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孙女控和卡莲厨的奥托，现在虽然有点惆怅，但是思绪还是立马拉了回来。
“那么，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尊敬的异世界客人？”
奥托是个聪明人，虽然明知事情的全貌，但还是礼貌地询问，并且立马改口。
秦白果听到后，没有立刻回答，刚刚自己还是有点冲动了，还好自己最后收敛住，只喊了“老登”，而不是喊“老朋友，滚回去！”
“……月下……”
秦白果沉默过后，还是说出了名字，同时还在心中盘算。
奥托到底在哪里？也不知道可不可以扮演他，『伪神』的权柄，啧啧啧……
“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呵呵，月下小姐，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单独聊一会儿？”
奥托的声音再次从通讯器传来。
秦白果拿着通讯器，扭头看着站在一旁的丽塔。
丽塔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已经听到了，在离开时说道：“主教大人和月下大人，那我就静候在一旁，保证不会有其他人过来。”
然后丽塔就如同一个百宝箱般，又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装置，她把装置轻轻朝月下头顶抛去。
这个装置悬浮在半空。
秦白果可以清晰地看清周围的人群，但是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就好像世界被按下了静音键。
秦白果扮演的布洛妮娅从监控中可以看到，就在这个装置悬浮的一瞬间，自己扮演的月下就消失了。
真是厉害的科技。
“不知道月下小姐有没有什么想问的？或许我可以尽我所能帮助到你。”
以退为进。
奥托最常用的手段之一，这一招他可是经常使用，打消警惕，减小隔阂，这种话术可是屡试不爽。
“没有。”
秦白果虽然不知道该如何防止自己中奥托的套路，但是有一句话说的好，那就是——多说多错。
只要自己油盐不进，别说套路了，能跟自己正常聊天就不错了。
“那么月下小姐……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虽然本人不才，但是作为天命主教，自认为还是有些能力。
比如说在传播视频这个领域之中，本人拥有着超乎寻常的能力和手段，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将相关视频传递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让全球范围内的人们都能够亲眼目睹其精彩内容。”
以利相诱。
同样也是奥托最常用的手段之一，只要是个人都逃不过“贪、嗔、痴、妄、念”这五个字。
奥托既然已经知道另一个世界的人的目的，那么自然会利用这一点。
秦白果听到这一句话，他扮演的布洛妮娅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忿忿地捶了重装小兔的手臂一下。
重装小兔：(／_＼)
奥托这家伙还敢在自己面前说这个！想到这个就来气，可恶啊！！！
秦白果内心有一种想把巴掌伸到对面通讯器，却什么也做不到的无力感。
这一刻，侵蚀之律者的含金量在秦白果的心中无限拔高。
不过秦白果恨不得现在就想请奥托吃个巴掌，但还是对着通讯器用着德丽莎的口吻和语气，亲切地说道：“亲爱的老登！不用这么麻烦。”
一瞬间，奥托陷入死寂，直接被干破防了。
秦白果还在内心偷偷地憋笑，他似乎还听到了奥托的喘气声。
“德丽莎……不，月下小姐，请不要用我可爱孙女的口吻和语气讲话。”
秦白果嗤笑一声，血色的双眸中闪过嘲讽，用着月下的语气忍不住讥讽道：“可爱孙女……看来这个世界的主教大人，真的是个好爷爷呢……不像我的爷爷，只会把我当成工具。”
这句话说完后，奥托那边再次陷入沉默，只不过沉默的时间更久了一些。
“月下小姐……不！德丽莎，或许，我应该从一开始就这么称呼你，这样我们之间的对话……可以更加的轻松愉快一些，而不会像现在这般僵硬。”
就在这时，奥托那熟悉的声音又一次从通讯器里悠悠地传了出来。
然而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说话的语气竟然变得异常温柔，就像是春天里轻轻拂过脸颊的微风一般轻柔。
不仅如此，在他的话音之中还时不时地夹杂着几声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轻笑，听起来仿佛是正在耐心地哄着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似的。
不得不承认，在奥托说出这段话后，秦白果的心中真的平静了不少，也把奥托从自己记忆中的印象切割出来。
“德丽莎，希望你能够原谅我刚刚的试探，虽然我不知道那个世界的你为何会成为现在的样子，但是我依旧想对你说声抱歉。
我不会探究你的过去，也不会再责骂你之前玩闹的表现，毕竟你也只是一个小孩子，而且没有对那些医生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既然我的举动让你感到不满意，那么下午的时候，我就把她们撤走，同时不会再有相同的布置。”
这一下轮到秦白果沉默了，不管怎么说奥托对于德丽莎的宠爱都是毋庸置疑的，把【月下初拥】的破坏行为说成玩闹，同时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字里行间无一不透露着爷爷内心深处对孙女无尽的关怀和呵护。让人不禁沉浸其中，感受这份浓浓的亲情。
果然此刻站在这里的是真月下，或许早就湿润着眼眶。
不过很可惜，秦白果是假的，不过因为扮演收到的影响，所以他对于奥托的态度也要好上不少，至少待会可以跟他多聊一会。
“德丽莎，爷爷就想问你一件事情，关于崩坏你了解多少？”
秦白果听到奥托的问题忍不住在心中扶额，完了！这个问题自己要怎么说，月下根本没有经历崩坏这玩意啊。
自己在《齐格飞传奇》中还是解释了一部分，奥托应该看到了。既然如此自己就简单地解释一下虚数之树和量子之海，以及虚数之树的淘汰机制吧。
反正奥托又不清楚，自己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到时候有漏洞就再解释好了，一切解释权都归于自己所有。
“好吧……嗯……让我想想。
现在，让你想象一棵树——虚数之树。
有一棵巨大的树，它的树尖目不能视，它的枝叶遮蔽天空。
在树下，是一片广袤的海，它的深度无法探测，他的边界不可触及。
天地间，只有一树一海，于是它们开始了永无止境的竞争。大海不断扩张积长，巨树不断扎根生长。一边想要淹没对方，一边想要吸收对方。
而在这种对抗中，文明在虚数之树的一株新芽之间诞生了。
文明的发展就像是一朵花一样，长在了树的的枝丫间。
但量子之海却是不断对抗虚数之树的，同样也会淹没长出花骨朵的【文明】。
而除了量子之海会淹没文明之外，虚数之树本身的生长轨迹也会影响到文明。
毕竟虚数之树也不想自己的文明在一处不好的枝丫上面。
『崩坏』就是这种淘汰机制。”
秦白果讲到这就没继续讲了，因为奥托应该已经明白了，毕竟自己可是还引用了原剧情中奥托的话啊。
通讯器中传来了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以及奥托的自言自语。
“鸡蛋从内部破壳是生命，从外部破壳是食物。
两个外星文明的入侵，它们造成的崩坏灾难，是否也是筛选呢？‘崩坏’两个字真的只是巧合吗？如果是，那么我们的世界也在虚数之树上吗……”
突然，通讯器中，奥托的自言自语消失了，他语气急促地说道：“德丽莎，爷爷还有事，你让丽塔先陪你在外面逛一逛，当然如果你想来天命玩也可以，爷爷还有事，先挂了……”
就在奥托说话的同时，秦白果手上的通讯器还传出了磕磕碰碰的声音，以及卡莲……的声音？或许是卡莲吧。
反正在奥托说完后，通讯器就已经挂断了，没有再传来任何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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