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祈握紧手里的光屏，虽然没能完全收割对方的全部数值，但好歹目前是自己占上风。
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自己的对手，已经开始越来越强大了。
许晴亦的应对手段，比她想象得到的，还要多。
就像是故意应对她这个外星人类而进化出来的结果。
人群散尽，众人即将离开，这场闹剧将结束之际，一个女人走到门口，踏着高跟鞋。
“许小姐，好久不见。”
众人转身看过去，许晴亦更是一脸不屑：“哟，这不是小糊咖郑馨小姐么？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圈子里都知道，郑馨当年成为三线艺人的时候和许晴亦争抢番位争得有多激烈，甚至在一次颁奖舞台上，郑郑馨还故意绊倒许晴亦，导致对方许晴亦没办法领奖还被全网骂。
正是因为这件事，造成许晴亦多年来都屈居三线。
不过现在，风水轮流转，没有永远的顶流，只有流水的艺人。
“我已经退圈了，目前是我哥的专属秘书。”
“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郑馨望向苏祈：“你也一起？”
苏祈摇摇头：“不了，不喜欢聚会。”
更何况，这个节骨眼苏祈和她俩搭话，恐怕会影响自己的声名，还是避嫌的好。
苏祈坐上沈朝槐的车，才发现他演的这部剧的导演也在车里。
导演给沈朝槐说：“许小姐被列为风险艺人了。”
沈朝槐欲言又止，揉捏手指头：“刚刚不是才解决好么？”
“只是暂时的，争议太大就会有风险。”
导演心虚地看向苏祈：“我想……要不把剧里许小姐的脸换成苏小姐的？”
沈朝槐和苏祈同时一顿。
苏祈明显不高兴，导演继续解释：“剧播出之后，会对您提升人气有帮助啊。”
“我实在是顶不住压力啊，粉丝都在我们剧的论坛里骂要求换人。”
“唉，早知道当初就选苏小姐做主角了，播出之后哪有这么多事。”
“咱们这些拍剧的，真是几方都不讨好，又要兼顾投资方，又要兼顾艺人，还要关心粉丝的死活。”
“老妈子都没我这么能几头讨好。”
沈朝槐微微叹气：“你说剧是郑氏集团投资的，就为了塞许小姐进来？”
导演点头：“是啊。”
“是我对不起苏小姐，但是剧要是扑了，我们大家都要跟着赔啊！”
沈朝槐靠在后座上，苏祈坐在前座：“换脸？怎么换？”
“简单，AI。”
苏祈眉心一紧，虽然不懂是什么，但想到要是剧扑了沈朝槐也要跟着赔，多少有点可怜。
“好吧，我同意，你呢？”苏祈转向沈朝槐。
“你都同意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沈朝槐：“就这么办吧。”
由于是秘密进行的换脸，投资方并不知道，只要后期能保住收益，郑燃也绝不可能当众说他们做的不对。
至少沈朝槐是这么想。
沈朝槐将苏祈送到家门口，目送苏祈回家之后，他低头一笑。
一切终于开始步入正轨了。
……
也不知道后来郑馨邀请许晴亦去做了什么，苏祈只知道后来好多剧组都把许晴亦除名了，多数剧组不准其试戏。
琳恩跟苏祈说这件事的时候，苏祈还有些吃惊：“真的？”
“千真万确啊，郑馨出了个面，郑公子竟然让她和沈朝槐拍的那个剧AI换脸了。”
“唉，女艺人一旦做了风险艺人，就是惨。”
“幸好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就算她当众卖惨，也不能盖过她做过恶事的事实啊。”
苏祈一听AI换脸，就想到之前秘密同意的事情：“郑燃有没有说要换谁的脸？”
“我听说是交给导演去安排了，至于谁嘛……”
琳恩摇摇头。
“圈子现在能用上的女艺人，除了你，就是徐小晚。”
“好多年了，咱们娱乐圈再也没出现过什么断层顶流女艺人，大部分都是到了三线就开始作妖被黑然后糊掉。”
“我现在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这些，你可千万不能飘了啊，至于有黑料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
苏祈伸个懒腰，动了动脖颈：“知道了，我想休息。”
“嗯，那我先走了。”琳恩走出去，和苏祈打招呼，随即关上入户大门。
圈子里从来都是这样，女艺人之间的竞争是男艺人之间的三倍，恰好女艺人又很容易被造谣。
想要长久地生存下去，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晚上三点半，苏祈被无数的手机提示音叫醒，她揉了揉眼睛，艰难地去摸索手机。
“苏祈！你快看热搜，你和李影帝的过往被人扒了！”
苏祈突然弹起来：“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扒的？”
帖子“苏祈和李言丞关系”的下方，千万评论不间断放送。
【之前好几次澄清两个人只是朋友关系，比普通朋友近点，但又不是恋人，我就好奇这算什么关系。】
闹着闹着，全网掀起扒两个人早期经历的风潮，苏祈的国民度莫名被带火了。
“嗯，还不错。”于是，苏祈懒得处理了。
琳恩怕传着传着弄成谣言，大半夜还在做干预。
结果第二天早上，艺人红毯活动现场。
琳恩没能来到现场帮苏祈，只能叫另一位助理过来，千叮咛万嘱咐让苏祈离李言丞远点。
刚走上红毯去签名，苏祈猛然发现李言丞就站在正前方，主办方好像故意借昨晚的热度让两个人相遇，趁机制造话题度。
苏祈黑着脸走上去，虽然不是恼怒李言丞，但媒体明显感觉她不高兴。
【苏祈这是咋了？】
她拿着话筒，直接贴脸开大：“我希望大家还是不要就昨晚的事做文章。”
原本只是忍不了才说的，没想全网都在夸她正直。
【没关系的，都是粉丝私底下的个人行为。】
【谁能想到两个人不红的时候就是好朋友啊！】
【有点理解为什么当不了恋人！太熟悉的两个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啊！】
与此同时，沈朝槐也上了红毯。
艺人上场顺序是提前安排好的，苏祈很明显感觉到主办方的“良苦用心”。
她给沈朝槐让了个位置，轻微挪动身体。
正当全网都以为情敌见面主角在场，又会掀起一番修罗场的时候，沈朝槐竟然淡淡地将苏祈往李言丞身边推。
【哇哦，沈公子怎么突然这么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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