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光闪过。
“呜~，咔嚓~，咚咚咚！”
方夏一刀把一根碗口粗的木桩劈成了两段。
牛蛋躲得远远的，生怕被方夏误伤。
那十几斤的大刀被方夏舞得呜呜作响，寒光四射，万一一个脱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一大早，方夏就抓着牛蛋学全了苗刀十三式。
和昨晚上一样，牛蛋演练完成后，方夏先慢吞吞来两次，然后就是出刀如电。
牛蛋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也进步了，但也彻底放弃了和方夏比较的心思，这就是个怪物！
刀法学会以后，方夏却没有停止，而是找各种东西劈着玩，还要牛蛋向他扔东西，美其名曰在找感觉！
没办法，练综合格斗养成的习惯，哪里有什么空手打套路练成的格斗高手呢？
一开始，牛蛋并没有看出来这有什么高明之处。
直到后面，方夏的每一刀不再有招式的痕迹，都像平时举手投足一样自然而然，直截了当的就完成了需要达到的目的。
刀法大成！
牛蛋心里升起了一种感觉，这，就是刀法大成！
如果说他是用刀高手了，那方夏给人的感觉就是：刀本来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就像老虎会用爪子，螃蟹会用钳子。
……
方夏一进堂屋，牛爸就有背上一寒的感觉。
资深的猎人，都可以感觉到猛兽的临近。
等方夏笑呵呵的跟老人们打招呼的时候，这种感觉又突然消失了。
牛爸正在疑惑，却看到牛蛋神色不自然，于是问道：“你怎么啦？教方夏刀法没有？”
“教完了！”
牛蛋有气无力的回答，抓过一只红薯，啊呜一口就啃了下去！
牛爸的眼神严肃了起来。
“就教完啦？学会了没有？方夏的底子这么好，你要认真教，别糊弄！刀法学好了，去探~呃~以后安身立命就多了一份保证。”
牛爷爷也说话了。
“蛋伢子啊！你要踏实一点啊！夏伢子跟你就是兄弟，对兄弟就要尽心尽力啊！”
牛蛋夹了根辣椒萝卜，咬牙切齿的猛嚼了起来，一边嘟囔道：
“他都学会了，现在刀法都比我强好几倍了，还要怎么认真教嘛？！”
你这是说笑话吗？一个晚上变高手，你当是学了吸星大法还是北冥神功呢？！牛爸听得满腔怒火，又先憋住，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方夏。
方夏赶紧咽下嘴里的红薯，边点头回答道：“是的，牛蛋教得很好，我都已经学会了！”
见牛爸还是狐疑的盯着他们俩，方夏干脆站起身来，走到门口转身站定。
牛蛋刷的一声就站起躲开，然后又挡在八仙桌前面，紧盯着方夏道：“在这里？你别乱来啊！”
方夏笑了笑，举起左手，手上拿着一根筷子。
牛家老小还在疑惑他要干什么，却见他轻轻把筷子往上一抛。
“叮~唰~嚓！”三声轻响。
寒光一闪，方夏已经横刀立定，刀尖上夹着一物，正是那根筷子！
牛爸像雕像一样坐在那里，满嘴红薯泥，瞠目结舌，心里狂呼：大成？！不对，入神！这就是刀法入神啊！
见牛家人都不说话，方夏取下筷子，刀无声无息归鞘，然后把筷子递给牛蛋。
牛蛋不解的看了一眼，顿时目眦欲裂！
牛爸一把抢过筷子，只见筷子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方夏掐了个白印，而被纵向劈开的筷子，就刚刚好裂到那里！
啊！
牛爸的脸涨得通红，喉咙被卡住，半天也组织不了话语，牛妈看情况不对，赶紧插话圆场。
“他爸啊，可以啦，牛蛋才教一天就练到这样子，算是尽心啦！夏伢子啊！继续努力啊，练功夫贵在坚持，坚持下去，说不定过几天就可以劈开了！”
“噗~”，牛爸一口红薯粉喷得到处都是。
牛蛋被口水呛得连连咳嗽，眼泪横流。
牛外婆也帮上了腔：“嗯嗯，尽心了就好，尽心就好啦！”
牛爷爷牛奶奶被牛蛋挡住，啥也没看到，却也齐声说道：“就是就是！”
牛爸上前拍了拍方夏，连连点头。
一家人就在这种奇怪的和谐氛围中吃完了早饭。
……
顾不得歇饭气，牛爸活也不干了，一把拉着方夏就到了练功坪。
要方夏刀枪棍棒一一试过以后，牛爸终于心满意足的传了他一套杨家梨花枪。
然后，牛爸终于知道了牛蛋为什么是这个鬼样子。
短短半个上午，方夏完全学会了马战用枪36势、小花枪18势等等套路，照样是三遍以后，方夏自行演练起来。
只见方夏舞着舞着，招式的痕迹又是消失不见，四米多长的白蜡杆在他手里发出呜呜呲呲的声音，如面条一般柔软，一会棍头乱点状若梨花，一会棍头画圆绵绵不绝。
牛爸和牛蛋俩人在边上一会扔个东西过去，方夏或扎或扫或拦或拨，飞来的各种物体整整齐齐在他的周围摆成了一个圆圈。
牛蛋痴痴的看着，一脸的怀疑人生。
神人啊！牛爸在边上一会点头一会摇头，脸都笑成了菊花。
除了自己变成绝世高手，还有什么比教了个绝世高手更快乐的事情吗？
牛爸越看越开心。
力拔震天锤，随便开两石弓，箭不虚发，刀枪棍棒出神入化，空手自称无敌，牛蛋跟着这样子的方夏出去，如果还能出事，那也只能怨命不好了。
想起以前要十八岁才算成人，牛爸跟吃了某丸一样，看着舞得兴起的方夏又摇起头来。
这还是未成年啊！要是再长长，就算搁古代那些名将面前，怕也要打过才知道吧。
等方夏歇过一会，牛爸又逼着牛蛋和方夏试了试拳脚。
在方夏再三保证不用力的情况下，三分钟后，牛蛋骂骂咧咧的停止了满地乱爬。
牛爸看着方夏的动作若有所思，这是以前的mmA吧？综合格斗还是什么的？
最后，本着艺多不压身，牛爸又传了方夏匕首的用法。
这次用了半个小时，最后的比试中，方夏用竹匕首解开了牛蛋所有的扣子和裤带。
怪物！怪物怪物！
牛蛋一边骂，一边系着裤带，脸丢大了，十六年的屁股被男人看光了。
牛爸笑呵呵的要把那个鹤城的地图给方夏，方夏笑着指了指脑袋，婉拒了。
开玩笑，系统可是照相记忆术，就算真彩高清图也不过几十m，对内存超过900t的人脑，根本就不是事。
……
吃过午饭，牛蛋留家里帮牛爸干活。
方夏跑到红苕家去找红苕，才知道红苕已经跑牛二叔院子里去了。
冬天的中午很热，显得有些反常。
红苕又是弄得满头大汗的，认认真真的摇着筛子。
方夏一把抓起努力筛米求表扬的红苕道：“先歇会，带我去买箭吧，要靠你帮我省钱呢！”
红苕这才开心起来：“那好吧，我讲价最厉害了，只要有工具和材料，我还会做箭呢！”
……
“国爷爷，我来啦！”
红苕照例在院墙外就打着招呼。
村里制箭专业户是一个叫牛卫国的孤寡老人，满脸苦大仇深的皱纹，看到红苕却笑开了花。
“小妮子，又来占国爷爷的便宜啦？”
红苕却骄傲的一指方夏道：“这就是方夏哥哥，我说过的神射手哦，用您的箭那不是免费给您打广告了嘛！”
老人这才抬头看了看方夏，惊奇的说道：“你就是那个炼焦炭的方夏？”
方夏笑着回答道：“国爷爷好，我就是炼着试试，看能不能帮村里乡亲们省点打柴的功夫啊！”
牛卫国笑着点头：“不错不错！以后到我这里买箭，我都给你打八折！”
方夏笑着谢过，四处看了起来。
房间里到处都是码得整整齐齐的箭竹，弥漫着竹子的清香和烤竹子的焦香味。
一些制箭的工具也是整整齐齐的，墙边有一个架子，上面的木盒子里满是各种制箭的零件。
方夏看到一盒好像箭头的东西，却像是刚出土不久的满是锈迹，好奇的抓起两个一看。
“啊！这？”
国爷爷一看，连忙解释：“不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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