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风摇头，看得出他的内心很是纠葛，他摇摇头：“我不能告诉你。”
听到这话，春虫虫已经明白了，值得被他这么维护的人还有谁？除了顾寒烟，还有谁值得他在她面前，这么的维护？春虫虫的手无力地从顾凌风的领口滑落。
她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眼中满是受伤与难过。“顾凌风，原来在你心里，她还是比我重要。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在维护她。”
春虫虫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她想了想又说道：“是呀，她是谁？她是你的亲妹妹，我又是谁？我能比吗？我配吗？”
说完她往后退了几步，与顾凌风拉开距离，眼神空洞地看着他，心中的失望如潮水般蔓延。曾经，她以为顾凌风是最懂她、最支持她的人。
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坚定地站在她身边。可如今，在这个关乎她生死安危的时刻，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对她隐瞒真相。
“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是毫无保留的，我以为你会和我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可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春虫虫苦笑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她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无数根针同时刺入，那种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虫虫，你别这样想。”顾凌风试图辩解，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他看着春虫虫痛苦的模样，心中满是自责与无奈。
“只是什么？只是她是你的妹妹，你就可以不顾我的感受，不顾我的安危了吗？”春虫虫打断他的话，眼中满是愤怒与绝望。
春虫虫转身，脚步踉跄地往前走了几步，她觉得自己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崩塌了。她一直坚信他会一直对自己好的，在这一刻却变得如此脆弱。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顾凌风，更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眼前这错综复杂的局面。
“虫虫，你听我解释。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寒烟她……”顾凌风追上前，想要拉住春虫虫的手，却被她用力甩开。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任何借口。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春虫虫停下脚步，背对着顾凌风，声音低沉而冰冷。她此刻的心情，就像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找不到一丝光亮。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人，会在这个时候给她如此沉重的一击。
看着春虫虫离开，顾凌风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然而此事不能传出去，一旦传出去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作为宫中伴读，以及顾清峰给他的消息。
这个皇帝绝对不是好相予的，如今他宠爱春虫虫，如果春虫虫把这件事告诉了他，那他们顾家将会面临什么样的风险，他都不用想。
而如果真是顾寒烟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的，那她将面临什么样的结局，他也不用想。他想着自己虽然不喜欢顾家，但是却不能不在乎自己的妹妹。
她已经够委屈的了，而他又是最疼爱她的大哥。顾凌风想了很久，还是朝着春虫虫跑了过去。顾凌风追上春虫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语气急切又带着几分哀求：“虫虫，你听我说，不是我要偏袒寒烟，实在是这件事一旦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顾家会面临灭顶之灾，寒烟她……也必死无疑。”
春虫虫冷冷地看着被他拉住的胳膊，仿佛那是世上最令人厌恶的东西，用力一甩，挣脱开来：“所以呢？你的意思是，为了你们顾家。
为了你妹妹，我就得承受这一切？就得被那些刺客追杀，就得担惊受怕？”她的声音因为愤怒和伤心而微微颤抖，眼中满是决绝与失望。
顾凌风看着春虫虫，心中满是痛苦与无奈：“虫虫，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顾家毁于一旦，也不能看着寒烟去死。你能不能，能不能看在我们的情分上，先别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春虫虫冷笑一声，眼中泪水打转：“情分？我们之间还有情分吗？在你选择袒护她的那一刻，情分就已经没了。你口口声声说会和我一起面对困难，可当真正的危机来临时，你却为了你的家人，把我推到了风口浪尖。”
顾凌风低下头，无言以对。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深深地伤害了春虫虫，可在家族和妹妹面前，他实在难以抉择。
“顾凌风，我一直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以为你是真心待我。可现在我才明白，在你心里，家族和妹妹永远比我重要。” 春虫虫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的心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顾凌风看着春虫虫，心中满是愧疚：“虫虫，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可我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春虫虫看着他，眼中满是疲惫与失望：“解决？你怎么解决？你觉得还可能吗？我已经不再相信你了。从你选择袒护她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已经没办法挽回了。”
说完，春虫虫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顾凌风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懊悔不已。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伤透了春虫虫的心，可他又该如何挽回这一切呢？又该如何在保护家人的同时，不让春虫虫受到伤害呢？
这好像又是一个无解的局。以他对顾寒烟的了解，这确实是个好机会，一个把春虫虫往死路上逼的好机会。可是她有没有想过，这件事一旦失败，那后果她就没想过吗？
想到这顾凌风莫名的烦躁，他狠狠的扯了扯领口，然后跑到了春虫虫的营帐外面。她的营帐里面还亮着灯，但是守夜的禁卫已经把她的营帐团团围住了。
他们是春虫虫的近卫，虽然他现在是这里的主帅，但是他们不会听他的，甚至他连靠近都做不到。站在春虫虫的营帐外良久，顾凌风才懂一个道理，那就是叫做咫尺天涯。
她想见他的时候，她能遣散身边的所有护卫，她的面前只有她。而她不想见他的时候，哪怕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营帐，她也好像在遥远的天边。
可是他不能走，他还要求她，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顾家，为了他的那个不争气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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