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晏晏知道这次拍卖会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有两件事情她可以确认：
第一，按照剧情，陈非凡会出现在这次拍卖会。
第二，她要抢在陈非凡之前把这些漏儿给捡了。
但是前提是，她需要足够多的灵石做为入场券。
因为小说里对于参加拍卖的人，是有灵石持有数量要求的。凡是入场者，其拥有的灵石不得少于一万块。
现在看来时间紧张，肖晏晏目前能想到的最快的办法就是去最近的山脉狩猎，卖些兽妖精怪身上值钱的东西。
\"到了。\"
肖晏晏落地，环顾四周，鼻尖萦绕着松木与腐土的气息，远处传来狼嚎，隐约还有妖兽低沉的嘶吼。
言晴听了肖晏晏的计划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这里深吸了一口气，眉眼慢慢舒展，仿佛回到了熟悉的千木渊。
她指尖轻点，几缕木灵之气萦绕而出，周围的草木似乎都因她的到来而微微摇曳。
\"你不是神女吗？\"肖晏晏挑眉看她，\"我还以为你会指责我残忍，说什么'万物有灵，不可滥杀'之类的话。\"
言晴轻笑一声，指尖拂过身旁的树干，树皮上的苔藓在她触碰的瞬间泛起莹莹微光。
\"大自然自有它的循环和法则。\"她淡淡道，\"弱肉强食，本就是天道的一部分。我从不干预。\"
\"哦？那之前给小妖精们治病，阻挠穿山甲烧山，不算干预吗？\"
\"那不一样。救它们是职责，不救也是职责。神女不是慈悲的化身，而是平衡的维系者。\"
\"有点意思。\"肖晏晏眸中寒光一闪，\"那我开工了，神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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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晏晏的匕首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光，玄力缠绕刃锋，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她像一道黑色闪电掠出，匕首直直刺向一只碧血毒蟾鼓胀的侧腹。
那毒蟾的皮肤骤然分泌出粘稠毒液，肖晏晏的匕首还没来得及出动，数根银针已先抢先一步钉入蟾蜍的关节。
银针的针尾缠绕着翠绿的菟丝子，随后瞬间生长，将毒蟾的动作限制住了。
\"三息！\"言晴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三息，这是言晴的菟丝子能束缚毒蟾的极限时间。
肖晏晏勾唇，手腕一旋，整颗翡翠般的毒囊被完整剜出。毒蟾发出凄厉的嘶鸣，六足疯狂挣扎，菟丝子寸寸崩裂。
\"退！\"
肖晏晏掂了掂手中完整的毒囊，看向言晴：\"我们配合得不错。\"
言晴嘴角带着浅笑，银针在指尖转了一圈，无声地收回袖中。
两人已经忙乎了一晚上，此时地上已经堆了不少的妖兽残骸。
\"这里不能再继续了。\"她轻声提醒。
肖晏晏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珠，没有反驳。她明白言晴的意思，不能做无度的杀戮。再继续下去，就会打破这片山林的平衡。
她忽然想起什么，抬头望向东南方向。夜雾弥漫的尽头，是那片熟悉的沼泽地。
\"去沼泽吧。\"肖晏晏收起匕首，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柔软，\"那里物种丰富，而且……\"
她顿了顿，眼前浮现出一张带着小雀斑的脸——云朵，那个总是和苏小雪吵吵闹闹，却又在分别时嚎啕大哭的丫头。
论辈分算是自己师叔祖的云爷爷和他的老伴段奶奶、他们的小院，还有那条总是懒洋洋晒太阳的大黄狗……
当年她和苏小雪离开时，曾许诺过云朵，等完成了任务后会再来看她。
可后来，变故接踵而至。她们的任务没有完成，那个约定，终究也没能兑现......
\"走吧。\"
肖晏晏朝沼泽的方向迈出脚步，\"带你去认识一个可爱的丫头。\"
两人到了沼泽边缘的那座小院，门外的野草比记忆中茂密许多，木门歪斜地半开着，门轴处积了厚厚一层灰。
肖晏晏站在院外，靴底碾碎了几片枯黄的落叶。
当年她和苏小雪合力才能对付的沼泽鳄，如今她一刀就能斩断。这一路上，她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成长。
可此刻，这种成就感却像晨雾一样飘渺。
\"这就是……物是人非吗？\"她低声自语。
言晴轻轻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院子里，石桌上还摆着半壶发霉的茶水，仿佛主人只是临时离开。角落里，一个歪倒的狗窝空空荡荡，早已没了大黄狗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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