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舞蹈比赛除了关注舞蹈圈的人都不怎么了解，也不爱看。
但宁瑶瑶这次太争气了，获得国赛级别的金奖，这是清晖这所二流学校建校以来都没有得到过的荣誉和成就。
所以，这次宁瑶瑶和她男搭档的舞蹈，学校强制所有人都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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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午休时间过后，每个班级由班主任组织排队去往学校的圆形大剧场。
因为学校抠门，舍不得人力电力，每年的文艺汇演才会特此启用剧场，近两年还变成了线上直播形式。
学生还到齐剧场，所有灯光齐齐亮着，还开冷气，凉丝丝舒爽心脾。
简直给足排面。
宁寻的班级来得早，占领了较为前排的位置。
而宁寻和江肆两人自然是挨坐在一起的，坐在最侧角落中，最为幽暗隐秘的地方。
属于是发生点什么也不会被人发现的存在。
学生到齐，灯光降下。
舞台灯光泄出一抹暖橙之意，准备表演的宁瑶瑶和她的男搭档自信上场。
面对观众们微笑。
底下观众席，第一排的书记校长领头，第一排所有老师跟着鼓掌。
鼓掌会传染。
舞蹈未开始，场馆就响起一阵轰动掌声。
不光是出于礼貌——前方舞台上宁瑶瑶和少年搭档共同穿着一袭红色系的古风长袍。
这名少年并不是清晖的，是与宁瑶瑶一起跳双人舞的舞伴搭档。
两人是奖项共同拥有者。
他身形窈窕，面容清俊，因出演脸上化着精致亮闪的演出妆。
乍一看也是个帅哥！
宁瑶瑶是女舞者，妆容比他浓重一些，衣袍飘飘，勾勒出她身为妙龄少女的身段。
俊男靓女，着实养眼。
所以演出还没开始，同学们便激动起来。
本以为又是高大上但他们看不懂的艺术舞蹈，现在看起来没那么无聊！
江肆堪堪扫过一眼。
眸中没有别的情绪。
因为他的注意力都在宁寻身上。
音乐起势，两人随之摆动手臂，鼓点震荡，牵引着人心。
乐声逐渐转向最高潮部分，宛若黄沙漫天，沙场征战，二人由细碎和谐的共舞，转为拳脚相见，招法凌厉，目不暇接。
渐渐到了后半段，少年搭档一边旋转一边被宁瑶瑶托举而起，忽然间水袖甩开拉力，衣袖舞动，他人借助宁瑶瑶的身体，凌空而下。
飘摇曳曳。
宛若一片破碎糜烂的花倒在地上。
宁瑶瑶作为女性角色，将他抱在怀中，两人来了场深情对视。
“好看么？”
低沉磁声响起，携带着一丝危险气息，沉浸于舞台其中的宁寻恍惚回神。侧头，懒懒靠在椅背上的江肆直勾勾盯着他。
眯起的眸中，涌动强势占有欲。
下一刻，里座的宁寻浑身紧绷，因为他的腰被一双大手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掐着：“不，不好看。”
“我觉得不太好看，少爷。”
第一次宁寻是怕抵在腰上的手，第二次他认真的补充。
首先是那个男生的动作会比宁瑶瑶的好太多太多。
令人都不禁怀疑，能拿到国赛的奖杯，全靠男生的功底和效果。
其次是即便如此……
宁寻看得很专注，因为他想到宗门里练习的功法。
他们的动作许多都不得要领。
宁寻直截且细致的指出他们动作中的缺点小细节，浮而不实，脆而不坚。
宁寻少有话很多的时候，还是那么自信的样子。
江肆眉梢一挑：
“这样哦，很有道理……你会？”
他没有信。
因为宁寻说的那些太深层，也不会觉得宁寻真的会他口中的那些招式，只当宁寻在讨好般哄着生气的他。
不过听着那软软糯糯，分析起来头头是道的小嗓音，江肆确实被哄好了。
方才看见人盯得那么入神，他以为男生很喜欢。
听到这么多批判之词，江肆心情大好。
“嗯嗯。”
宁寻不会说谎，连连点头。
嗯？
江肆还在回味那软糯嗓音，差点一时没反应过来宁寻在说什么。
沉顿两秒后，回想起来了。
他眉头一锁，不太确信道：“真会？”
宁寻的性子他现在了如指掌，不会说谎也不懂说谎，有了上次酒吧吹笙的前车之鉴，江肆逐渐开始有些怀疑人生。
抓了把黑发。
这都会，什么情况？
江肆思索一会，想到一个有可能的方向，或许说的是跳舞，或许说的是一些类似八段锦的招式。
毕竟上次就闹了个乌龙。
无论是哪种，江肆都挺有兴致的：
“那回家跳给我看。”
他凑上前，气息洒在宁寻耳尖。
手下恶趣味地掐了把，软软的，手感很好。
忍不住又掐了一把。
宁寻不痛，但他怕痒，侧身躲过了。
前后都是人，他吓得立刻双手捂住，手动给自己噤声，耳朵尖以肉眼可计的速度泛红，一直漫到了脖子下方，被衣物遮盖住的地方。
江肆心情大好。
收回了手，直直盯着害羞到不行的人看。
他越看宁寻越害羞。
到最后还是宁寻瞥见少年滚了又滚的喉结，宁寻身子僵僵站起：
“少……少爷。”
“我还是给你，买水去吧。”
因为前后都是人，宁寻不敢直接大声地叫少爷，声音轻也不敢，他只敢凑到江肆耳朵边，低语呢喃。
小声又压出气音。
衬得像在说什么缱绻的情话。
“……”江肆有些无奈。
因为下一秒，点了火不负责灭的宁寻，穿过座位过道，脸红红地跑了出去。
人走之后。
江肆没了乐子。
仰头靠在椅背上，闭眸养神。
四周偶有同学悄悄打量他。
台上，音乐声绵长幽远，直至结束，一舞毕了。
这个表演很是精彩，超出了不懂跳舞的观众们的预期，尤其是宁瑶瑶的男搭档，所有高难度动作都是他做出来的。
舞蹈功底令人折服。
两秒过后，剧场内传出几道稀稀拉拉的鼓掌声，响动逐渐增大，最后此起彼伏。
吵得江肆不悦半掀眼皮。
四周的同学开始有序离场了，他怕宁寻回来后找不到他，稳稳坐着。
只是当目光瞥向舞台另一侧台下，他登然起身！
前方舞台一侧，宁寻被两人拦下了。
对面两人咄咄逼人的对他推搡指责。
听不清在说什么。
总之，宁寻受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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