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刘小虎开车载着顾雨舟从侠沟缓缓驶出。
“哥，你眯一会儿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刘小虎将车启动后，就对坐在副驾上的顾雨舟说。
“没事儿，让我先和方队联系一下。”
顾雨舟心里很暖，但是却拒绝了刘小虎的提议，因为他还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电话拨给了方文山。
很奇怪，方文山的电话竟然没有打通。
顾雨舟很纳闷，刘小虎于是扭头看了看他，他明白小虎的意思，方向盘现在在他的手中，去往哪里他是需要有明确的目标的。
大半夜的，这方队长去了哪里？怎么还不接电话了？
顾雨舟有些搞不清楚。
“先去刑警队吧，”人已经在路上了，总要得有去的地方吧。
顾雨舟告诉刘小虎目的地后，人往后靠，双眼眯起，脑子却在高速的运转。
方队长此人原则性极强，正义感又很足，工作严谨细致，如果不是与自己相关，他不会大半夜给自己打电话。
这些情况是否会对自己有帮助,又会能够有多大的帮助，顾雨舟有些想不明白。
因为夜里行人少，刘小虎尽管在控制着车速，但是也还是开的不慢。很快就来到了刑警队门口。
楼上的灯还不少，一个个明亮的窗口，仿佛在诉说着刑警的不易。
刘小虎专门到门房询问了一下门卫。
门卫的回答让刘小虎与顾雨舟很是意外。
“方队长就在队里，从昨天下午回来就没有出去过。”
顾雨舟于是又拨了一次电话，尽管他知道方文山还是不会接。
结果如其所料，方文山依旧没接。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和刘小虎刚走下车吹夜风，透透气，电话竟然就响了。
方文山打来的。
“雨舟，不好意思啊，刚才在审讯室，没有带手机。”
“这样吧，你们到人民公园西北角的那个24小时书屋吧。”
“呵呵，方队，我就在你们刑警队楼下。”
“哈哈，等急了吧，我马上下来。”
方文山挂断了电话。
顾雨舟和刘小虎走到大门口。
三分钟过后，方文山走了出来。
虽然路灯比较昏暗，但是顾雨舟依旧看到了方文山的胡茬。
“方队，熬了几天了？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老这么熬不是个事。”
顾雨舟忍不住的开口。
“小虎，看你哥，几天没见，一见面就唠里唠叨，怎么和我妈一个样啊。”
“是吗？我有吗？”
顾雨舟看向刘小虎。
“方队，您别说，还真有一点，呵呵。”刘小虎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哈哈，哈哈”
几个人笑了起来。
“方队，上车吧，咱们去书屋。”
顾雨舟开口邀请。
“啊呀，去什么书屋，都到了我们楼下了，不上去实在有些不够意思，走走走，到我办公室去坐坐，去聊一聊。”
“方队，这不好吧”，顾雨舟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好的，走”，方文山一边说一遍就拉着顾雨舟往里走。
“到刑警队队长的办公室坐坐，也不错啊”，刘小虎说道。
几人来到了方文山的办公室。快进门时，方文山打开了一个柜子示意二人将手机放进去。
因为大多数人都下班了，有些加班的也就在办公室凑合着睡了。
楼道里显得格外的安静。
顾雨舟和刘小虎进了方文山的办公室才长舒了一口气。
“刑警队不能来，压力太大”，顾雨舟笑了笑说道。
“方队，又啃方便面啊？”
刘小虎端起桌上的桶面盒子问道。他最近和方文山接触比较多，知道方文山老有吃方便面的习惯，所以就问了这么一句。
“呵呵，习惯了，这个还是方便。”
方文山一边从饮水机里为两个人接水，一边回答。
顾雨舟看着办公室里撑起的钢丝床，轻轻叹了口气。
人民警察，人民公安，好样的！
方文山将两杯水放在桌子上，坐下后，开口说：“我们昨天抓了一个犯罪嫌疑人，这家伙在外面躲了好久了，在审讯的时候，这个家伙说他要举报，他知道有一个杀人犯现在就在滨江，而且他就是五年前滨江浩然集团董事长王浩然被杀案的真凶。”
“这个案子我们追了好几年，没想到突然有了线索，我们按照他说的地址，还真的抓住了这个嫌疑人。”
“他就是滨江人，现在身患胰腺癌，生命垂危，我们刚一审讯，他就全说了。他说自己反正没有几天时间了，也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他不光说了浩然集团董事长的被害案，还说了还几件案子，虽然他不是真凶，但是他还真的知道很多线索。”
“你知道浩然集团董事长被杀案真正的主谋是谁吗？”
方文山喝了口茶，反问了顾雨舟一个问题。
“肯定是莫庭轩啊，你刚才不是告诉我了吗？”
“呵呵，看我这记性。”
“现在证据确定，而且本来我们也已经掌握了莫庭轩的行踪。但是他很狡猾，被他溜了。”
“我之所以要和你见面，我是想要告诉你，莫庭轩很危险，他手里有枪，而且不止一把。”
“什么？他怎么会有枪？”
“走私回来的。”
“可是我们现在不清楚究竟有几把，都是什么型号，所以我们并没有轻举妄动，你们也要小心。”
“还有一个事情需要告诉你，莫庭轩已经被偷偷限制出境，所以一定要防止他狗急跳墙。”
“据那名杀人凶手说，莫庭轩有一个女儿。这个是个全新的情况，我们会加快进度，争取早一点摸清楚情况，早一点抓人，但是你们一定要小心。”
“方队，你也小心。”
刘小虎突然开口。
“谢谢小虎，放心吧。”
“方队，谢谢你”，顾雨舟很是感激。
“如果不是怕你们的手机被监听，就不用你们来这一趟了。”
“好了，你们回去休息吧，我也眯一会儿，明天还得战斗。”
顾雨舟和刘小虎离开，刚跨进院门，就看到一人在院里来回踱步。
这么晚了，谁在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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