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我回房了。”夏歌猛的站起身，头也不回就走：“你也去洗，不然不准上床。”
“噗嗤。”
手机不停的震动，林书看了一眼，宋南川发了一堆消息过来。
“林书你坑队友，我举报你。”
“我知道你很急，但先别急，忍一忍，死了再去，对你来说时间够。”
还有他们四个的小群，一直在刷屏。
“滚。”
回了个消息，起身去洗澡。
一开水，没注意差点把他烫死。
杀猪烫毛呢？
调了好半天，胡乱冲了一下，进屋就看见将自己裹成蛹的夏歌。
“你不会要冻死我吧？”林书坐在床边问。
“我困了，要睡觉，不还有床被吗。”
“……”他奶也是，干嘛弄两床被？
“脑袋露出来，闷。”
“不。”
关了灯，上了床。
林书靠着床仰头盯着黑黝黝的天花板。
旁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停的传来。
不一会，一只小手伸了过来摸来摸去，然后夏歌整个人溜了进来。
“有点冷。”
“嗯，压上。”
林书调整个姿势，伸着胳膊让夏歌枕着。
“别乱动，压到我头发了。”
“我不怕你不舒服吗？”
“我自己会调整，我告诉你，你给我老实点。”
“我很老实。”
“那这只手干嘛呢？”
“怕你冷，抱抱你，我又不做什么。”
“信了你的鬼。”
“睡觉，我们明天赚小钱钱。”
“别又弄一堆回来，到时候卖不出去，我可不想天天吃糖葫芦。”
“玩玩吗，有赚有赔，正常。”
“少说话，睡觉。”
好一会，夏歌抓着林书的胳膊咬了一口：“让你安分点，硌到我了。”
“我是个特别健康的男人，完全不受意志左右。”
“活该，给你机会你不珍惜。”
“我现在后悔来的急不？”
“晚了。”
林书做了个梦，梦到冰天雪地里，一只北极熊冲他扑了过来。
吓得睁眼，就发现自己半个身子露在外面，挤得他快掉下去了，可夏歌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睡得正香。
轻轻动了动，反而激起了对方的叛逆，抱的更紧了。
这一夜睡了醒，醒了睡，一点都不安稳。
他忽然发现他奶给两床被是真明智，是他太年轻。
好不容易到了天亮，他感觉整个人被抽空了力气，精神不济。
夏歌眼皮颤了颤，略微迷糊的睁开眼，仰着头在林书身上蹭了蹭，等再看时吓了一跳。
“你眼睛怎么都是血丝，没睡好？”
“你说呢？”林书也是无奈，自己找罪受，太难了。
伸了伸发麻的胳膊，感觉要废了。
夏歌刚醒，还迷迷糊糊的，嘟着嘴，林书没忍住，翻个身就亲了上去。
“呜。”夏歌推开林书的脸：“没刷牙，臭。”
“……”
林书抱着夏歌也不动，一晚上都忍过去了，最后这一步不能乱。
“你……”两人贴在一起，夏歌看着他咽了咽口水：“不会一晚上都这样吧？会不会生病啊？”
“会”
林书咬了咬牙，抓过她的手，放进被子里。
“……”夏歌一下子就清醒了，眼睛瞪了溜圆，又紧张又兴奋，脸上红扑扑的。
“开个药。”
沙哑隐忍的声音响在夏歌耳边，她脑子嗡了一声。
等两人从房间里出来，老两口都不知道出门多久了。
“对了，昨天没回去，和妈说了吗？”林书去弄饭，从阳台外面拿进冻的饺子，问洗漱的夏歌。
“说了，听说和你，就挂了。”夏歌感慨：“一点也不怕我出事。”
“我以后得好好孝敬她。”
“哼。”夏歌翻了个白眼，刷着牙，甩了甩手，有点酸麻。
正吃饭呢，宋南川就打电话过来了，说已经到了楼下。
李沐瑶是跟着一起来的，一进屋，就抓着夏歌，上看下看。
夏歌不好意思，拉着她跑到一边的沙发上咬耳朵：“没毛病。”
宋南川则跟林书挤眉弄眼的，好像有病。
“东西呢？”
“楼下。”说到这个宋南川来劲了：“我带了山楂，橘子，辣条，葡萄，圣女果，草莓那些有点贵，没买，猪蹄，大葱，辣椒，鸡爪这花里胡哨的也没弄，不是说这次我们投资小一点吗？先试试水。”
“嗯，上午我们就穿串。”林书点头：“胖胖呢？”
“他家里来且了，晚上来，我让他带着音响，搞点特色。”
“……”
“顺便搞搞直播，先看看行不行，也算给他增加点名气。”
“先看看情况，可以的话后续我们再补充。”
两个人凑到一起开始商量，越说越激动。
李沐瑶翻了个白眼：“以前也这样？他们还挺认真。”
“一直这样的。”夏歌抱着李沐瑶的胳膊，靠在她的肩膀上。
对小孩子的话，大人是不太当真的。
哪怕那时的林书信誓旦旦的告诉所有人，自己要娶夏歌。
可多当是玩笑话，年纪小，不懂事。
她哥问他：“想娶，怎么娶？你拿什么娶？你有钱吗？”
“有。”
那时的林书十二岁，把口袋里的零零散散的钱拿出来递过去：“给你。”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十六块五。
“就这？我妹嫁给你，吃什么？喝什么？住哪里？有房子吗？有车吗？毛都没长齐，小不点懂个屁。”
林书听进去了，跑到房产中介要买房。
听到价格，整个人都垮了。
跑过来抱着她哭：“夏……夏……我没钱。”
“我不要，我就想要个小发卡。”
“可你哥不同意。”
“我们打他。”
“打不过。”
然后俩人就跑去找林诗，林诗比他们大六岁，懂得就比较多了，压根不搭理俩人。
那时候开始，林书每次拿到的零花钱，都给了夏歌。
两个人有个小金猪，攒了好些年。
最开始帮同学带东西，帮扫地，帮爷奶看店，喜欢的零食都不吃了，卖笔，卖文具，卖小饰品给同学。
以至于成绩出来，被打了一顿。
挑事的夏曲，更是被揍了好几顿。
两家人看着，也不管，只是告诉他：“等以后你考不上大学，夏夏就不要你了。”
林书听了，但没记。
趁着晚上，寒暑假，拿着压岁钱，弄一些小生意。
这些年摆过地摊，出过夜市，烤过地瓜，炸过串，甚至后来还卖出过几套房。
自成年之后他就弄了不少兼职，当初那个房地产中介混的熟了，谁家要买房，他给介绍过几次生意，还给算了提成。
李沐瑶问他们都干啥了，大学自由了，除了上课，就想着赚钱了。
什么都干，虽然赔过，但其实两人还真有不少小存款，两家人听说了，还挺惊讶，就更加不管他，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你们现在有多少存款？”
夏歌嘿嘿笑，不说话。
李沐瑶笑着弹了下她脑门。
之前还真没怎么上心，上学时她的所有精力几乎都在学习上。
上大学了也不轻松，生怕跟不上。
还是听一些学姐说，有对象，不错就赶紧抓紧，别拖着，别到时背不出来书连想揍个人发泄下都找不到，而等你忙起来，再想谈还谈不上，没时间了该。
她想了想，也对，谈谈恋爱也挺好。
“噗呲。”
想到这他也看向热情讨论的两人，觉得还挺有意思。
昨天两人约会，买了根糖葫芦，草莓的，十五元。
“都这么贵了？”
宋南川嘀咕，然后他就来劲了。
“走了，先定个小目标，卖个一百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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