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中的少女们一个个看上去依旧美丽。
明显死前没有收到过任何伤害。
那不是乔沐会做的事情。
光是防腐，还有这暗室的冰层，就不是乔沐那种没有脑子的人能想的出来的。
宋言之脑海中瞬间就闪过一个人影。
不是乔沐这个小变态，那肯定就是北落帝这个老变态了。
“是北落帝。”
“是北落帝。”
宋言之跟夜影的声音同时在这暗室中响起。
没跑的，绝对是北落帝这个老变态做的。
“真的吗？”妖妖明显不相信，“虽然那个狗皇帝很偏心，但是看上去，也还算正直。
加上狗皇帝年纪摆在那里，这里面的女孩看上去不过就十五六。
我想象不到那是一个怎样的场面。”
不怪妖妖这样想。
连宋言之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发现这样的骇人的事情。
“你现在看上去这些女孩像是十五六岁的样子，要是她们没死。
说不定比你的年纪还大。”
她不是在开玩笑，这里藏得那么多人，绝对不是一次性藏进去的。
看来这北落，还真不缺变态。
还把人藏进墙壁里保鲜起来，难怪北落帝能生出乔沐这样的小变态。
“那现在要怎么办？”夜影要脸冷静的问道，“既然知道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她也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夜影。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对这事很上心？”
难不成夜影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想到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哪里的皇宫都不缺这样的事情。
从前我年纪小，什么都做不到，现在我有能力了，自然是看不得这样的事情。”
好像的确是这样。
从前的夜影连小桃都救不了，现在有能力了，自然是想要帮这些无辜的人讨回一个该有的公道。
她想要做一个好皇帝，总不能让这里的女孩含恨而终。
“就算真要做些什么，也要等到早上再说。
这暗室地方偏僻，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再加上这里我们不熟悉，实在不宜轻举妄动。”
宋言之还是宋言之，不过这段时间，那个莽撞的性格收敛了许多。
还有心中的那个空洞，在这段时间好像也是增长不少。
该死的贪欲之石，真是麻烦。
“那我们今晚睡哪里？”妖妖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这样冷的天，我不想在这里睡。”
见惯这样的场面，不代表能接受和尸体睡在一起。
别说妖妖不行，她也不太行。
“这样就只能去找乔墨染了，可是这里总不能没有盯着。
万一有人发现，毁尸灭迹也是一件麻烦事情。”
宋言之担心，被北落帝知道他们发现了墙里面的秘密。
怕不是会派人过来毁尸灭迹。
到时候他们手上没有证据，一整个就是空口说白话，谁都不会相信他们。
“你们去吧，我留在这里。”夜影自告奋勇的选择留下来。
“夜影...”宋言之有些担心的看着夜影。
“放心好了，不过就是一个晚上，我顶得住。
倒是你，最近都没有休息好，眼下的乌青是越发明显。
赶紧去找个舒服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别让我再担心你。
这里就交给我，难不成你连我都不相信？”
宋言之怎么可能不信夜影，要说那么多人，她能完全相信的人也就只有夜影跟阿蛮。
“好，你也不要太勉强自己，有什么事就及时告诉我。”
夜影唇边勾起一抹让宋言之安心的笑容。
“放心好了，去吧。”
他们四个，趁着夜色来到东宫。
还没进门就听见乔沐然的声音：“都上钩了吗？”
“回太子殿下，都上钩了。”
“乔沐真是不怕死，不过正好，足够愚蠢才合我的意。”
宋言之觉得里面的乔墨染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总感觉这样的声音让她觉得陌生。
应该说，她好像也从未了解过乔墨染。
一个国家的太子，又怎么可能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太子殿下，那暗室那些人，真的不管他们吗？
难道他们不是太子殿下的朋友。”
乔墨染的声音又冷了几分：“朋友？他们怎么可能是我的朋友，少给他们戴高帽。
现在还是想想，要怎样才能重新获得父皇的信任才是正事。”
“可是玄武令，太子殿下你不是给了别人？”
“不过就是区区玄武令，不要也罢。”
宋言之有些搞不明白，乔墨染这些话里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你还在想些什么，进去找他问清楚。”妖妖本就是按捺不住脾气的人。
直接就将东宫的大门推开。
宋言之也毫不意外的对上了乔墨染那双眼。
“言之...”乔墨染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我...”
似乎想要解释些什么，不过最后都没有把话说出口。
“那太子殿下，小的先告退了。”
修罗场谁爱待谁待。
宋言之一步一步走到乔墨染面前。
“你是在利用我吗？”
乔墨染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向宋言之解释。
事情不是宋言之听到的那个样子。
百口莫辩的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真的不是他不想解释，而是宋言之肯定都听见了他刚刚说的。
现在解释不就等于是越描越黑。
“言之，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但是我从未欺骗过你，我也没有想过要利用你。
你能不能信我一次？”
连解释都没有就想让她相信？
哪里能有那么好的事情。
“那你跟我说，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乔墨染身边太多北落帝的眼线。
从他回宫后，他就知道自己会身不由己。
“是真的，也是假的。
现在真的不是能解释的时候，只要你相信，我从不会欺骗你就够了。”
妖妖实在是听不下去：“我信你个大头鬼！”
直接上去对着乔墨染的脸就是一巴掌。
“果然有怎样的爹就有怎样的儿子，一个乔沐就已经够变态的。
没有想到你也是这样的人，我真的是看错你了。
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人，言之对你那么好，你连言之都骗。
那你下一步是不是准备把言之杀了，拿走她身上的三块令牌？”
人人都知道，认了主的令牌，除非主子死了，不然不可能再认别的主子。
所以乔墨染不可能不知道。
“我没有！”
他怎么可能想要杀掉宋言之。
妖妖的话越说越过分。
“没有？你把我们都骗来，是不是也想把言之做成墙壁中的尸体？
永远的留在着北落皇宫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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