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刘佳佳、毛大观的话，刘曼真的觉得周阳已经变了。
再也不是那个可以随便开玩笑的周老板。
“哎……”刘曼欲言又止。
她看着周阳，深深叹了口气。
见刘曼奇奇怪怪的，周阳问道：“是好运来面包店那边遇到问题了吗？”
“不是。”
“那是……宁州工厂这边有麻烦？”
“也不是。”刘曼摇了摇头，说道：“这样吧，周老板，看你也挺忙的，我就不浪费你的时间，有话就直说了。”
“你说。”
“其实吧，方瑜姐很好，对我特别、特别的好，这你应该都知道……”刘曼说得很真诚。
“我明白。”
“我和方瑜姐认识有四年了，其实她啊，表面看上去很独立，很要强，但我感觉，都是硬撑出来的……她在面对有些人，有些事的时候，极度缺乏安全感。”
周阳越听越迷糊。
为什么要跟自己提方瑜？
过了一会，周阳皱着眉头，只回了一个字，“哦。”
“你过什么样的生活，是你的权利，但如果你对方瑜姐真的没有意思，就不要去招惹她行吗？”
“我……”刘曼用的“招惹”二字，让周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周阳有些担心地问道：“方瑜，她是出了什么事吗？”
“方瑜姐很好，她也不知道我今天会来。”刘曼是不会把方瑜为了他落泪的事情说出来，“反正我跟你说这些……”
刘曼话还没说完，舒明就来到了门口。
周阳知道一定是杨家有动作了。
在这个时点上，他的全部精力都在杨家那边。
“算了，周老板，你忙，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等刘曼走后，舒明给周阳说了杨岳民的动向。
他也去见了一个很有实力的人。
周阳听后，倒也不担心。
如果只是一方面出问题，他当然有能力压下来，但是现在事态在扩散，杨家已经是无力回天。
……
回到家里，已经将近12点。
周阳一路上还在回想刘曼刚才说的话，必定是和方瑜有关。
所以进到房里，他第一时间打开了电脑，方瑜依旧在线。
“还在吗？”周阳发了qq信息。
方瑜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回复自己的信息，并且还设置了自动回复，“我现在比较忙，但是我会尽快回复你的消息。”
等到了12点半，周阳实在是累得受不了，也就关了电脑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周阳醒来后，立即在网上看消息。
果不其然，杨家这事已经闹到了交易所。
昨天杨氏牧业直接一字跌停板，股吧里一片怒骂，那篇万字长文有理有据，更有网友爆出了大量内幕。
墙倒众人推，居然还有不少人发帖，说是要跟杨家打官司。
杨星比杨岳民更惨。
据说多家投资机构已经连夜赶来宁州，香港那边传来确切消息，快团网已经进入了黑名单。
杨氏牧业股价下跌，对杨岳民是灾难性的打击。
为了支持杨星的快团网，杨岳民把手上的股票拿去抵押融资。
如果跌势无法止住，杨岳民要么追加抵押物，要么直接爆仓。
这就是一个死局。
狗急还能跳墙，周阳虽然已经尽力隐藏自己的踪迹，但他明白，如果不惜一切代价彻查此事，自己总会有把柄被杨岳民抓住。
所以从前天开始，餐厅和家人的安全已经提到了最高等级。
唐磊负责父母那边，工厂就由舒明、郭北负责。
至于餐厅，周阳不信杨岳民敢孤注一掷在光天化日之下闹事。
周阳中午去了趟工厂，和毛大观聊了一会。
“你媳妇昨晚来找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周阳早上也看了一眼qq，方瑜下线了，依旧没有回信息。
毛大观说道：“我也问了，但刘曼只说，女人之间的事情，让我不要打听。我寻思也不对啊，她来找你，怎么就成了女人间的事情？”
“还说什么了吗？”
“也没什么特别的……昨晚回去后，我和她一直在研究选家具的事情。”
“刘曼那边，你帮我多问下。”
“女人间的事，我不方便问吧？”
“毛胖，你少啰嗦。”
“好好好……”
……
接下来的三天。
杨家的坏消息不断，杨氏牧业三个一字跌停板，已经被立案调查，立即停牌。
快团网已经开始着手从一线城市撤离，还被离职人员爆出拖欠工资，不交社保等黑幕。
杨氏牧业子公司有两个负责人已经被逮捕，应该是历国平在里面交待了一些往事。
据打探来的消息看，杨家父子这几天都在家里。
快团网倒下，周阳知道是时候了结一些事情了。
……
这天下午，周阳还是和之前一样来到了饭团网的总部。
由于缩减了业务，办公区安静了不少。
快团网已倒，剩下的网站还在厮杀中。
但是快团网事件，让资本已经意识到一个问题。
光靠烧钱抢占市场，团购网不可能走得远。在一夜之间，资本已经萌生了缩减烧钱的力度。
在所有人拼命厮杀的这段时间，王总却在仔细打磨产品，更是推出了过期随时退款的服务。
瞬间让客户觉得团购是可靠的。
但是，王总进入广南省的战略不太顺利，因为有屈文州。
自从周阳定下收缩业务，全力扎根省内的策略后，屈文州做到了这一点。
单从广南省来说，饭团网的占有率排名第一。
罗城这几天的脸色，可以用印堂发黑来形容，虽然在周阳面前还是强颜欢笑，但明眼人都知道他肯定是遇到了大难题。
周阳不会点破这一切。
从心底里，他很感谢罗城。
要不是他，自己的计划可不会那么顺利。
要论功行赏的话，罗城绝对排在第一位。
周阳把部门负责人都喊到了办公室，开了个小会。
“这几天快团网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
“知道了。”屈文州在网上看到这些消息时极为震惊，他能看出背后一定是有人设计了这个局，虽然没有确切证据，但直觉告诉他，周阳绝对牵涉其中。
“快团网这次必倒，那么对于咱们接下来的发展，你们有什么看法？”说这句话的时候，周阳一直盯着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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