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相拥的爷孙二人，牧云川也是笑着点了点头，旋即身形一闪，便是离去。
此老人便是牧云川在城主府从那几个壮汉手中救下的老者，叶老。
申掌柜听说印牙已死，便是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阐述自己如何之凄惨，酒馆如何之不易，以及印牙是如何胁迫于他。
牧云川也没有深究，大圣以死要挟他囚禁叶莺十多年，但毕竟他也没有伤害到叶莺性命。
他已经暗杀掉印牙，除掉了最后一个血滴子修士，完成了杨烽的任务。而救下叶莺也只是自己的良心而为。
至于其它的，这也属于燕城之事务，理应交于燕城的人来管。
在牧云川离开没有多久，便有一队侍卫浩浩荡荡地赶至夜莺酒馆，擒拿了申掌柜和他手下的大壮几人。
白如玉也是送往了付家，长老们在经过长时间的震怒后将之也送往了府衙。
至于那个被囚禁的少女，没人知道她之后去向了何方。
……
一周后。
“杨大人的指派的事务我已经完成，印牙已除。”
城主府天台，牧云川负手而立，对一旁的李辰道。
“于修和敖宇也传来了消息，那些疑似是血滴子眼线的子民也是被他们监控起来。”李辰点点头，道：“这些天我在照看着摩星荷，她的情况也算是越来越好，应该是快要苏醒了。”
“你从那什么酒馆救下来的那个女孩，是燕城公主？”李辰问道。
“嗯，名为摩莺。因为不愿做武修被驱逐出城主府，后来被一个叶姓老人收养。”牧云川道：“现已改名为叶莺，被大圣要求囚禁在酒馆十数年，求之心智崩溃而得某样东西，不过她有摩星荷的一个守护阵法，这些年虽然出不去但也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有什么东西，大圣不杀她，非要等她精神崩溃？”闻言，李辰微微一怔，道。
“不知。”牧云川摇摇头道，这些他只是从叶莺传给他的信息中所知，至于大圣要的是什么东西他并不知道。
“燕城能让大圣感兴趣的，只有那天地神物了...”李辰抚摸着下巴，道：“看来，说不定你和这个小女孩的缘分未尽啊。”
“别。”牧云川摇摇头，道：“她既然选择做文修，必然不喜武修间的江湖争斗。燕城之后肯定要有一场血战，她不如隐居于山林，安然度过一辈子。”
“但她是摩刈刹的女儿，按理来说应该是隐月刀的传人。”李辰笑道：“大圣要抢隐月刀，而我们和大圣又有血仇，她不可能置身事外。”
闻言，牧云川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云川兄弟，李辰兄弟。”
忽然身后一阵嘹亮的声音响起，两人回头看去，摩罗正站在身后，对两人笑着抱拳，声音有些颤抖地道：“托两位之福，家母已经逆天改命，苏醒过来！”
闻言，两人也是喜上眉梢，李辰上前拱手道：“贵城城主为大福之人，我等只是顺势而为，仅起推波助澜作用。逆天改命之事实在不敢当。”
“无论怎样，两位对我燕城有着大恩，也是我摩罗的恩人...”摩罗摇了摇头，躬身道。
“去看看吧。”牧云川和李辰对视一眼，旋即笑道。
摩星荷房间。
“城主已经恢复了意识，但现在的她还说不了话。”
大黑身后跟着一众侍卫，看着摩星荷微微睁开的眼眸，道。
“嗯。”李辰点点头，旋即俯下身来看着摩星荷道：“神识已经恢复，游散的神魄力也已经回到了神识之内。说话但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
“大恩不言谢，若我燕城度过这关，李辰兄，牧兄，我燕城就是东方王朝最忠实的盟友！”摩罗松了口气，旋即抱拳道。
李辰眼神闪烁，点了点头，旋即轻声道：“你们先出去吧，贵城主意识刚刚回归，但神识还不稳定，我还需要给予一些丹药辅助。”
闻言，摩罗赶紧抱拳，随后挥手将大黑等人尽数带离房间，牧云川迟疑了一下，看了李辰一眼，也是跟了上去。
……
片刻，随着众人离开，摩星荷的房间也是重新恢复了宁静。
李辰微微闭眼，旋即神魄力缓缓从神识探出，和对方眉心处轻轻接触在了一起。
李辰睁开眼睛，四周皆是以太流光。
这里是观月者神魄相触之间才会产生的特有空间。
“摩城主...”
李辰看着前方那道背影，自然是已经恢复了神识的摩星荷。
摩星荷缓缓转身，看着李辰，随后笑了一下。
那般眉目风情，即使只是一缕神魄，也可以窥见其美貌。
“城主，恭喜你成功渡劫...”
李辰微微一愣，旋即便是笑着抱拳。
“谢谢你...”
“东方锦衣之恩，我铭记于心...”
摩星荷哽咽着，似是有千言万语堵塞在喉咙之处，一时间情感交织，竟不知怎么表达。
在她看见李辰的那一刻，便是知道自己或许还有可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感谢之话，现在说还为时尚早。”李辰微微摇头，淡笑道：“燕城已经危在旦夕，待我们渡过这一劫难，有时间再叙。”
“摩城主明明恢复了意识却不说话，是想和我单独说些什么吧？”
闻言，摩星荷微微点头，随后红唇轻启，道：“很久之前，我便预料到了燕城这般危难...”
“如今燕城若不是你大阵相护，早已灰飞烟灭。”李辰淡淡道：“星荷城主的阵法研究颇为玄奥，实在让我钦佩。”
“那也是牺牲了我燕城众多修士的结果。”摩星荷微微摇头，叹道。
“据我锦衣卫消息，燕城周边的宗门如今已经尽数被大圣所灭。”李辰道：“除了青剑宗在燕城阵法中幸免于难，无一逃脱。毕竟大圣足足拥有四名凝丹境修士，这些宗门和部族根本不是他们一合之将。”
“现在燕城已经被他们完全围困，待你大阵一破，会如同饿虎一般分掉这片天地。”李辰道。
“果然还是如此么...”闻言，摩星荷倒是没有多惊讶，只是笑容更加苦涩。
“摩城主不必自责。那日血滴子现身，若你不那么做，会有更多的化气境修士暴露。到时只是平添牺牲而已。”李辰道：“摩罗并没有完全和大圣沆瀣一气，他将青剑宗放入了城都之内。在你出事之后，那个血滴子被宗主重伤，如今已被我锦衣密室暗中除掉。”
摩星荷轻轻点头，旋即看着李辰，轻声道：“我能感受到，他...是选择了莺儿下手吧？”
闻言，李辰轻叹一声，旋即道：“这一点请摩城主大可放心，那位密使行事洒脱而磊落，不会像粘杆那帮人不计后果。那位女子毫发无伤，现在已经被其爷爷接走。”
闻言，摩星荷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
如果这番劫难能够挺过去，东方王朝锦衣卫给予的帮助实在是太多。
“燕城之事请摩城主放心吧。”李辰笑道：“不管怎样，摩罗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我知道...”摩星荷微微点头，旋即随着身形的一阵波动，知晓自己这般状态停留时间不会太久，当即道：“锦衣两位小兄弟，应该知道我们燕城有着隐月刀之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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