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初到仙门
墨魆历经了一场极为惨烈的恶战,尽管在途中也得到了一些调养,但身体还远远没有完全恢复,整个人依旧显得十分虚弱,走起路来都带着几分踉跄。好不容易,他们一行人终于抵达了仙门。
菡尘的师尊一看到墨魆这副模样,心中满是怜惜与关切,当即便做了安排。他满脸温和地对墨魆和阿黄说道:“你们长途跋涉,又受了伤,定是疲惫不堪了。菡尘,你带着墨魆和阿黄,先去咱们居住的院子里好好休息一番。”菡尘乖巧地点点头,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扶住墨魆的胳膊,轻声说道:“墨魆山神,您慢点,我带您去。”阿黄默默地跟在后面,眼睛里满是对这个新环境的好奇。
而菡尘的师尊以及几位师叔们则神色匆匆地回到大殿上去,他们要将墨魆到来这件至关重要的事情禀报给掌门师兄。大殿之中,庄严肃穆,掌门正端坐在主位上,处理着仙门的事务。看到师弟们进来,掌门放下手中的书卷,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沉声问道:“何事如此匆忙?”
菡尘的师尊拓跋玲赶紧上前一步,恭敬地抱拳说道:“师兄,今日我们遇到了一件大事。墨魆就是山神那个山神庙,他来到了咱们仙门。”掌门听闻,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猛地站起身来,追问道:“既然有此事?师弟你确定吗?”拓跋玲斩钉截铁地说道:“师兄确有此事的,千真万确!您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看看嘛!”接着,他便将一路上遇到墨魆的详细经过,包括墨魆所受的重伤以及他们如何救助等事情,原原本本地向掌门讲述了一遍。
掌门听完之后,眉头微微皱起,思索了片刻说道:“按照你刚才所说的,墨魆现在身负重伤。他为世间正义历经磨难,如今到了咱们仙门,还是让他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等他伤势痊愈了再说其他的。至于阿黄......能否让她过来呢?我想亲自见一见。”
拓跋玲一听,有些为难地说道:“这......师兄,阿黄一直跟在墨魆身边,如今墨魆重伤未愈,阿黄定是不会轻易离开他的。而且墨魆对阿黄极为看重,贸然将阿黄带走,只怕会让墨魆心生不满,对咱们仙门也会有看法。”
“怎么了?本座也不会对他做什么!”掌门一脸不解地说道,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满是疑惑,摊开双手,语气里带着几分无辜,仿佛在表明自己真的没有恶意。“师兄有所不知,阿黄她可能比较害怕我们。所以先给阿黄一些时间适应一下。”拓跋玲耐心地解释道,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神中满是关切,说话的语调轻柔而缓慢,似乎生怕掌门会误解了阿黄的意思。
“好吧!不过......那个墨魆还是要多多用心一些。”掌门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郑重其事地叮嘱道,仿佛墨魆身上肩负着什么重大的使命一般。“还请掌门师兄放心!师弟一定会注意的。”拓跋玲双手抱拳,微微弯腰,脸上满是坚定之色,语气斩钉截铁,仿佛在向掌门立下了军令状。
墨魆在仙门修养了几日后,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渐渐有了一丝血色,虚弱的身体也恢复了不少力气,终于可以下床活动了。他缓缓地从床上坐起,双腿小心翼翼地垂落在床边,双手撑着床沿,缓缓地站了起来,脚步虽然还有些虚浮,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坚毅。
菡尘在墨魆、阿黄他们住在这院子的第一天就对同门师兄师弟说过。她站在院子门口,双手叉腰,神情严肃,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大声说道:“这段时日不要进入这个院子里,以免打扰墨魆、阿黄他们休息。”同门师兄师弟们纷纷点头,脸上满是敬畏之色。但其实,菡尘最主要的是怕阿黄一时间适应不了。阿黄因之前的遭遇,对陌生的环境和人都充满了警惕,菡尘担心师兄师弟们的贸然闯入会惊吓到她,所以才特意下了这样的禁令。
自从来到仙门后,阿黄就恢复了真身。此时,阿黄正小心翼翼地趴在角落里,耳朵时不时地动一动,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它的眼睛里满是不安,毛茸茸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准备逃跑。墨魆缓缓地走到阿黄身边,蹲下身子,轻轻地抚摸着它的脑袋,轻声安慰道:“阿黄,别怕,这里很安全。”阿黄感受到墨魆的抚摸,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而在院子外,一些好奇的小弟子们正偷偷地趴在院墙上,探头探脑地想要看看墨魆和阿黄的模样。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小声地议论着:“听说墨魆是个很厉害的人呢!”“不知道阿黄长什么样子,会不会很可爱?”这时,菡尘恰好路过,看到了这些小弟子们,她假装生气地咳嗽了两声,小弟子们吓得赶紧缩回了脑袋,一溜烟地跑开了。
几日后,阿黄渐渐的习惯了这里。于是不再用真身而是恢复了人身,开始照顾着墨魆。
“山神大人!看来这几日您恢复得着实不错啊!”阿黄站在小院的石桌旁,眼睛亮晶晶地上下打量着此时的墨魆,脸上满是藏不住的开心,咧着嘴说道。只见墨魆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三千青丝随意地束起,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旁,显得愈发飘逸出尘。他的脸色不再像之前那般苍白如纸,而是透着淡淡的红润,眼神也恢复了往日的清澈明亮,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了许多。
“阿黄你这段时日看着也比在山神庙时开朗多了。”墨魆微微侧身,目光温和地落在阿黄身上,轻声说道。阿黄原本在山神庙时,虽然也经常爱闹,但眼神里满是不安与惶恐。可如今,她身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衣裙,整个人站得笔直,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时不时还会蹦蹦跳跳地在小院里转上几圈,仿佛一只欢快的小鹿。
“这里的环境挺好,而且再也没有百姓来打扰我们。”阿黄说着,双手背在身后,在小院里慢悠悠地踱步,时不时还伸手去拨弄一下院子里的花草。这小院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五颜六色的花朵竞相开放,微风拂过,送来阵阵花香。自从来到这里,那些之前总是来祈愿的百姓们再也没有出现过,他们终于能过上一段安稳的日子。
“是啊!”墨魆微微仰头,目光越过院子里盛开的花草,看向远处连绵起伏的青山,轻声道。此刻,他的心中满是宁静与惬意,仿佛之前所有的疲惫与烦恼都随着这山间的清风消散了。院子里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静好。
就在墨魆和阿黄两人在说话时,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菡尘身着一袭淡粉色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她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小院。“墨魆、阿黄!看我给你们带什么好吃的来了。”菡尘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开心地说道。那食盒是用上好的楠木制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菡尘姐姐!”阿黄一看到菡尘,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兴奋得像只小猴子一样蹦蹦跳跳地跑到菡尘身边,双手不停地在食盒上摸索着,嘴里还嘟囔着:“菡尘姐姐,快让我看看你带了什么好吃的。”她那急切的模样,仿佛已经闻到了食盒里美食的香味。
阿黄她轻快地用手拿住菡尘手里的食盒,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食盒稳稳地放到了石桌上。那石桌年岁已久,表面的纹理被岁月打磨得十分光滑。
这时,菡尘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了过来。她穿着一身淡粉色的长裙,裙摆随着她的走动轻轻飘动,宛如一朵在微风中摇曳的蓝色花朵。她的目光落在墨魆的脸上,仔细观察着他现在的神色。只见墨魆面色略显苍白,眉头微微皱着,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菡尘心中一紧,关切地说道:“要我把一下脉吧!”
墨魆听到菡尘的话后,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将手伸了出来。他的手修长而有力,骨节分明。菡尘轻轻搭上他的手腕,手指细腻而温柔,感受着他脉搏的跳动。而阿黄呢,在放好食盒后,就乖巧地回屋里待着了。她迈着小碎步,慢悠悠地走进屋子,还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庭院中的两人,然后才轻轻关上了屋门。
屋内昏暗而安静,阿黄变回真身找了个角落趴下,将头埋在前爪之间,耳朵却微微竖起,似乎在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在庭院中,菡尘专注地把着脉,眼神中透着专业和认真。她的眉头时而微微皱起,时而又轻轻舒展,似乎在通过脉搏的跳动探寻着墨魆身体的秘密。过了一会儿,菡尘把完脉,轻轻地松开了手。她转身从食盒里拿出了汤药,那药碗是精致的青花瓷质地,上面绘着淡雅的兰花图案。汤药还冒着丝丝热气,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墨魆很是默契地接了过来,他看着手中的汤药,没有丝毫的犹豫,一仰头就将汤药一口喝了下去。那苦涩的味道在他口中散开,但他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便将药碗递给了菡尘。
“阿黄!你去哪了?”菡尘接着喝完的汤药碗后,看着四周疑惑地说道。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在庭院中回荡着。她的眼睛在庭院里四处搜寻着阿黄的身影,却只看到空荡荡的院子。
“你没有发现吗?”墨魆故意打趣的说道,他微微侧过身,目光带着几分玩味看向菡尘。只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那笑意如同春日里湖面上泛起的涟漪,带着些许灵动。“每次你一来给我看病的时候,阿黄都会回避的。”
“说不定啊,她是怕打扰到咱们谈正事呢。”说着,他还俏皮地挑了挑眉毛,那眉毛扬起的瞬间,脸上露出一副狡黠的神情,活像一个得了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他的眼神里满是促狭,似乎在期待着菡尘的反应。
菡尘听了,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反应过来,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在这宁静的庭院中回荡开来,仿佛是一首动听的乐章,打破了庭院中的宁静。那笑声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欢快起来。
“这阿黄,还是挺机灵的。”菡尘笑着说道,她微微低下头,眼眸中满是喜爱。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充满了温柔和宠溺。她的脸颊因为这欢快的笑声而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娇艳动人。
此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那金色的阳光如同细碎的金子,斑斑驳驳地落在他们的肩头、发梢。微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阳光也随之摇曳闪烁,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流动的金色光辉。他们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影被阳光拉得长长的,画面温馨而美好,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在这温馨的氛围里,时间仿佛也放慢了脚步,他们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欢乐,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阿黄虽然不在身边,但她那份懂事和灵性,却为这美好的画面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在那清幽静谧的小院里,微风轻拂着院中的花草,发出沙沙的声响。菡尘将一盘盘色香味俱佳的饭菜一一稳稳地放在石桌上。
而墨魆看到饭菜摆好好后,清了清嗓子,大声地朝着院子的角落喊道:“阿黄,还不来吃饭,难道还让人去请你吗?”他的声音洪亮而清晰,在小院中回荡着。
不一会儿,阿黄幻成人形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乖乖的坐在石桌旁,与墨魆、菡尘一起开始享用这顿美味的饭菜。
时间在静谧中悄然流逝,菡尘静静地看着墨魆和阿黄大快朵颐的样子,见他们吃得差不多了,便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她挺直了腰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认真,开口说道:“墨魆、阿黄,现在你们的身体已然恢复得很好了。我在想啊,要是方便的话,可不可以去见一下掌门师伯呢?掌门师伯向来关心门中弟子的情况,你们来了这么久还没去拜见他,他说不定会挂念呢。”
阿黄一听要去见仙门的掌门人,原本悠闲的神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满是惊恐和不安。她连忙看向墨魆,那眼神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在寻求大人的庇护,仿佛在说:“山神,这可怎么办呀?”
墨魆不紧不慢地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那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流下,让他感到一阵舒畅。他放下茶杯,用手轻轻摩挲着下巴,思考片刻后,说道:“其实按理说,刚来时就应该去见掌门的。但那时我的身体还是很虚弱,连走路都有些困难,实在是有心无力啊。如今我已然可以行走自如了,再不去拜见掌门,实在是不合礼数。去拜见一下掌门,也是应该的,这才合情合礼嘛。”
“山神!”阿黄有些担忧地叫了一声,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似乎对去见掌门这件事充满了恐惧。
“阿黄啊,咱们呐,真的得去拜访拜访人家掌门了。”墨魆一脸严肃地看着身旁那身形有些畏缩的阿黄,语重心长地劝道,“之前咱们不去,那完全可以说是因为我身体受了重伤,行动不便。你瞧瞧,如今我这伤势已经恢复得相当不错了,浑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劲儿。要是再不去拜见掌门,那可就太不合乎规矩,也太不懂礼数了。”
阿黄一听这话,原本就耷拉着的脑袋瞬间又往下垂了几分,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不安与恐惧,小身子也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她用那带着几分哀求的目光望着墨魆。
墨魆自然是读懂了阿黄的意思,他轻轻摸了摸阿黄的脑袋,温和地说道:“我知道你害怕,但我感觉掌门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到时候啊,你就乖乖地跟在我身后,一步也别离开。不管发生什么事儿,我都会拼尽全力保护好你的,绝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点儿伤害。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阿黄听到墨魆这么信誓旦旦地保证,内心那如惊涛骇浪般的不安稍微平静了一些。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小脑袋,算是同意去拜见掌门了。
一旁的菡尘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她走上前来,轻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带你们前去大殿吧。掌门应该也等了许久了。”说着,便在前头领着路。
墨魆和阿黄紧紧跟在菡尘身后,沿着蜿蜒曲折的回廊一路前行。回廊两侧的栏杆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庭院里,奇花异草竞相绽放,散发着阵阵沁人心脾的芬芳。然而,此刻的墨魆和阿黄却无心欣赏这如画的美景,他们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即将到来的拜见掌门之事上。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巍峨壮观的大殿前。大殿的门扉敞开着,里面灯火通明,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掌门那高大威严的身影端坐在主位之上。墨魆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然后拉了拉阿黄的小爪子,轻声说道:“别害怕,跟我一起进去。”
阿黄咽了咽口水,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紧紧跟在墨魆身后,一步一步地走进了大殿。两人走到大殿中央,齐齐停下脚步,然后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异口同声地说道:“墨魆、小妖阿黄拜见掌门。”那声音虽然不算洪亮,但却清晰而坚定。
在那宽敞而庄严肃穆的大厅之中,掌门端坐在主位之上,他目光深邃,宛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透着岁月沉淀下来的沉稳与威严。此时,他看着眼前躬身行礼的两位——墨魆和阿黄,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沉声开口道:“二位无需多礼!”那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在大厅之中回荡开来。
说完,掌门缓缓起身,他的身姿挺拔如松,每一步都迈得沉稳而坚定。他沿着那长长的台阶一步一步地走了下去,那宽大的袍袖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是夜空中飘动的云朵。阿黄站在墨魆身旁,眼睛紧紧地盯着掌门,当看到掌门正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来时,她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恐。她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下意识地往墨魆的身后站去,双手还紧紧地抓住墨魆的衣角,仿佛这样就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掌门自然也是将阿黄的这一系列举动看在了眼里,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看来是老夫长的太过于吓人了,吓到这个小孩子了。”那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又带着一丝怜惜。
墨魆微微欠身,脸上带着恭敬的神情解释道:“掌门说笑了,阿黄只是年纪尚轻时便离开了父母,之后又经历了一些不堪回首的事情,才使得她变成这个样子的。”他的声音平稳而温和,仿佛在讲述一段令人心酸的故事。在讲述阿黄的经历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心疼和怜悯。
掌门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之色,感慨道:“看来也是个苦命的小孩啊!”说着,掌门缓缓抬手,手指向大厅一侧的角落。“这些东西是给你们的。”他的声音依旧沉稳而温和。
墨魆和阿黄顺着掌门所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见在大厅的角落里整齐地摆放着一些崭新的衣物,那些衣物的材质看起来十分精良,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旁边还摆放着一些生活用品,有精致的洗漱用具,还有一些小巧的香囊和玉佩等物件。他们不禁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
墨魆向前踏出一步,微微躬身,不解地说道:“掌门您这是?”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不明白掌门为何突然会给他们准备这些东西。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
在那金碧辉煌、仙气氤氲的仙门大殿之中,掌门他双手负于身后,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目光温和地看着面前刚刚踏入仙门的墨魆和阿黄,缓缓开口说道:“你们既然来了我这仙门,就安心地住在这里即可。这仙门啊,就如同你们的家一般,你们无需有任何的拘束与担忧。既然要安心居住在这里,那自然要为你们准备一些生活用品。我已经吩咐下去,为你们准备了最好的床铺、柔软的被褥,还有精致的茶具、笔墨纸砚等等。要让你们在这里像在自己家一样舒服才是啊!”掌门的声音沉稳而又温暖,仿佛有一种让人安心的魔力。
掌门微微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关切地问道:“你们现在所居住的院子可还舒心?那院子虽说是早就收拾好的,但我怕还是有些地方不合你们的心意。如果不习惯,就换了院子。仙门里还有不少清幽雅致的院子,任你们挑选。”掌门的眼神中满是关切,就像是一位长辈在关心着晚辈的生活起居。
墨魆恭敬地站在原地,微微弯腰,声音清朗地说道:“现在的院子住得很好,不必劳烦掌门换院子。那院子里有潺潺的溪流、翠绿的翠竹,环境十分清幽。更何况我和阿黄都是初入这仙门,还是安稳一些较好。我们初来乍到,还不熟悉仙门的规矩和环境,贸然换院子反而会给大家添麻烦。”墨魆说话时,眼神坚定而又真诚,言语间尽显谦逊与稳重。
掌门听到墨魆的话后,暗自点头。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于是沉声道:“不骄不躁、不卑不亢,是个好孩子。你刚恢复好,身体还需要好好调养。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需求尽管跟我说,或者跟仙门里的执事们讲,他们会帮你解决的。”掌门的语气中充满了关怀和期许。
墨魆和阿黄听后,同时双手抱拳,向掌门行了一个庄重的礼,然后缓缓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退出了大殿。他们的身影在仙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挺拔。
这时,一袭白色长袍的拓跋玲从屏风后轻盈地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掌门有些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你说这个孩子的性格怎么样?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他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他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了解他。”拓跋玲一边说着,一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掌门,仿佛在等待着掌门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掌门负手而立,神色凝重又带着几分深邃,目光落在眼前的拓跋玲身上。此时的拓跋玲,那灵动的眼眸闪烁着光芒,嘴角微微上扬,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急于在长辈面前炫耀的孩子,眉飞色舞地说着:“掌门,你是不知道啊,墨魆和阿黄这两个孩子可都太出色啦!墨魆那本事,那悟性,简直没话说;阿黄也是,心地善良又机灵。”
掌门静静地听着,待到拓跋玲说完,才缓缓开口,声音平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你说的没错,无论是墨魆还是阿黄,的确都是好孩子。他们就像是两块未经雕琢的美玉,潜力无穷。但是呢,墨魆他不是山神。虽然他身上有着异于常人的特质,可严格来说,他现在完全达不到仙的级别。他如今的状态,就像是处于一片模糊的地带,在妖和仙之间徘徊。”掌门说到这里,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欣赏,“不过看着墨魆那个孩子,的确是天资聪颖,他就像是一颗在黑暗中闪耀的星辰,有着无限的可能性。只不过......”
掌门的话戛然而止,这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拓跋玲心里痒痒的。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满脸不解地问道:“只不过什么?掌门您就别卖关子啦,快说呀。”
掌门微微叹了口气,神色变得更加严肃,沉声说道:“那个孩子应该有一场劫难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神。这世间万物,想要成就非凡,都要历经磨砺。墨魆虽然天赋极高,但只有经历一场足以让他脱胎换骨的劫难,才能真正跨过那道界限,成为那高高在上、护佑苍生的神。这劫难,或许是他人生中最严峻的考验,但也是他通往神位的必经之路。”
拓跋玲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那孩子现在才初到咱们这仙门,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慢慢来,我相信他一定能挺过那所谓的劫难。不过那叫阿黄的孩子......”拓跋玲说着,眼中满是关切。
掌门轻轻点头,目光中透露出洞察一切的睿智:“阿黄那个孩子现在需要的是解开她内心的心结。她的内心深处,像是被一层迷雾笼罩着,只有解开那个心结,她才能真正地释放出自己的力量。不过好在有墨魆在那个孩子身旁,有墨魆的陪伴和守护,暂时是不会出差错的。墨魆就像是阿黄的一道光,能在黑暗中给她指引方向。”
于是,掌门和拓跋玲并肩走出大殿外。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们一同抬头看着天空,那绚烂的晚霞像是一幅巨大的画卷,在天边肆意铺展。天空中偶尔有几只仙鹤飞过,发出清脆的鸣叫声。掌门和拓跋玲站在那里,仿佛在与这天地交流,共同思索着墨魆和阿黄的未来,也在默默期待着这两个孩子能在仙门中绽放出属于他们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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