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司机在一旁看着，对她是否有这个速度丝毫不怀疑。
从京湛珩离婚，京瓷做出改变那天起，他跟木管家从没产生过怀疑，更是无条件服从京家人。
而且现在的京瓷跟京湛珩很像，很多次的配合都是因为习惯方式，或许这才是她的本性。
大概十分钟，京瓷看完了全部的资料，她指尖点着屏幕上的名字。
“现在的楼家掌权人楼渡，还有更精准的资料吗？”
付司机不陌生这个人，他之前听木管家说过，“应该没有，如果有的话木管家会全部发过来。”
京瓷心里有数，浅淡的眉眼低低垂着，思索片刻，切换到拨号键盘输入一串数字，上方跳出备注。
京老板。
付司机看见号码拨出就准备避开，却见京瓷抬手，示意他不用走，便移开视线看楼梯口。
电话响了几声才接通，传出京湛珩冷淡的嗓音。
“什么事？”
京瓷不紧不慢地开口：“爸爸，是我。”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重新有了声音。
“节目上出什么事了？”以付司机的手机突然来电，他暂时能想到的只有这个。
“不是，”京瓷顿了下，道：“我想要仙华镇开发项目的所有资料，如果可以的话，能让我参与吗？”
这下京湛珩沉默的更久。
观察动向的付司机倒是很淡定，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许久，久到京瓷换了一只手拿手机，刚贴近耳边没一会，她听见了对面低低的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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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
秘书开门进入办公室，一抬头，看见对着手机略出神的京湛珩，不太确定的看了眼窗外。
很好，太阳的上升没有问题。
那么……tm是谁那么牛，还能让京总发呆？
“别犯蠢，整理一份仙华镇的全部资料发给我。”
原本还在懵逼的秘书瞬间回神，这才是他冷漠的好京总。
身为京湛珩的秘书能力是首要，他回到工作岗位，很快编辑好所有相关内容，发送到京湛珩的邮箱。
京瓷收到京湛珩转发来的邮箱没有急着看，而是先去了晒谷场。
一靠近就能闻到酸菜鱼的香味，是闫秋瑾的独门手艺，闫月爱吃，所以她特意找名厨学过。
还是已经出师的那种，味道自然不会差到哪去。
顾沫隔着老远就看见京瓷过来，她加快速度摆好碗筷，上去接，“小瓷，我记得你能吃辣。”
大部分的了解来自于京湛珩，她也不是很确定。
京瓷还在想仙华镇合作的事，结合木管家给的资料，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疏忽，但她没抓住。
闻言，她抬头，挺乖的笑：“能。”
顾沫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换了休闲裤的景西西忽然走过来。
她手里还拿着一份瓷盘装的小蛋糕，切成三角的蛋糕上用草莓点缀，外表看起来很精致。
“顾阿姨，小瓷姐姐，之前都是我不懂事，这是妈妈做的蛋糕，给你们一份。”
景西西像是诚心道歉，放下蛋糕后也没提原谅就走了。
不光是她们，其他嘉宾包括导演组的人都有分到。
顾沫低下头，假借替京瓷整理衣服低声道：“我刚才想和你说来着，她们俩好像变聪明了。”
像是有人指点，从白痴晋升到有那么点小聪明。
京瓷不太在意，抬了抬眉梢：“顾阿姨，我饿了。”
一听她说饿顾沫被转移注意力，带着她去餐桌边坐下。
晚饭一道超大份硬菜酸菜鱼，还有鱼香茄子跟蒜泥小青菜。
闫月坐到京瓷身边，凑上去，一只手挡住粉嫩的小嘴：“姐姐，我不想吃坏人的草莓蛋糕。”
景西西给她的蛋糕一直放在原处没动。
其实不止她，有一些导演组的人也没动，比如路导。
收下蛋糕先不考虑原谅这种问题，很多人都不想掺和进去某些伦理问题。
“姐姐给你买巧克力蛋糕。”京瓷摸摸她的脑袋，又夹了鱼片到她碗里。
等闫月小口慢吞吞吃着，她收回目光，脸上说不出什么表情。
蛋糕就那么摆在原处任由风吹，奶油失去口感就更没人吃了。
这些景西西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她握着筷子的手很紧。
但好歹忍住了。
今天姓楼的副导演特意来过，叮嘱了她们录制综艺的规矩，怎么做更容易讨观众跟工作人员喜欢。
两人却不知道，楼副导对比起来也是半斤八两。
只略微有那么一点小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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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吃完各个嘉宾回自选的家休息。
跟顾沫打了招呼后京瓷才回房间，揣兜的手里握着付司机给的手机。
她坐到书桌前，沉思了会才按亮手机，找到邮箱。
京湛珩发来的资料还算详细，其中包含项目方案，只有涉及到核心的部分被删减。
京瓷仔细看完，方案本身没什么大问题，有几个能更优化的地方她写了备注。
没有电脑，很多东西没办法查证。
她退出界面转而点进微信，输入一长串的密码——
画面一转，提示：请进行号码验证。
“。”
窗外淅淅沥沥，下雨了，雨势隐隐有往暴雨走的趋势。
够贴合此刻的心情。
门外，顾沫拿着童话书在客厅转悠好几圈。
直到外面雨势逐渐变大，她走上前敲响房门。
“小瓷，天气预报说可能会打雷，你……”
房门被打开，她话语停顿了一下，“会害怕吗？”
京瓷还没有洗漱，身上依旧穿着白天那身衣服。
此时微抬着头看她，清澈的双眸眼睫又长又卷，圆脸粉唇，让人不禁联想到童话传说里的公主。
“顾阿姨，我不害怕。”
不知是否困倦的原因，嗓音有些低迷。
“这样啊，”顾沫十分遗憾，面上却不显，“那你早点睡，明天五点起床，我喊你。”
京瓷没有回答，目光下移，注意到她背到身后看不见的那只手，握住门框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指尖划过木头。
回忆有些朦胧不清，应该是很久之前，周围的小朋友都在讨论的话题，她向来无法参与。
因为她连白雪公主是什么，辛德瑞拉灰姑娘又是什么，半个字也说不上来。
停顿片刻，再次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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