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笑了，笑得意味深长：
“季枫，你太小看我了。我承认，我需要钱，但我对季雪的感情是真的。”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
一边说着，在餐巾纸上写下一行字
“你以为我会傻到留下把柄给你吗！”
季枫心中一沉，这混蛋比他想象的更难对付。
自己确实有录音，希望借此能套出陈宇的话。
他咬了咬牙，决定再加一把火：
“我可以帮你完成毕业设计，一套完整的工具软件，足以让你在业界崭露头角。”
陈宇饶有兴趣地看着季枫，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
“好了，季枫，如果你觉得钱会比你姐姐更重要，那你就错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坚定。
手依旧在餐巾纸上写着字。
“说说看，是什么样的软件？”
季枫压低声音，像是分享什么秘密武器一样，开始描述他的软件。
“这套工具软件，我叫它‘代码生成器’，可以根据用户需求，自动生成各种类型的代码，从网站后台到手机App，甚至一些底层的嵌入式系统代码，都能搞定。”
他观察着陈宇的表情，果然，陈宇原本漫不经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精光。
“最关键的是，”
季枫顿了顿，抛出最诱人的筹码，
“它的核心算法我独创了一种AI模式，可以自我学习和进化，效率比市面上任何同类产品都高出至少十倍。”
陈宇咽了口唾沫。
手指在餐巾纸上快速地写着什么。
但他嘴里依旧是一套对季雪一往情深的话。
“季枫，你别这样，我对季雪的感情……很单纯，我真的只是喜欢她这个人，她的温柔善良”
“别他妈装了！”
季枫猛地一拍桌子，咖啡杯里的液体晃荡出来，泼在桌面上。
“你餐巾纸上写的什么，以为我看不见？”
陈宇笑着说道：
“什么餐巾纸？季枫，看来你依旧是对我抱有偏见啊。”
陈宇说话的时候，纸巾上又多了行字：
“但别人看不到”。
他冷笑一声，随手点燃纸巾，扔进烟灰缸里。
“如果，你依旧是对我有偏见的话，我想我们就不用谈了，我不想小雪伤心！对了，如果你要是真心要谈，请带着诚意来。”
陈宇哼着小曲，施施然离开了咖啡馆。
留下季枫独自一人面对着桌上狼藉的咖啡渍。
纸巾在烟灰缸里蜷缩成黑色的灰烬，像极了季枫此刻的心情。
录音计划彻底泡汤了，陈宇写在纸上那句“但别人看不到”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头，
嘲讽着他的幼稚和天真。
季枫憋着一肚子火，离开了餐厅。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完成那个所谓的“代码生成器”，堵住陈宇的嘴。
他来到图书馆，找到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打开电脑，开始编写代码。
这玩意儿听起来牛逼，实际上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以目前的AI技术水平根本不可能实现。
季枫心里清楚，他只是在拖延时间，希望在这期间能找到其他办法对付陈宇。
图书馆里很安静，只有键盘敲击声和翻书声。
季枫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一行行代码在他的指尖流淌出来。
他知道，这只是无用功，但为了姐姐，他必须硬着头皮做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季枫感觉自己像一台机器，麻木地敲击着键盘。
困得眼皮直打架，咖啡一杯接着一杯，厕所也跑了好几趟。
这该死的代码生成器，就像一个无底洞，吞噬着他所有的精力和时间。
“你这几行代码，写得…写得…不太合适……”
一个细弱的声音突然在他背后响起。
季枫猛地回头，看到一个女生站在他身后。
她戴着厚厚的瓶底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显得格外小。
头发油腻腻地贴在头皮上，穿着一件皱巴巴的江大制式t恤。
整个人看起来邋遢又羸弱。
像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
季枫有些不耐烦：
“什么不太合适？”
女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指着屏幕上的几行代码。
断断续续的说：
“你这…这个循环…冗余了…还有…这个…这个函数…舍本逐末……”
季枫心里冷笑，一个邋遢女也敢来指点他？他可是全国编程大赛的冠军！
“你谁啊？懂不懂编程？”
女生似乎没听到他的话，依旧盯着屏幕，嘴里念念有词：
“不对…不对…应该…应该这样…”
她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屏幕上的另一行代码。
季枫更烦躁了。
“你到底想干嘛？”
女生还是没理他，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突然一把抓住季枫的手腕，手指冰凉，力道却出奇的大。
“你干什么？！”
季枫吓了一跳，猛地甩开她的手。
女生被他甩得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但她似乎完全不在意，又凑到屏幕前，指着代码，用一种近乎痴迷的语气说：
“这里…这里…可以用…递归…”
季枫看着这个古怪的女生，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不安。这女生到底是什么人？
迟疑地转过头，按照女生的指示修改代码。
他试探地问：
“是这样吗？”
女生没有回答，反而整个人趴到他背上，伸手想要够笔记本键盘。
一股混合着汗味、馊味和某种不知名化学试剂的味道扑面而来。
熏得季枫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他强忍着不适，把电脑往自己身边拉了拉，方便女生操作。
这女生身上散发出的味道实在太“独特”了。
像是一个月没洗澡，又泡在福尔马林里腌制过一样。
女生的手指虽然纤细，指尖甚至带着薄茧，但敲击键盘的速度却惊人。
让季枫都自叹不如。
代码在屏幕上滚动，原本杂乱无章的程序逐渐变得简洁高效。
一些季枫从未想过的算法和逻辑被运用其中，看得他眼花缭乱。
“我靠，这什么鬼算法？闻所未闻啊！”
季枫心里暗自惊叹，这邋遢女生，该不会是什么隐世高手吧？
代码还在飞速滚动。
季枫感觉自己就像在看科幻电影，那些复杂的代码在他眼里如同天书。
而女生却能轻松驾驭，仿佛在弹奏一首优美的钢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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