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想知道这场会议为什么由你主持？”
一名站在角落，脖颈带着蓝色天灾抑制环的女性天灾举手。
“因为我是天启第一传教士“魔术师”，这场作战会议就是我发起的。”
服务生模样的男人看了过去。
“你说你是魔术师就是吗，谁能证明？”
女性天灾不依不饶的询问。
嗖！
服务生肌肤表面钻出大量白雾，在半空凝聚成一道利箭，射向女性天灾。
在女性天灾摘下天灾抑制环前，白雾已经顺着她的身躯钻了进去。
随着白雾消散，原本的服务生倒地晕厥，取而代之，那名女性天灾褪下兜帽，露出一张戴着圆框眼镜的平凡面孔。
推了下眼镜，女人眼底翻涌着浓郁的白雾，用魔术师的口吻说道。
“现在能证明了吗？”
废弃工厂内二百多名天灾，出现一阵小小的骚动，一些天灾下意识后退。
这里的天灾大部分是高危级，看到同级别的天灾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被控制，顿时产生跑路的心思。
毕竟没人愿意把生命安全交于他人手中。
白雾从女性天灾的口鼻钻出，重新回到倒地的服务生体内。
拍拍身上的尘土，服务生站了起来。
“刚刚只是警告，如果有人逃跑，按照天启的规矩，我会真的出手。”
骚动的天灾们瞬间安静，唯独一名穿紧身衣，戴墨镜，形似健身教练的男人不耐烦开口。
“行了魔术师，我知道你是最早加入组织的老前辈，对天启忠心耿耿，但在我们面前你就别倚老卖老，卖弄你的魔术了！我们刚下飞机，想早点回去休息，快点说本次作战会议的内容是什么？”
男人的裸露在外的肌肤布满纹身，隐约能看出是一幅盛大的黑色太阳图案。
在他身边，还跟着另外两名带有纹身的天灾，一男一女。
女性纹着月亮，男性纹着晨星。
三名天灾脖颈处都挂着黄色的天灾抑制环，十分醒目。
他们是天启第十九、十八、十七传教士，隶属于第二主教“星火”麾下，代号分别是“太阳”、“月亮”、“星星”，合称“第二主教的日月星”。
在教皇和第一主教不出的天启，第二主教就是最强者。
作为第二主教的下属，他们面对其他天灾时有种天然的优越感。
“在说明之前，我要先向大家透露一个情报。”
魔术师从身上掏出一个投影仪，将程实的照片投影到废弃工厂的墙壁。
“天启失踪五年之久的教皇大人，找到了。”
平静的声音却宛如惊雷，在废弃工厂内引发惊呼。
“这人就是教皇？我只听说过教皇大名，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尊容，看上去挺帅的。”
“所以本次作战教皇大人会参与的传闻是真的。”
“不知道教皇大人现在在哪？有教皇在，踏平异常灾害管理局是稳了。”
大部分天灾语气兴奋，议论纷纷。
突然，一道充满疑惑的声音打断议论。
“这人不是本届江省异常灾害管理局搜查官技能比拼大赛的冠军，号称“最强新人王”的程实吗？ 他怎么会是教皇？第一传教士，你搞错了吧。”
程实新人王的消息，在异常灾害管理局不是秘密，反而被大肆宣扬。
虽然这个情报不对天启开放，但只要有心打听，还是能打探得到的。
“没有搞错，我白天已经跟第四主教确认过了，她告诉我这个人就是天启教皇，只不过可能某些原因，记忆出现了问题！所以本次作战，我们的任务除了要攻破异常灾害管理局，还要带回教皇。”
白天在被程实攻击后，魔术师第一时间联系了第四主教。
第四主教目前情况很糟，被困在南海无法脱身。
除了和他确认程实的身份，第四主教还要求包括他在内的天灾快点行动，吸引异常灾害管理局的注意。
“我还有疑问，你和第四主教称呼程实是教皇的依据是什么？我的意思是，天启教皇和程实是外表相似，还是你从程实身上看到了某种能证实教皇身份的信物……毕竟口说无凭。”
刚刚的提问者继续道。
废弃工厂内的天灾们忍不住看向说话的人，一名穿着恐龙睡衣，脸部被遮住大半的天灾，面露佩服。
刚刚那名女性天灾被控制的景象还历历在目，现在还敢挑衅魔术师，真有勇气。
“是睡衣男。”
“听说他是毁灭级天灾，所以才不怕第一传教士。”
之前有段时间，天启颁布过寻找睡衣男的任务，只不过后面因为找不到人不了了之。
再之后，有天灾透露曾见到睡衣男出现在几次天启集会上，似乎已经加入了天启。
魔术师同样看向睡衣男，皱了皱眉。
他从这名天灾身上，感受到了某种似曾相识的味道。
没有深究，魔术师按下按钮，投影在废弃工厂墙壁上的画面变换，从程实的照片变成一段有些模糊的录像。
“这是十年前，教皇在西伯利亚行动时，被同行的天灾拍摄下来的录像！也是天启仅有的几份，有关教皇的影像。”
众天灾向墙上看去，虽然投影的画质模糊，但能看出来是一名身穿白袍的男人，外表和程实一模一样。
在飞舞着雪花的西伯利亚高原，长相与程实一致的教皇抬手，漫天风雪向不远处一座军事化城市聚拢。
蓝色的冰晶爬满城市的墙壁，很快将这座比滨海市还要雄伟的城市冰封。
教皇抬脚踩了下去，伴随着巨大的轰鸣，整座城市不断坍塌，在西伯利亚高原上留下丑陋的深坑。
挥手抬脚间，一座城市灰飞烟灭。
下一秒，教皇扭头看向镜头，流转着黑色的眼眸，蕴含着睥睨天地的威严。
滋滋！
投影在墙壁上的录像消失，变成黑白色的雪花。
所有与教皇对视的天灾，都不禁呼吸停滞，想要就地跪拜。
那份独属于君王的威严，依旧残留在他们脑海。
唯独多次观看过影像的魔术师看上去平静些。
“十年前，教皇前往俄国发展信徒，遭遇人类军队袭击，于是亲手毁灭了一座城市！”
“这座残存在西伯利亚高原上的深坑，被称为“地狱之门”，俄方对外解释是核弹试验造成的，但只要你们过去看一眼就能明白，那种伟力是核弹爆炸无法企及的。”
“那位提问的天灾，你还有什么问题？”
面对魔术师的询问，程实没有回答，而是隔着睡帽，望着墙壁上已经消失的画面，久久不能平静。
看得出来这份影像并非合成。
当年他出现在了西伯利亚高原，并毁灭一座城市？
难道真如第四主教所说，他失忆了？
这不可能，程实分明记得那个时期，他在滨海市上高中，记忆很清晰。
“该不会只是个巧合，我和教皇凑巧长得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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