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周旋各方间，巧谋展新途
朱祁钰经过前一日在朝堂与诸多地方的一番折腾后，并未有丝毫懈怠，反而是越发精神抖擞，早早便又起身开始谋划起后续之事。
这日清晨，阳光才刚刚洒在王府的庭院之中，朱祁钰先是在庭院里耍了一套拳法，活动了下筋骨，让自己整个人都清醒且充满活力。一旁的侍从看着王爷这般自律勤勉，心中也是暗暗钦佩。
用过早膳后，朱祁钰便换了身得体的常服，准备出门去拜访几位朝中的老臣。他心里清楚，想要真正推动自己心中那些改变大明的计划，光靠自己和身边那几个心腹可远远不够，还得拉拢一些有威望、有影响力的老臣站到自己这边来。
他首先去的是吏部尚书张大人的府邸。到了府门前，递上拜帖后，不多时便被请了进去。张大人听闻朱祁钰前来，也是赶忙到前厅相迎，拱手行礼道：“不知小王爷今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啊。”
朱祁钰笑着回礼道：“张大人客气了，本王今日冒昧前来，只是想与大人您聊聊这朝中之事，讨教一二。”
两人分宾主落座后，朱祁钰先是寒暄了几句，而后便将话题引到了当下朝廷的吏治问题上。他说道：“张大人，本王观如今这官场，虽有诸多贤能之士，但也不乏一些尸位素餐之人，靠着关系、钱财谋得一官半职，却不为百姓做事，长此以往，可不利于我大明的长治久安呐。”
张大人听了，微微点头，捋着胡须说道：“小王爷所言极是，下官也深知此弊端，只是这官场积弊已久，想要彻底整治，谈何容易，牵一发而动全身呐。”
朱祁钰目光诚挚地看着张大人，说道：“本王明白困难重重，可若一直放任不管，那只会让情况愈发糟糕。本王想着，是否可从考核制度入手，严格官员的政绩考核，对于那些无所作为者，予以惩处，而对有能有为者，加以提拔奖赏，不知大人觉得如何？”
张大人沉思了片刻后，说道：“小王爷这想法倒是新颖且有可取之处，只是这考核的标准、执行之人等都需细细斟酌，若一个不慎，怕是会引起诸多官员的不满啊。”
朱祁钰笑道：“所以本王才来与大人您商讨嘛，大人在吏部多年，经验丰富，若能得大人相助，此事必能事半功倍。”
张大人看着朱祁钰这般积极且有想法，心中也是颇为赞赏，说道：“小王爷既有此等决心，那下官自当尽力相助，只是还需从长计议，徐徐图之。”
从张大人府上离开后，朱祁钰又马不停蹄地去了户部尚书李大人那。户部掌管着大明的钱粮赋税，地位至关重要。见到李大人后，朱祁钰先是夸赞了一番户部这些年为朝廷所做的贡献，而后话锋一转，提及了民间工坊赋税过重以及一些地区赋税不均的问题。
朱祁钰说道：“李大人，本王昨日去京城的几家工坊查看了一番，发现不少工坊因赋税压力过大，经营艰难，织女们、工匠们收入微薄，长此以往，怕是会影响我大明的手工业发展啊。而且本王还听闻有些地方赋税征收混乱，百姓苦不堪言。”
李大人皱了皱眉头，无奈地说道：“小王爷有所不知啊，这赋税之事，关乎朝廷用度，牵连着各方利益，想要调整，可不是易事，户部也是左右为难呐。”
朱祁钰说道：“本王明白难处，但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工坊倒闭，百姓受苦吧。本王想着，是否可派人重新丈量土地，清查田亩，核实各户的实际情况，以此为依据来合理调整赋税，对于工坊，也可根据其规模、盈利等情况制定阶梯式的赋税标准，既能保证朝廷收入，也能让工坊得以喘息，百姓日子也好过些。”
李大人听了朱祁钰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说道：“小王爷这主意倒是值得一试，只是这清查丈量之事，耗费人力物力不说，还会触动一些大地主、大商贾的利益，怕是会有诸多阻力啊。”
朱祁钰拍了拍李大人的肩膀，说道：“李大人，只要是对大明有益之事，再难咱们也得去做呀，本王愿与大人一同面对这些阻力，还望大人考虑考虑本王的提议。”
李大人被朱祁钰的诚意所打动，点头说道：“小王爷如此心系百姓和大明江山，下官自当认真思量，尽力去谋划此事。”
拜访完两位重臣后，朱祁钰回到王府，刚坐下喝了口茶，便有侍从前来禀报，说是有几位年轻的官员求见。朱祁钰一听，心中好奇，便让人将他们请了进来。
进来的几位年轻官员皆是一脸朝气，他们先是恭敬地给朱祁钰行礼，而后其中一位说道：“小王爷，我等听闻您近日在朝堂上以及各处为大明的发展积极奔走，提出的诸多想法都让我等钦佩不已，我等虽官职低微，但也想为大明出一份力，愿追随小王爷左右，听凭差遣。”
朱祁钰大喜过望，赶忙起身扶起他们，说道：“诸位有此等报国之心，本王甚是欣慰，当下本王正缺人手，有你们相助，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当下，朱祁钰便与这几位年轻官员聊了起来，听他们讲述在地方任职时所遇到的种种情况，以及他们对于一些政务的见解。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热烈，朱祁钰也从他们那收获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傍晚时分，朱祁钰又收到了宫中的消息，说是父皇朱瞻基准备举办一场宫宴，邀请朝中诸多官员以及皇室宗亲参加。朱祁钰知道，这宫宴可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宴会，定然是父皇有着别样的意图，或是借此观察朝中众人，或是想调节一些势力间的关系。
朱祁钰精心准备了一番，换上了一身华丽的锦袍，带着自己的几名亲信便进宫赴宴了。到了宴会场地，只见灯火辉煌，众人已经陆续就座。朱祁钰先是去给父皇和太后行了礼，而后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宴会上，歌舞升平，美酒佳肴不断。但朱祁钰却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些，他一边与身旁的官员们交谈着，一边留意着场上众人的神色和动向。
这时，一位亲王端着酒杯走到了朱祁钰面前，笑着说道：“钰弟啊，听闻你近日在朝堂上可是出尽了风头啊，不过这朝堂之事复杂得很，你可得小心着点，别到时候摔了跟头，可就不好看了。”
朱祁钰听出了对方话语中的不善与隐隐的警告之意，但面上依旧带着笑容，回道：“多谢兄长提醒，本王不过是尽自己的本分，为大明略尽绵薄之力罢了，至于这跟头嘛，本王自会小心，不会轻易摔倒的。”
那亲王冷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开了。朱祁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明白，自己想要改变朱祁钰的命运，想要推行那些改革举措，必然会触动一些人的利益，像这样的明里暗里的刁难怕是会越来越多。
可他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在这宴会间，依旧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巧妙地应对着各种试探与刁难，同时也在寻找着可以进一步拉拢或者合作的对象。
夜色渐深，宫宴终于结束了，朱祁钰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了王府，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脑海中还在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他知道，自己每走一步都要万分谨慎，但无论如何，都要朝着改变大明、改变朱祁钰命运的方向坚定地走下去，哪怕前方荆棘密布，也绝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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