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真的有天魔吗？”
洛云汐不经意间往少年那个方向看去，虽然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他会是那传说中恐怖的存在，但还是将两者联系了起来，尽管有些好笑。
“自然会有的，每个世界都会有天外之魔。”
“那有人见到过吗？”
“肯定有，但见过的人全都已经死了，至于许多宗门和仙域里面的天魔画像都是假的，没有人能够活着见到天魔。”
“所以说……隋昕是被天魔杀的？”
“能杀死他的，除了半仙之外，没有其他人，只能是天魔。”
顾征尘说的很认真，并且表情十分严肃，可能是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受到实实在在的威胁，加上对于一种未知生物的兴奋感让他重新变得全神贯注起来。
而洛云汐却显得毫不在意，似乎这件事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影响，唯一值得关心一点的可能就是少年与那天外之魔有什么关系，是不是来自同一个世界。
“喂老头，你说这家伙是不是天魔。”
看情况似乎有点无聊，洛云汐一把扯住柳寒城的胳膊说道。
“所以来自另外世界的家伙全都是天魔，只不过这位少年还没有觉醒罢了。”
“难道我是真的有天赋？”
听到老头那么说，少年也情不自禁的开始怀疑起了自己。
虽然之前遭受刺杀的时候，也察觉到了自己身上有些不对劲的玩意，但那仿佛就像是被动技能，根本无法控制的那种，所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所谓的天赋。
“老夫也不清楚，天外之魔的能力有很多种说法，但绝大多数都是骗人的。”
“那天外之魔这么厉害，那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少年一脸疑惑的看向这老头，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自己这么衰？
并且一点天赋都没有，就连事情做多了都会气喘吁吁，根本和那所谓的毁天灭地没有任何关系。
“哈哈哈……还能是怎么死，当然是老死的，天外之魔的寿命和凡人所差无几，因此不过百余年就会灰飞烟灭。”
“啊……这……”
柳寒城有点不知所措，虽然已经是做好心理准备，不管多么离谱的死法他都能接受，可这也太离谱吧……
“不是……那传说中的天外之魔竟然会老死吗？”
“那当然，要不这修仙界早就生灵涂炭了，天外之魔都是疯子，走火入魔的那种，但老夫不知道为什么，少年你神智看起来倒是清醒。”
“那当然，我又没有那么逆天的能力，所以肯定不会疯的，再说我要是疯了，她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拿根绳子给你捆起来不就老实了。”
“………”
听到这话洛云汐风轻云淡的回了一句，可能是觉得少年太低估她，又或者是单纯想要怼一怼他。
………
过了许久，顾征尘终于是准备好了，在默念了一段少年和洛云汐都听不懂的咒语，紧接着又活动活动一下筋骨。
在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他随手就从兜里面掏出来一张奇形怪状的符纸，直接往这地上的两具尸体上丢去。
就在符纸接触的一瞬间，一股极为强烈的气息瞬间就冲破了这间登云阶的结界，原本稳如泰山的建筑此时竟然出现了剧烈摇晃。
霎时间，仿佛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爆炸一般，所爆发的余波向着整个沧州城内散去。
而在这登云阶里面的其他修士也都纷纷感受到了这股极为强大的气息，立马警觉起来，动用自己压箱底的宝贝准备暂时离开这鬼地方。
至于登云阶之外的地方也都纷纷察觉到这股恐怖的气息，家族里面的很多人开始派人前往那里查看。
“发生了什么！？这该不会是顾老的炸天符吧！”
“快去，到登云阶去看看，千万不可让顾老出现了什么意外。”
“能让顾老动用这宝贝，莫非是其他半仙潜入到这沧州城来了？”
“………”
城内纷纷扰扰，似乎开始在隐隐骚动起来了，不仅如此，就连城外一些修士都很敏锐的感受到了这股气息。
有些则是还在沉气，就像毒蛇盯上猎物一般，时刻准备着一击毙命，而有些修士的性子已经开始按耐不住了，向家族里面请示之后，便匆匆往城门处方向走去。
“特么的，你这老头在干嘛？吓死小爷我了。”
柳寒城还没有做好准备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给吓了一跳，仿佛心脏停止跳动原地去世一般，缓了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少年看起来有点不爽，但洛云汐却丝毫没有收到其影响，依旧冷眼的看着面前这老头，似乎对他接下来做法很感兴趣。
“哈哈哈，不好意思，老夫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用这炸天符了，这次不小心用量大了一些，不过无伤大雅。”
尽管现在看起来很虚弱，但顾征尘还是用微笑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
“没关系，只是我没有做好准备而已，要不然这点声响根本就吓不到我。”
见情况不是很对劲，少年连忙圆了一句话，毕竟这么大岁数的老头要是真的向自己道歉的话，说不定要折不少寿，本来自己就活不久。
“所以……你为什么要用这东西炸尸呀？”
虽然洛云汐和少年有着同样的疑惑，但为了保持自己仙人的风度，索性还是让他当做自己的嘴替，总不可能傻傻的问出来，让眼前这腹黑老头在蛐蛐几句吧？
再说少年是自己的人，他说了就等于自己说了。
不过在她意料之外的是，顾征尘似乎预料到了少年会这么问，于是调整一下位置，缓缓的开口问道：
“少年你不懂很正常，毕竟这也是魔族禁术之一，但由于老夫稍加改良了一下了，这禁术的反噬效果也就小了很多 。”
“听不懂。”
“哈哈哈，当然听不懂啦，毕竟这可是老夫独家钻研出来的术法，天下目前来看就只有你们两位才能见识到了。”
“哦……要不要收点什么费用？总不可能这么好心吧？不然占这么大便宜我会睡不好觉的。”
“哈哈哈，到时候你再告诉我关于那个世界的东西就行了，老夫正好还没有听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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