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揪住李国涛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提溜起来，咬牙切齿道：“亲爹？就你个老畜生也配当我爹？我告诉你，从你把我们赶出家门那天起，我们娘仨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今天，我就要砍断你的腿，让你以后不能再找我们家麻烦！”
李国涛吓得屎尿齐流，裤裆里湿了一大片，散发出一股恶臭。
他拼命挣扎着，哭喊道：“光子，光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给你当牛做马……”
“当牛做马？你配吗？”
李光冷笑一声，手起斧落，直接挥起手中的斧子对着李国涛的小腿砍去。
“咔嚓！”
一声脆响，伴随着李国涛杀猪般的惨叫，在空旷的雪地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啊——我的腿！我的腿！”
李国涛抱着小腿，在地上疼得来回翻滚，鲜血瞬间染红了身下的积雪。
然而，这一斧子并没有砍断李国涛的小腿，只是砍进去了一半，骨头都露出来了。
李光看着还在挣扎的李国涛，眼睛里没有一丝怜悯。
他举起斧子，再次对准李国涛的小腿。
“叫你来恶心老子！”
“咔嚓！咔嚓！咔嚓！”
李光像是疯了一样，一下又一下，机械地挥舞着斧头。
又砍了三下之后，李国涛的腿才被彻底砍断，只剩下一层皮连着，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李国涛的惨叫声越来越弱，最后只剩下微弱的呻吟。
他躺在血泊中，脸色惨白如纸，眼神涣散，已经奄奄一息。
李光身上溅满了血渍，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他扔掉手中的斧头，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惨叫的李国涛，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记住，我们娘仨从今天开始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要是再敢来恶心我们家，下回砍的就不是你的腿了！”
李光说完，疯了般朝家里奔去。
跑到门口，他一把抱起还在雪地里哭喊的李雅，转身就往镇上跑。
“娘！你别担心，在家待着！我一定把小雅的腿治好！”李光头也不回地喊道，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他把李雅和那截被捕兽夹夹断的小腿一起抱在怀里，死命地往镇上跑。
身后，金秀兰无力地瘫坐在雪地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嘴里喃喃地念叨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李光抱着李雅一路狂奔，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他的脸上，可他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一定要把李雅送到医院！
李雅的哭声越来越弱，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李光的心像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攥住，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小雅，你坚持住！哥马上就带你到医院了！你一定要坚持住啊！”李光一边跑，一边不停地跟李雅说话，生怕她昏过去。
终于，李光跌跌撞撞地跑进了镇上的医院。
他冲进医院大门，扯着嗓子大喊：“医生！医生！快来人啊！救命啊！”
值班的护士听到动静，从值班室里跑了出来。
她看到李光浑身是血，怀里还抱着一个血淋淋的小女孩，吓得脸色都白了。
“快！快！快把孩子给我！”护士一边喊人，一边手忙脚乱地从李光手里接过李雅。
几个医生和护士闻讯赶来，七手八脚地把李雅抬上担架，推进了急救室。
李光瘫坐在地上，浑身脱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看着急救室紧闭的大门，心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他不知道李雅能不能挺过这一关，他害怕失去这个唯一的妹妹。
“求求你，一定要治好我妹妹的腿！求求你！”李光对着护士，近乎哀求地说道，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护士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年轻人，心里也一阵酸楚。
她安慰李光道：“你放心，我们医院肯定全力救治你的妹妹，不过医疗费应该不是一笔小数目，这边我们先安排医生对你妹妹进行治疗，你先去筹集治疗费吧。”
李光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脑子里一片空白，像一团乱麻。
妹妹的医疗费，像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
去哪儿弄钱？
李光茫然四顾，镇子上人来人往，可没有一个人能帮他。
他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四处乱撞，却找不到一点希望。
突然，他想到了夏超海。
对，夏大哥！
李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拔腿就往夏超海的煤铺跑。
“夏大哥！夏大哥！”李光冲进煤铺，气喘吁吁地喊道。
夏超海正坐在柜台后面算账，听到声音，抬头一看，见是李光，连忙迎了出来：“李光兄弟，你怎么来了？出啥事了？”
李光顾不上寒暄，一把抓住夏超海的胳膊，急切地说：“夏大哥，我妹妹出事了！她被捕兽夹夹断了腿，现在在医院，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
夏超海一听，脸色大变：“啥？被捕兽夹夹断了腿？这……这可咋整啊！”
“夏大哥，求求你，帮帮我！”李光的声音带着哀求，“我知道这钱不是个小数目，但我以后一定会还你的！我……我拿猎物抵债，以后我打到的猎物都给你，只要你能先借我钱，救救我妹妹！”
夏超海看着李光焦急的样子，心里也一阵难受。
他知道，李光是个有骨气的人，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开口求人。
“李光兄弟，你先别急。”夏超海拍了拍李光的肩膀，安慰道，“你妹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能见死不救。可是，这医疗费……我也得想想办法。”
夏超海心里也在快速盘算着。
这年头，谁家都不容易，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对他来说也是个不小的负担。
“夏大哥，我知道这钱不好凑，但……但我真的没办法了！”李光的声音哽咽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妹妹变成残废啊！”
“李光兄弟，你别这么说。”夏超海叹了口气，“你的人品我信得过，你打猎的本事我也知道。这样吧，你先别着急，我回去跟你嫂子商量商量。”
“夏大哥……”李光还想说什么，却被夏超海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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