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大军大捷，各部落士气如虹，而大周北地则陷入了更深的恐慌。
被攻陷的城池内，昔日繁华的府邸如今成了草原人的狂欢之所。
临时搭建的篝火烧得噼啪作响，浓郁的烤肉香气混合着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喝！喝！”
粗犷的呼喝声此起彼伏。草原汉子们赤裸着上身，露出虬结的肌肉和狰狞的伤疤，他们大口撕扯着烤肉，大碗灌着烈酒，不时爆发出粗野的狂笑。
被掳掠来的大周女子们瑟瑟发抖地蜷缩在一旁，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她们衣衫不整，有的甚至遍体鳞伤，稍有不从，便是一顿拳打脚踢，或是被粗暴地拖入某个房间，随之而来的是令人心悸的哭喊和淫笑。
“他娘的，这中原就是好！粮食吃不完，女人也水灵！”一个满脸横肉的将领，怀里搂着一个吓得面无人色的年轻女子，大手在她身上肆意揉捏，引来一阵哄笑。
“可不是！这些中原娘们，就是比咱们草原上的带劲！皮子嫩，叫唤起来也好听！”
“哈哈哈哈！等咱们打下京城，那皇帝老儿的后宫佳丽，还不是任咱们挑选！”
众人越说越是兴奋，仿佛整个大周的财富和美女都已是囊中之物。
阿古拉坐在不远处，面前只放了一壶酒和几块烤肉。她身着皮甲，即便在喧闹的营地里，也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英气和冷冽。
她对周围男人们的粗鄙言语和不堪行径恍若未闻，只是默默地擦拭着自己那柄镶嵌绿松石的弯刀。
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将领凑过来，打着酒嗝：“公主，怎么不去乐呵乐呵？这些中原娘们虽然不经折腾，但玩起来也别有一番滋味。要不，属下给您也抢几个中原的俊俏男倌儿来伺候？”
周围的草原汉子们闻言，纷纷起哄：“对啊，公主，也该尝尝男人的滋味了！”
“咱们草原的女子，可不像中原女子那般扭捏！”
阿古拉抬起眼，目光如冰冷的刀锋扫过那名将领，冷哼一声：“中原的男人？一个个细皮嫩肉，手无缚鸡之力，也配得上我阿古拉？”
她语气中充满了不屑，“我的男人，必须是最强的雄鹰！这些软脚虾，给我提鞋都不配！”
她顿了顿，眼神望向南方，闪烁着野心的火焰：“我的心思，不在这些废物身上。我要做的，是为父汗，为我们草原，拿下整个大周！”
那将领被她看得一个激灵，酒意都醒了几分，讪讪地退了下去。
众人见状，也不敢再拿她开玩笑，纷纷大笑着吹捧起来。
“不愧是咱们草原的明珠！阿古拉公主有雄心壮志！”
“有公主在，何愁大事不成！”
“大汗有公主这样的女儿，真是草原的福气！”
阿尔坦汗高坐主位，听着女儿的话，看着她眼中不输男儿的锐气，满意地捋着胡须，放声大笑。
这时，呼延霸一脚踢开怀中已经没了气息的女人，仿佛丢弃一件垃圾。
他抓起酒囊猛灌一口，抹了把嘴，瓮声瓮气地说道：“大汗，公主殿下，你们可曾听说，那大周境内，除了京城，还有一个叫青麟郡的地方？”
“青麟郡？”阿尔坦汗微微挑眉。
“正是！”呼延霸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据说那青麟郡比他娘的京城还要富庶！里面有数不清的稀奇玩意儿，粮食堆积如山，金银财宝更是亮瞎人的狗眼！最重要的是，那里的女人，比京城的还要多，还要美！”
“哦？竟有此事？”其他将领也来了兴趣。
“千真万确！”呼延霸拍着胸脯，“消息是从逃回来的探子口中得知的。那青麟郡的郡守叫林萧，听说是个年轻小子，手底下有点邪门歪道的玩意儿。不过，再邪门，能挡得住咱们草原的铁骑吗？”
他狞笑一声，环视众人：“等咱们攻破了京城，老子第一个就带兵去踏平那青麟郡！把那林萧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他府里的女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抢过来，让兄弟们好好乐呵乐呵！”
“好！”
“呼延霸将军威武！”
“到时候可得分兄弟几个！”
草原将领们再次发出野兽般的嚎叫，眼中充满了对财富和女人的渴望。
他们仿佛已经看到青麟郡在他们的铁蹄下燃烧，无数的珍宝和美女等待着他们去掠夺。
……
接下来的日子，草原大军的凶焰更是滔天。
在阿古拉和呼延霸等悍将的带领下，草原铁骑如同决堤的洪水，在大周北地肆虐。他们绕过了部分坚固的城池，专挑防御薄弱的州县下手。
一座又一座城池被攻破，烽火连天，狼烟四起。
“报——！启禀陛下，朔州失守！守将……守将自尽殉国！”
“报——！代州陷落！代州刺史率全家……投井了！”
一道道加急军报如同雪片般飞入大周京城，每一次都带来更坏的消息。
李砚在金銮殿上，听着一声声令人绝望的战报，脸色从最初的暴怒，到后来的惊惧，再到如今的麻木。
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大周，在那些草原蛮子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他开始频繁地做噩梦，梦见草原人的铁骑踏破了宫门，梦见自己成了亡国之君。
迁都的念头，不止一次地在他脑海中浮现，却又被他强行压下。祖宗基业，岂能在他手中丢失？
可不迁都，又能如何？
向林萧求援？那个在他眼中如同蝼蚁般的泥腿子？李砚只要一想到要向林萧低头，便觉得比杀了他还难受。
京城，这座曾经繁华鼎盛的帝都，如今已是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最先嗅到危险气息的是那些高官显贵和富商大贾。他们纷纷打点行装，悄悄带着家眷和细软，或乘车，或走水路，向相对安稳的南方逃窜。
一时间，出城的道路上挤满了各式车辆和行人，不少人为了争抢船只或车马而大打出手。
城内的米价一日三涨，寻常百姓即便有钱也难以买到足够的粮食。各种谣言四处传播，更是加剧了人们的恐慌。
“听说了吗？草原蛮子要屠城了！他们杀人不眨眼，见人就砍！”
“皇帝老爷怕是也要跑了！昨儿个宫里运出来好几车东西呢！”
恐惧像瘟疫一样在百姓中蔓延。有门路的人家，想方设法地出城南下逃难；没有门路的，则紧闭家门，将家中仅有的一点粮食藏好，日夜祈祷，惶惶不可终日。
往日里车水马龙、游人如织的街道，如今变得一片萧条。
店铺大多关门闭户，街上行人稀疏，偶尔有几个也是行色匆匆，脸上带着惊惧不安的神情。空气中弥漫着绝望和压抑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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