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夫人坐在一旁，手里捧着一杯茶，目光却始终落在王秀秀手中的绣绷上。
茶香袅袅，氤氲在空气中，却掩不住她眼中的期待与审视。
王秀秀感受到程大夫人的注视，心中不免有些紧张，指尖微微发颤，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专心致志地投入到绣活中。
程大夫人见王秀秀手法娴熟，绣针在布料间穿梭自如，绣出的牡丹花瓣层层叠叠，栩栩如生，仿佛能闻到花香。
她心中暗自满意，嘴角微微上扬，放下茶杯，轻声道：“秀秀啊，这牡丹花绣得是不错，不过鞋子的样式还得再精致些，你可有什么想法？”
王秀秀闻言，连忙停下手中的活，恭敬回道：“回夫人，奴婢想着在鞋面上绣一朵盛开的牡丹，花瓣层层叠叠，花蕊处再嵌一颗珍珠，富贵大气，鞋帮上则可以绣些枝叶，也添几分灵动。”
程大夫人听后，点了点头，笑意更深：“你这丫头倒是有些巧思，就按你说的做吧，不过，珍珠要用上好的，别省着。”
王秀秀连忙应下，心中却暗自松了一口气。
程大夫人认可了她的设计，接下来的工作便顺利了许多。
她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这双绣鞋上。
白天在程大夫人眼前做活，晚上回到自己的小屋后，还要挑灯夜战，仔细琢磨每一个细节。
夜深人静时，烛光摇曳，王秀秀的指尖被针扎得生疼，但她却浑然不觉。
鞋面上的牡丹花她绣了又拆，拆了又绣，直到每一片花瓣都栩栩如生，她才满意。
鞋帮上的枝叶也精心设计，力求与牡丹花相得益彰。
程大夫人见王秀秀如此用心，心中对她的信任又增添了几分。
她偶尔也会指点几句，但大多时候只是静静地看着王秀秀忙碌，眼中流露出几分赞许。
终于，在宴会前三天，王秀秀完成了这双绣鞋。
鞋面上的牡丹花雍容华贵，花蕊处的珍珠熠熠生辉，鞋帮上的枝叶灵动自然，整双鞋子既大气又不失精致。
有时，她甚至会让人给王秀秀送去一碗热汤，叮嘱她别累坏了身子。
但若不是一日三遍的让鲁嬷嬷叮嘱着快些赶工，王秀秀怕是会更感动些。
终于，在宴会前三天，王秀秀完成了这双绣鞋。
鞋面上的牡丹花雍容华贵，花蕊处的珍珠熠熠生辉，鞋帮上的枝叶更是灵动自然，总之整双鞋子既大气又不失精致。
程大夫人试穿后，甚是满意，连声夸赞：“好，好！这鞋子不仅合脚，样式也极好，秀秀，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王秀秀听后，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恭敬地退到一旁，低声道：“夫人喜欢就好，奴婢只是尽了本分。”
程大夫人对这双绣鞋爱不释脚，穿着它去参加宴会后，果然赢得了众多女眷的赞赏。
宴会上，就连那一向与她不对付夫人的学政夫人都主动与程大夫人搭话，称赞她的鞋子别致，还特意问了是哪位绣娘的手艺。
程大夫人心中得意，面上却不显，只淡淡笑道：“不过是府上的一个小丫头，随手做的罢了。”
宴会结束回来，程大夫人心情大好，还赏了王秀秀两块银锭子。
王秀秀照例想要将赏赐分给鲁嬷嬷，却意外被推拒了。
鲁嬷嬷是贪财，却也懂事，真心想要看着她家夫人好。
今日程大夫人凭着这一双鞋，在众家女眷面前大出风头。
不仅压了死对头一头，还得了宴会上一位不好接近的大官夫人青睐。
鲁嬷嬷见了，也是感激王秀秀的。
“秀秀啊，你就好好跟着夫人干，以后定是前途无量！”
王秀秀听着，面上激动异常，心中却是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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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此事过后便能轻松轻松，可不料程大夫人很快就又给她布置了新的任务。
这次的要求更加微妙：要制作一双与那双牡丹鞋规制一样的绣鞋，却不能完全一样。
这潜台词就是既不能超过牡丹鞋的风头，又不能显得不用心，要刚刚好。
王秀秀听完，心中一阵无奈，这简直比绣出一双全新的鞋子还要难。
她暗自叹了口气，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恭敬地应了下来。
回到自己的小屋，王秀秀坐在绣绷前，眉头紧锁。
这次的任务不仅考验她的绣工，更考验她的心思。
若是做得太过出彩，难免会抢了程大夫人牡丹鞋的风头。
若是做得太过敷衍，又会让程大夫人觉得她不够用心。
思来想去，王秀秀决定还是先打听清楚那位夫人的喜好，再作打算。
王秀秀构思许久，精心制做了一双梅花绣鞋。
既然程大夫人的牡丹鞋以端庄大气为主，那这双梅花鞋便要走温婉雅致的路线。
她决定将花样绣在鞋帮上，既不抢鞋面的风头，又能别出心裁。
王秀秀选用了上等的缎子，颜色清雅，质地光滑，一行一动之间，散发出凌凌的光泽，凭添几分清冷的华丽之感。
梅花样式的花纹，每一朵都绣得极为精细，由鞋子两侧缓缓向上延伸，栩栩如生，仿佛于寒风中傲然绽放。
王秀秀不想给程大夫人造成这双鞋子很好制作的错觉，所以故意慢悠悠的做。
等到程大夫人有些微微着急了，才状似赶工一样，将成品交了上去。
程大夫人接过鞋子，仔细端详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这双鞋子虽然不如牡丹鞋那般华丽，却别有一番清冷雅致的美感。
程大夫人见了，竟生出了些不舍的心来。
她忍不住问道：“这双鞋子怎么做了这么久？”
“回夫人，为了避开牡丹鞋的锋芒，奴婢将这双鞋的花纹都设计在了鞋帮之上，鞋帮缝制困难，这才浪费了些时间。”
程大夫人轻轻抚摸着鞋帮上的梅花花纹，心中对王秀秀的巧思赞不绝口。
这双鞋子不仅符合那位夫人的喜好，更显得别具匠心。
她心中对王秀秀的重视又增添了几分，语气也柔和了许多：“累了许多天了，快回去歇着吧。”
王秀秀退下后，程大夫人立刻就让鲁嬷嬷去准备了拜帖。
这双梅花鞋或许会成为她重新入驻权贵圈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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