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私情暴露
等到司机与秘书过来将虹虹接走后，程阵雾一个人开车去攸洲。
到了攸洲，先跟金岳佳见面，将设计图纸拿给岳佳看，岳佳说工艺不复杂，她保证能搞定。谈好待遇后，程阵雾给了岳佳一万现金，让她着手招工与淘换机械，争取后天带人带机械过神农。他找到了场地就给岳佳电话。机械设备的费用到时从银行汇过去就行。
岳佳保证明天晚上电话联系时，她一定将老同学交付的所有事情办好。那种高硼玻璃她从前只听说过名词。当年的教材真的还很落后时代。
程阵雾让岳佳不用担心，他陪老同学试制成功好了再回广东。
返回神农，先去龙腾包装厂订外包装和标牌，想了一下，又根据礼品磁化杯的广告词，手写了一段说明书，介绍磁化杯的功能，让包装厂印刷。这个包装厂老板早认识，有过业务往来。
再开车去和堂硼矿厂订了硼矿，交待硼矿厂等他电话后就定期送货。和堂硼矿厂厂长是特特妻子的表舅舅，也是一个转业军人，特特结婚那次两人结识的，这次一定要留下程阵雾在矿上中餐，说他昨晚在山里捕捉了一只好吃的东西。
在硼矿中餐后，开车回到土地坪中学，同事们听说校长回来帮大家办厂，个个喜笑颜开地过来看望校长，这情形却让苏娅坐立不安。
苏娅找了个问程阵雾厂子办在哪儿的借口，听程阵雾说厂子不能办在学校，因为这个厂子生产时，声音与灰尘不小，他设想办在土地坪电站那边去，从前看好了一栋生产队的仓库，明天去看看再说。
苏娅便催程阵雾先带她去看看仓库，如果不行再另想办法。
在去电站的路上，苏娅说她接到雾雾的电话后就想得不行，看到雾雾后更是强烈。因此去电站前，要将车子先开到一个偏僻地方去。
程阵雾笑着说理解，理解自然要执行。
到了电站后，跟电站站长一说，站长便对程阵雾说，他们电站共十二个职工，如果程校长能给他们电站十二个股份，他们电站还负责提供场地。电站有一个生活区，现在大家都有单车，不值班就回家睡，因此那个生活区基本上荒废着。
程阵雾一听，便让站长带他与苏校长去考察一下那个生活区。那个生活区在电站机房右边的一个山冲里，有十六间职工住房和一间大会议室，还有间厨房和一间餐厅，有一间小仓库，可能是用于存放电站器材的，院子里还有一块不小的空平地。
看了一下那个生活区，程阵雾感觉可以，工人住房有了，厨房有了，便跟电站签订好合同，给了电站十五个股份。请电站职工将生活区收拾好，并运五吨水泥过来，那些闲置的砖头算钱，用于建一个玻璃熔炉。将材料仓库清理好，将来用于做加工车间，那间会议室就用于存放新产品。如果后面扩大生产，就跟当地再征块地。
站长说不用，电站这一边的地全属于电站。
看到合同签订了，站长转弯抹角地提出能不能从电站职工家属中招收几个做事的人。程阵雾说可，但要等厂长来了后，让厂长与苏校长两人商量一下再决定。这个厂以我们土地坪中学校办工厂的名义办。
电站站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山里男人，从前是村支书，跟程阵雾也有过交往，至少每年来这儿网鱼时要一块喝酒。
电站职工不是从前的村干部就是村干部的子女，工作很轻闲，收入就一般般。听说这个项目每年能给大家带来三万左右的收入，自然很是热情，一定要留程校长与苏校长两人吃了晚餐再走，明天他们就将集资款送中学。
苏娅说程校长跟同事关系铁，看到了程校长到了学校，同事们肯定在准备接风，这儿的酒就留着程校长在这边办厂里再喝吧。
返回时，在中途山路上苏娅又让雾雾将车开到了一个僻静处。
宗可他们果然为程阵雾准备了特色晚餐，尤其是有程阵雾喜欢的大黄鳝。喝酒时，就有好多同事围着问这问那，喝完酒就召开会议，程阵雾让苏娅先说学校里的教学情况，然后他再讲办厂的事。
程阵雾先讲解当前这款产品的市场前景，再讲工厂开办的准备情况，最后讲每年一股能分多少红。
同事们说他们一直相信校长，一直盼望校长再办厂。
会议结束，会计与出纳就开始收集资款，谭来诚书记和毛平平两人负责组织。
程阵雾将段军玲单独叫了出来，问她参加工作不久，集资有没困难，如果有困难，这次集资哥哥帮她出。
军玲告诉哥哥没问题，听苏校长讲完后，她中午骑车回家了，从妈妈那儿拿了五千块钱过来。因此哥哥到学校时她不在学校。妈妈让哥哥有时间去大田墟上吃餐饭，可能是妈妈也想来一股或两股。
程阵雾说他理解，这是军玲妈妈想给军玲两个妹妹琴玲与平玲各来一股，让军玲回去跟婶婶讲，这两股他送她们家，当两个妹妹的嫁妆吧。两个妹妹不错，都以高分考到中专读书去了。
军玲说她也利害呀，不过只在哥哥手下读了一年，因此当年考中专分数不是很高，两个妹妹在这儿读了两年和三年，成绩肯定好咯。
金岳佳第二天就租车将人与淘到的设备运了过来，将建玻璃炉要用的耐火砖都一并带来了。那种熔炉的电阻棒，程阵雾是首次看到，竟然比华南师大实验室的还先进，这些都是金岳佳用最便宜的价格从厂里淘来的。那些玻璃加工机械更是便宜，甚至有怀疑是直接从厂里拖过来的。
岳佳带了四个技工过来，每人给五个股份给他们，集资款先交一万，另外一万从工资里扣。
给了岳佳十个股份，岳佳说她离婚了，顶多能拿出五千。
程阵雾让岳佳好好管理厂子，这次的集资款他帮老同学全出了。顺便问了一下她为什么离婚。
程阵雾在大地玻璃制品厂连续忙了七天，跟招来的技工与工人混得热熟的，电站职工在前面每年过来网鱼时就混得热熟的。
试制一天后，就正式生产。那些技工与电站职工，看到生产出来的磁化杯竟然摔到地上不会碎裂，都感到不可思议。
将第一批产品发往秦师兄那边后，程阵雾带虹虹与苏娅两人回广州。程阵雾也在吉普车上装了一些产品回去做礼品。
虹虹是去广州上研究生课程，苏娅借的名义是去广州办理大地玻璃制品公司的营业执照。
在去广州的路上，虹虹问雾雾，这个厂子的会计为什么让中学的会计兼任？她原先计划将堂叔家的女儿请来做会计。
程阵雾说，首先是段会计这人忠诚。其次是段会计还有五年就要退休了，退休后就可以去大地玻璃制品厂做专职会计，估计那时的业务量也大了。秦师兄会联系许多玻璃仪器的业务过来做。再次是段会计会将大地玻璃制品厂的收入定期向学校教职工公布，这样有利于苏娅的工作。
苏娅说谢谢雾雾，她知道这次办这个厂，让她先出面跟同事讲，就是为了她的工作方便与工作业绩。但她想了一下，这个厂子如果教学仪器生产量大时，要将这个厂放在程方手下管理。我们肯定没时间与精力去管理，让程方管着大家能放心。
虹虹便夸奖苏娅这想法很好。
在仁化中餐时，虹虹才问这个厂子我们家有多少股份。程阵雾说，学校里八十二个老师，我与苏娅一人一股，这两股给苏娅用于平时的开支。学校里正好有两个人不愿持股，学校里有二十股。
虹虹好奇明显有钱赚的事，怎么还有老师不愿意持股？
程阵雾说，有一个女老师可能马上要调离，这次规定，一旦调离就要将股份收归学校，学校再分配给新进老师。这女老师丈夫在湘潭钢铁厂工作，已经联系好了调湘钢子校，估计下月就要调走。另一个是尹醒可，可能是预计这次没什么油水咯。
苏娅说不愿持股的两个老师都签署了自愿放弃书，有老师就提出要多持，她说程校长规定，这次本校老师每人限持一股。这些年学校里福利好，头一批老师又分不少红，因此大家手里有钱。十一个才毕业的老师，有八个是让她签字，学校担保从信用社贷款的。另三个人是从家里拿钱过来的。
程阵雾要苏娅再问一下另三个老师，如果有困难就想点其他办法，或苏娅暂时借给他们吧，保证期终分红不少于两万。已经订了六万只，估计秦师兄今年还要订十万只，每只利润算四十，就有六百多万。到时虹虹给政府同事和你负责的线上领导送一只，可以带动其他单位购买。
这次按两百股走，另一百股吧，给了岳佳与技工三十股，电站十五股，陈姨两股，我们还有五十三股，这个股份的分红直接让会计到时打奶奶那里去，结算时苏娅记得这事。奶奶可能会给三股给程方。如果秦师兄到时弄了仪器类产品，我们再给些股份给秦师兄。
虹虹说她没意见，是不是从家里再划五股给苏娅管着？
苏娅说不用。她本想将堂弟苏捷喊来做副厂长，但金厂长说不用那么多管理人员，她一个人管理得下，就不好再说了。那个金厂长很强势哦。
程阵雾就笑了，说岳佳离婚就是因为她太强势了，她老公受不了才分开的。他俩是湘大的同学。读高中时，虹虹跟岳佳交往不多，开始岳佳跟我们球队的人玩得多些。后面她喜欢的那个男同学感觉她特强势也不理她了，她才不跟我们一块玩。
虹虹说是这样的，当年女生都不太爱跟岳佳玩。
两年后，程阵雾与苏娅来了广东一年，岳佳搞清楚了土地坪中学参与打程阵雾报告的老师竟然不是一个人，而是好几个人，这年分红后，她直接将电站那厂子关了，重新在神农电站工业区开了一家新厂。程阵雾电话过去劝她，她反而在电话里将程阵雾教育了一通。土地坪电站站长想找人重新将那厂子办起来，但一无技术，二无订单，只好作罢。不过这两年，每股分了五万多块钱咯。
岳佳的观点是这些人没良心，不知感恩，每年分几百万块钱给学校，竟然还打两个校长的报告。这种白眼狼不值得照顾。
在研三二期，程阵雾让教管学院安排给校长培训班开设一门新课程，教材就是程阵雾在研三一期自己编写的那本专着，《中小学教育教学管理智能化》。
就这样快乐平和地度过了研二和研三。程阵雾以全优成绩修完了三年研究生课程，完成了毕业论文答辩，毕业论文评一等奖无疑。那论文程阵雾真的费了心血。
论文答辩后，校长交待程阵雾一定要参加毕业典礼，要为倪导消除不利影响，否则倪导做博导怕有些固执的老教授会表现其固执，投反对票。这时的校长是导师与师母喊叔叔的那个院长。教管学院的院长是这位叔叔的夫人。他们都是从英国留学回来的。
在等待毕业典礼期间，程阵雾天天骑个自行车出去考察市场。这时吉普已经交还给了厂里，考虑军队在整风，不能给师母的叔叔惹麻烦，程阵雾在这年春节后就主动从厂里退出来了，但将证件换了，换成了少校参谋，挂靠在后勤部，领取了两套新军装。
在考察市场的那些日子，倪导差不多天天陪着，只有去建筑工地时，程阵雾不让倪导陪同，因为建筑工地环境太差了。倪导以为担心她太漂亮，会受到骚扰，程阵雾说不是这原因，有他在身边，妖魔鬼怪不敢打倪导的主意，仅仅是因为建筑工地自然环境脏乱差，倪导不习惯这样的环境。
倪导变得更风韵了，私下里老笑雾雾这个研究生读得赚尽了。
这一年的中考后，不知苏娅有意还是没在意，学校有人从苏娅办公室抽屉里偷到了几封信，有两封苏娅写给程阵雾没有寄出的长信，也有七封程阵雾从广州写的回信。苏娅可能工作轻闲，为了打发时间，时不时在房间或校长室给程阵雾写封长信，抒发一下对雾雾的相思之情，这些信有些通过邮局寄给了程阵雾，有些可能写得太腻了就没寄，收留在自己办公桌里。也有可能是写好信，正好虹虹电话邀请她一块来广州看雾雾，信就没邮寄，反正苏娅说她房间办公桌里有不少这种性质的信。
举报人将九封信原件送交了县纪检，送交前还复印张贴在土地坪中学程阵雾的门上，听说还邮寄给了相关领导与某些老师，在神农引起轩然大波，虹虹应该也收到了这些信，电话给程阵雾通报情况，在电话里虹虹亮出了自己对这件事的态度与担忧。
程阵雾安慰虹虹不怕，事情已经发生了，逃避不是他的性格，他回来处理吧。只要虹虹不离开他，他无所畏惧。虹虹在电话那头笑了，说她可以什么也不要，但雾雾与儿子她永远不放弃。回来吧，大不了不当官不做老师，雾雾不是说要办个石材加工厂吗，正好回来办这个厂，一年赚的钱够当老师挣一辈子的。
程阵雾放下电话就打土地坪中学的电话，正好是苏娅接到电话。
苏娅接到电话，听见程阵雾的声音，就哭了起来，哭着向雾雾道歉。程阵雾安慰苏娅不怕，他回来处理，情况虹虹已经通报了。问苏娅哭了许多回了吧，别哭了，按正常节奏生活，也不要跟什么人吵架。
苏娅说她在外面没哭，但晚上躺在床哭了三回。苏娅问这事会不会影响雾雾毕业，有可能这人向华南师大寄了举报信。
程阵雾告诉苏娅不影响他毕业，也不影响她继续读完研究生，大学对这事不过度关注的，不像八十年代初期，大家慢慢明白了陈四美有陈四美选择的理由，何况他不是陈四美。他的论文答辩已经完成，后面只要等毕业典礼就行。如果没有前年的延迟开学，后面这几届在校学生都延迟一个月毕业，程阵雾的文凭与学位证书早已经到手了。
程阵雾放下给苏娅的电话后，坐在家里书房里，一口气写了一篇六千多字的文章：《感谢如风的你》。把自己研究生两度入学，三年扎实学习，八年后才毕业的研究生学习历程作了一个简要交待，用长的篇幅，抒情的笔调，把倪导幻化成了一位美丽的女神，如一抹轻风吹拂在自己的校园里，吹拂在自己的学习过程中，吹拂在自己的心灵之间……
早晨起床后，骑车去导师家，将导师接到自己家，让导师看了那篇文章，征询导师能否公开发表的意见。导师读完两遍后笑程阵雾还是个大男孩，她没意见，她先生肯定没意见，先生说能让手下英俊的学生爱上，说明她有迷人的资本。爱上与被爱上都不违法，至于睡没睡，没有证据，凭猜测没用，送校报编辑部吧。
上午十点，程阵雾骑车带倪导一块将文章送校报编辑部，总编看完文章后，批上‘毕业典礼当天安排’，签名后交学生生活版编辑。
程阵雾邀请总编一行去中餐。
午休后带倪导去车行，帮导师选了一辆广汽生产的日系合资车。晚餐后坐经过神农的广东到江西的省际班车回家。
回到家，虹虹安慰雾雾，雾雾安慰虹虹。
虹虹让雾雾不怕，顶多受处分。
雾雾安慰虹虹，或许这次被举报是件大好事，逼他去开启另一种人生新历程，走向另一种人生辉煌。程阵雾划定这件事的处理指导思想：不用考虑他与苏娅的面子与工作，虹虹想骂就骂，想打就打，一切以不对虹虹的名声与前程产生负面影响为基准。
接下来几天，在家里别墅里、教育局和土地坪中学，虹虹演戏式地跟雾雾闹了一阵。在教育局，虹虹真的扯着雾雾的耳朵去张局长办公室，让张局长当面骂了一通。虹虹好象还不解恨，又扯着雾雾的耳朵到教育局大院，让张局长、李副局长和李书记，还有周老师好好地联合教育了程阵雾一顿。让那些股室领导和干事笑着围观了一回，黄校长用家乡话骂了程阵雾几句，拉程阵雾和陶虹去办公室喝茶。虹虹说她还有事要走了。
虹虹走后，局里领导又都来职评股办公室骂程阵雾身在福中不知福。纪检李书记说，硬是有纪律约束，否则他要行使做叔叔的权利，用棍子抽一顿雾猛子才解恨，虹虹媳妇要人品有人品，有相貌有相貌，要地位有地位，你个混账猛子完全是鬼迷心窍，娶个神农最大美女，却去偷个一般美女。
程阵雾笑着对纪检书记说，叔叔，我可不是抛了西瓜捡芝麻哦，我是抱着西瓜想捡颗芝麻哦，现在还没捡到，不过既然有人这样举报我，那我干脆去捡一回。把李叔说笑了，笑着对程阵雾的的屁股用力抽了一掌，骂了一句，完全是坏蛋一个。程叔在世的话，估计这次要棍子抽你个坏蛋半死。说完，好象突然记起什么了，问程阵雾，猛子鬼，社会上传闻你不怕用棍子抽，今天让叔叔抽一回试试？
程阵雾说，叔叔想抽就抽一回吧，凭叔叔的力气，估计在他背上红肿都不会。
李叔想了一下，还是没抽。
黄校长说，从举报材料看，小程还没得手，他也怀疑，小程初到土地坪中学，完全像个大学文学青年，那个时候没睡苏娅，按理后面更不会发生这事。
程阵雾赶紧向黄校长敬礼。
在家里，虹虹只骂了雾雾几句，陈姨帮着虹虹骂了程阵雾半上午，周围邻居都帮着虹虹骂了程阵雾。程阵雾反正一脸微笑地承认大家骂得对骂得好，自己确实该骂。骂完请邻居去芳姿酒楼中餐，在餐桌上正式向邻居、陈姨感谢，并向虹虹道谦。芳姿也帮虹虹骂了一通程阵雾。听完芳姿的骂后，程阵雾很江湖地向虹虹敬酒，向邻居敬酒，向陈姨敬酒，向芳姿敬酒。
在土地坪中学，虹虹带着秘书当着老师的面骂苏娅，骂苏娅不讲感情，两人平时好得象姐妹，但私下却挖姐妹的墙角。苏娅小媳妇似地频频说对不起虹虹。
虹虹感觉在土地坪中学骂雾雾与苏娅，同事反响不明显，甚至有同事感觉他们两人有这关系很正常一样，便私下商量让程阵雾在土地坪中学住几天，七月一号，虹虹将奶奶送过来，让奶奶在土地坪中学用响竹条子抽一顿程阵雾。
奶奶抽程阵雾之前，奶奶、虹虹和苏娅她们已经商量好，让苏娅辞职随雾雾去广东发展，顺便帮家里生几个孩子。奶奶一听能多为家里多生孩子就欢喜，苏娅说，只要不将她踢出程家，她一辈子听虹虹的。可能苏娅还有文字保证，只是避开程阵雾。
虹虹说她反正把握了一个标准，不伤苏娅的面子。雾雾反正脸皮厚，习惯了讨骂。扯着雾雾的耳朵进教育局时，感觉自己完全象个悍妇。不过感觉真好玩，下次还要扯一回。
在去土地坪中学前，张局长将程阵雾电话召到局里，又狠狠骂了一通程阵雾后，提出要给程阵雾撤职处分，不能上讲台了，只能调到局勤工俭学办做干事，让他这个老师太失望了，调皮鬼完全不珍惜前途，神农教育局那些走在前列的教研措施，全是调皮鬼的建议，甚至是到场指导下搞成的，教育局工作人员对调皮鬼有一个共识，必是能带领神农教育走向辉煌的人。
程阵雾没多说，向张局长敬了一个军礼，大声说了一声，谢谢老师教导。转身出来后，去李副局长办公室门口，大声喊了一声报告，李副局长出来后，程阵雾敬了一个军礼，大声说感谢局长的帮助。副局长笑了一下，进办公室拿了一条烟给程阵雾。在纪检书记李叔办公室，李叔说他感觉真的难过，打侄子报告的材料他全看了，第一时间应该提醒侄子咬定没这回事，可是大家内心里认定侄子是个风流才子，会有这件事。程阵雾让李叔不用难过，说不定是件好事。一，他能开启一种新的人生历程。二，可以帮家里多生一个孩子。这是奶奶最想看到的事。
新副局长交往不多，程阵雾过去敬个礼，说了一声谢谢。
程阵雾离开神农前，虹虹让雾雾书面向教育局请长假休息。虹虹分管财经，要做成这些，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教育局在正式研究处分结果时，教育局纪检李书记提出了一个问题，让教育局左右为难，只好将程阵雾的处分结果不公开。张局长笑着骂了一句，程阵雾这家伙完全是坏到极致的坏蛋，就对班子成员说，就这样处理吧。这时，程阵雾已经人在广州了。是张师母告诉虹虹，虹虹告诉雾雾的。县纪检又查到了另一个问题，发现神农教育局竟然对程阵雾没有人事管辖权限，也不好作处分结论。县纪委书记听到纪检二处的反映后，专程电话给陶虹，在电话里最后一句是：你家程阵雾真是一条见尾不见首的神农，雾一样的雾哥。
那天让张局长骂完出来，程阵雾像没事人一样回到土地坪中学，第一个中餐是在毛平平家吃的。娇崽说是刘正宝婆娘从苏校长办公室偷了那些信送纪检的。刘正宝瘫痪了，又不肯回家养病，要住在学校的那两间房间里，苏娅心好，将正宝婆娘招到学校做搞卫生的临时工，等于是给了她一份生活保障。毛平平说，正宝婆娘不肯回家是要在学校创收。
晚餐是谭来诚书记请客，行政全部到场，在餐桌上，程阵雾作了一些工作安排。晚餐后，来诚书记说陪调皮鬼玩一场牌，程阵雾没答应，说他违反生活纪律，奶奶可能只会骂几句，顶多用响竹抽一顿。如果知道他打牌，有可能要回去跪神龛了。叫宗可陪他去散步，在学校操场走了两个多小时，两人抽了半包烟。
等到奶奶用响竹当着土地坪中学老师的面抽完程阵雾后，程阵雾觉得事情可以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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