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响亮。
顾云川强睁开眼，半眯着眼睛找到手机把电话给挂断，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随后电话再次响起。
“啧！”顾云川不耐烦地伸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备注，然后又挂断。
他的手刚垂下，电话又响起。
顾云川忍无可忍，接通电话就骂骂咧咧地开口：“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疯？不知道现在几点啊？”
张浩然愣了一下，“七点四十五啊……”
“啧……挂了啊！”
“哥，别挂！”张浩然急忙说，“我这不是有话要说嘛……”
顾云川开了免提之后就把手机扔到一边，“放。”
“嘿，老顾，您猜怎么着？还真让你说对了，那家伙就是骗我去酒店付钱的……”
“嗯……听你的语气还挺高兴？”
“那我这不是被漂亮小姐姐救了，高兴嘛！”张浩然很兴奋地说。
“傻……逼。”顾云川慢悠悠吐出两个字来。
张浩然一愣，“你骂我干什么？”
“人家小姐姐凭什么无缘无故救你啊？你就不怕从一个坑跳到另一个坑？”
“人家也是清城大学的，是我们同系的大三学姐。”张浩然语气激动，“利落干净的短发，哇塞，贼酷的！”
“叫什么？”
“陈可乐。”
“没听过。”顾云川打了个哈欠，“所以你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炫耀你被美女救了？”
“那不然嘞？”
“……滚。”
电话被顾云川掐断了，他重新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但两分钟后他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意识逐渐清晰。
像他这种睡眠质量差的只要被叫醒一次就很难再睡过去了。
“这家伙真贱啊……”
顾云川骂了声，把手机揣进兜里，穿着拖鞋出门，然后到卫生间洗漱。清醒之后他就到客厅倒了杯水喝，视线落在主卧的门上。
今天江疏雨好像有课来着，想必现在已经到学校了吧。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江疏雨并没有给他发“早安”。在之前两个人的聊天都是从“早安”开始到“晚安”结束的，谁先起床谁发。
可今天他和江疏雨的聊天记录停留在昨晚的“晚安”上。
顾云川放下水杯，看了一眼鞋架。除了室内拖，江疏雨的其他鞋子都摆在上面。
所以她还没有出门。
顾云川走到主卧前敲了敲门，“师姐？”
没有任何动静。
“要迟到了。”他又敲了敲，然后把耳朵贴在门上。
现在倒是能听见里面很轻的声响。
半分钟后江疏雨把门打开，然后整个人靠着门，声音轻轻的，“师弟……早……”
“你脸很红。”
“啊？”江疏雨慢半拍地把手放在脸上，“好像……有一点。”
顾云川微皱眉头，把手背贴在江疏雨的额头，“师姐你发烧了。”
“嗯……”江疏雨有气无力的。
“你先回床上躺着。”顾云川搀扶着江疏雨走进房间，然后让她躺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躺好了别乱动啊，我去给你拿体温计。”
顾云川到自己的房间里翻出水银温度计后赶到江疏雨的房间，把体温计递给她，“量一量。”
“嗯……”江疏雨一只手接过体温计，另一只手就开始掀被子然后扯衣服，但是因为她是躺着的，睡衣拉不上去，便吃力地坐了起来，再慢慢地把睡衣往上掀。
顾云川默默转过脸去。
五分钟后，江疏雨小声问：“师弟，可以了吗？”
“给我吧。”顾云川伸出手摊开。
江疏雨拿出体温计放在顾云川的手心，顾云川看了一眼，脸色难看起来，“38.8c，师姐，去医院吧……”
说着就准备拉着江疏雨下床。
但江疏雨却摇了摇头，“不要，我不去医院……”
“但你温度很高啊！师姐，听话……”
“我不想去医院！”江疏雨像是用了仅剩的力气喊出这么一句话来。
顾云川为难地看着江疏雨，随后叹了口气，“行，不去医院……我先帮你请假吧。”
然后他拿起江疏雨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密码是什么？”
“0125。”
顾云川怔了一下，解锁之后在绿泡泡上找到江疏雨的导员，拍了一张温度计的照片后说明情况，随口问：“师姐，你这数字什么意思？”
江疏雨迷迷糊糊的，过了好半天才回答：“师弟你傻啊……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啦？”
顾云川的心脏像是被这句话重重击打了一下，忽然快速地跳动起来，他放下江疏雨的手机，淡然地说了一句“请好了”，再用自己的手机点了个外卖跑腿买药。
“师姐你躺下休息一会儿。”顾云川说，然后走进卫浴，接了一盆水端到床边，“师姐你擦脸的毛巾是哪条？”
“白色的。”
顾云川找到那条毛巾，沾了水之后撩开江疏雨的刘海，然后小心翼翼地帮她把脸擦了一遍，擦到了脖子。
随后又握住她的手，撸起袖子，再为她把手臂也擦了一遍。
放在水盆里洗一下之后拧干，继续为江疏雨擦另一条胳膊。
“师姐，身体能自己擦吗？”
江疏雨躺在床上有些吃力地摇了摇头，“师弟，你来吧……”
说着她就掀开被子，然后把手放到睡衣下摆准备往上拉。
顾云川急忙阻止，“先别，等会儿再擦……”
说完给江疏雨盖好被子，把沾水的毛巾叠好贴在江疏雨的额头。
顾云川重重地叹了口气，走到厨房准备熬粥。
在煮粥的时候，顾云川想了想拿出手机，给张浩然发了条消息：【谢了。】
张浩然：【？】
顾云川不回话了，倒了杯水重新回到主卧看了看江疏雨的情况。
她的脸很红，呼吸也比较重。
“师姐。”顾云川坐在床边，单手托着江疏雨坐了起来，“喝点水吧。”
然后把水杯递过去，看着江疏雨小口小口地喝着温水。
喝完之后，江疏雨有些虚弱地说：“麻烦你了啊……”
“这有什么麻烦的……”
顾云川拿下江疏雨额头的毛巾，再次掏水洗一遍之后重新叠好，等江疏雨躺下之后放在她的额头。
“喜欢有什么好麻烦的……”
***
***
ps.作者有话说写不下我就写这里了。有些话我还是觉得有必要说的，因为我见到太多那种人了。作品是作者和读者沟通的桥梁，有些建议或是我写错的地方，如果读者指出来我是会改正的，（但请你温柔地指出，作者是玻璃心）这一点有些读者是知道的。还有一些你觉得不可能的、离谱的事情，但现实发生过的，你提出我也会解释说明。但特马的，先不说有些人有没有看半小时吧，你特么翻了几页就说这里有问题那里有问题的，你是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坑”吗？我非要从一开始把所有东西都写明白吗？
还有觉得书里角色有毛病的，你把主角当上帝了就该什么都知道？我这是都市日常文，不管什么人都有点缺点，或者一时间脑子短路是正常的事情。你要是弱智当我没说，本来我也不想说的，但不说出来弱智会以为我怕弱智。弱智的这种脑子也就只配去看儿童插画读物了，那种东西一看就懂，根本不需要后文的填坑。很逗诶，这种脑子再过几十年儿童节都没问题，有些孩子都知道有疑问会带着好奇看下文，而不是说这里这里不合理有问题。有问题好好说，语气不要这么冲，我都不知道看个书戾气怎么这么重，招你惹你了一样。
话就这么说吧，然后去掉这些废话正文也有两千字所以不要说我水文。那些逼逼叨叨说一些对我修改小说丝毫没有意义的人，只会批判我的人，我只能说你爹该在你家院子里种一棵枇杷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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