵拿去。”
“黄眉，你重整旗鼓，鼻子收好。”
“百眼，你忍辱负重，舌头领下。”
“牛魔，你大义灭亲，最是不易...”
“他的身子，留给你了。”
画面一转，镜头来到了牛魔王的身侧。
身负重伤的牛魔，身披盔甲，从一众将士中缓缓走出。
踉踉跄跄，扒开了挡在前面的一双肩膀。
画面中，浮现出了一个所有人，都再熟悉不过的身形。
孙悟空。
只不过，此时的悟空，早已没有了之前那种气冲凌霄的气势。
他身上的盔甲尽碎，紧握着如意金箍棒，站在地上。
瘦弱的身躯，在昏黄的光芒之下，显得是那么憔悴。
缕缕鲜血，从他的口中落下，落在地上，化作灵韵飘散。
他是天生灵猴，金刚不坏，不死不灭...
但今天，他已经走到了自己生命的尽头。
牛魔的双眼中，充满了惊惧。
似乎他从未想过，往常战无不胜的齐天大圣，居然真的会落得此番下场。
而他沦落至此，也与自己...
脱不开关系。
悟空似乎已经到了尽头，手中一软，金箍棒顿时脱落。
他无力地向后倒去，牛魔赶忙一个箭步上前，试图将其搀扶。
满脸疲惫的牛魔，望着自己怀里，满身伤痕，鲜血累累的悟空，一言不发。
倒是悟空...
明明已经到了这种时候，却还要轻轻笑笑，打趣般地开口：
“你这老牛...真是晦气到家了。”
“这一辈子，就没选对过一次。”
背景中，伴随着一个沉闷男声的低吟。
透过牛魔眼中的倒影...
回忆，也缓缓漾起。
白色的云朵在身边飘散。
身披重铠，手持混铁棍的老牛。
与全身金甲的，握着如意金箍棒的悟空站在一起。
二人腾入云霄，眼前便是那天庭的四大天王，与十万天兵天将。
这是他与悟空一起，大闹天宫的日子。
那时候的二人，意气风发。
不管天有多高，也势要在那苍穹之上，捅出一个窟窿。
随着二郎神抬起武器，无数天兵霎时间朝着二人飞来。
看似悬殊的一场战斗，在神通广大的二人面前，也不过尔尔。
“牛哥，你省些力气。”
“咱们还要杀上天去，擒那玉帝老儿！”
悟空的披挂，如火焰般烧红了半片天空。
老牛也现出法相，以一己之力，与密密麻麻的天兵战在一起！
纵使敌众我寡，他也仍可义无反顾！
只是那猴头的身影太过耀眼...
一瞬间，就刺瞎了老牛的双目。
他浑浊的眼睛，霎时间被黑暗笼罩。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便已回到了自己的火焰山中。
刚与取经四人大战过一番的他，面前站着的，是自己的妻子。
铁扇公主手中捧着芭蕉扇，喃喃开口：
“我知你不情愿，可我又何尝不是勉强？”
“那孩子，是他们逼我喝了子母河的水，借腹而生。”
“若无那只猴子，我们本可当这一切从未发生...”
“你我从此两地分居，各自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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