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回到公寓里。
一进门，宋知予便开始放飞了自我，开心的在客厅里转悠着，翩翩起舞着，那笑声充斥着整个偌大的房子，带来了一线生机勃勃。
阮经年站在玄关处，驻足看了好久。
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觉得挺好的。
小姑娘的笑声充满了感染力，让原本冰冷如地窖一般的房子，有了一丝温度。
这样的想法一出来，下1秒就后悔了。
因为在宋知予开心的转圈圈时，不小心碰到了茶几上的花瓶。而那花瓶是去年在拍卖会上得来的，价值一个亿。
但宋知予好像并没有很惊讶，也没有为此道歉认错，还玩得不亦乐乎。
“……”
想揍宋知予屁股的心达到了顶点。
“宋知予。”
宋知予回头，似是阮经年突然喊她的名字，让她有点懵。
“怎么啦爸爸？”
阮经年用下巴指了指碎了一地的花瓶，“不应该说点什么吗？”
“……”宋知予呆呆地摸摸脑袋。
这反应倒是把阮经年给气笑了。
他不紧不慢地走过去，拉着宋知予的胳膊走到沙发跟前，他坐下，说：“爬到沙发上。”
“啊？”宋知予没明白：“爸爸，我为什么要爬到沙发上啊？坐着不是更舒服吗？你都坐着了，为什么要让我趴着啊？”
“你趴着是挨打啊！”
“……”
此话一出，小姑娘瞬间红了眼，哑着嗓子说道：“爸爸，你居然想打我，你居然要打一个小孩子……我真的不能理解，并且很难过。”
“……”
阮经年嘴角抽了抽，“你……”
其实阮经年很想说：你还是小孩子吗？
可是虽然她现在长得人高马大，可心智却只有四岁啊。那不就是小孩子吗？
“我难道说的不对吗？”宋知予委屈的撅着嘴巴：“老爷爷打你的时候我都帮你说话了，没想到就因为我打碎花瓶，你就要打我。”
“打碎个花瓶？”阮经年被气笑了，在原地打了两个转，脸上是隐忍着的怒火，咬牙切齿地说：“这可是古董！绝版！价值一个亿！”
“那这有什么的啊？”宋知予童言童语的说：“大不了你再买一个呗，有必要跟我生气吗？”
“……”
阮经年被怼的彻底没话说了。
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屁孩给怼的哑口无言。
想捏死她，却又下不去那个手。
心态快要爆炸了。
心里的想法只有一个：小孩子太麻烦了，以后他才不要孩子呢！
“我不跟你个小屁孩理论理论了。”阮经年往厨房走的时候，还特意加重了音调，“胡搅蛮缠。”
一个四岁的小孩，知道一个亿是多少吗？又知道绝版是什么意思吗？
小屁孩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一天无忧无虑又肆无忌惮。跟她理论只会把自己气死。
本着这样的心态，阮经年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喝完水看客厅沙发。
宋知予一脸不服气的瞪着他。
阮经年也回瞪：“瞪什么瞪！再瞪我戳吓你的眼！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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