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怪我就好。”林祈没有执着这件事,接过他手里的水杯:“接着睡吧,明天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沈庭宵余光落在落地窗前的画架上,心中有所猜测,盖在身上的薄被保暖性似乎特别好。
这房间不是客房…
房门关上之际,林祈道了晚安。
沈庭宵:“…晚安。”
门轻轻合上,暖光熏黄的房间里独留下他一人。
沈庭宵坐在床头好一会,想了想起身朝落地窗前缓步走去。
画架上油画未干,是一张还未完成的画作。
沈庭宵望着画上浓墨重彩的两道人影,心口像是被一把闷锤轻轻敲了下,不疼,酸胀中夹杂着些他也难以理解的甜蜜。
甜蜜?
沈庭宵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端详着画上的两人,一人很熟悉,正是方才离开的林祈。
另一人一身月白长袍,周身浸着温润气息,容颜绝世…
两人站在一起极为登对,宛如天造地设。
皆一身古衣华服,红衣和雪衣随风飘起相携不分彼此,仅仅是尚未完工之作,便能窥探其中风华精髓。
沈庭宵觉得画上的一幕很是眼熟,像是在哪见过,情不自禁的伸手去触碰画上的红衣少年,指尖悬浮在画布几厘处没有再往前。
一阵心悸过后,剧烈的疼痛在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沈庭宵收回手闷哼扶着椅子,疼痛来的突然又剧烈,像是突发的疾病。
不适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到两分钟,那种心脏绞紧的刺疼如潮水退去,额头冷汗津津。
晕倒之际,他眼底浮动过一抹微弱的金光,如风中残苗摇曳不止。
“阿祈…”
近乎呢喃的轻唤似乎蕴着万千挂念。
沈庭宵晕了过去,倒在了画作边。
另一边,刚走进客房的林祈同样闷哼出声,血液从唇角溢出。
突然的变故吓的00崽差点噎死,肉干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幼幼,别吓崽崽,好端端怎么吐血了?”
00崽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围着林祈转:“是不是哪不舒服,崽崽去给你兑换灵药!”
林祈抬手阻止了它,眼底红雾蔓延周身气息瞬间萎靡下去,尽管如此他依旧冷静,脸色都没变一下。
“失败了吗…”
他低声轻语,没有理会一旁叽叽喳喳的小东西,没有开灯就这么安静的躺在床上。
虚弱而安静。
这一幕显然很反常,00崽吓得胖脸苍白却不敢再闹腾,安静的落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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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血气犹如一场永不消散的大雾,大雾中一道瘦削的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
大雾对面,彩霞弥漫,神光映湖。
祥云层澜,古神众在,法相庄严令人不可直视。
这是一场‘敌众我寡’的单打独斗。
“林祈小儿,你已过界!当年棠君为保你已经身归混沌,神界留你一条性命,你更该珍惜机会才是。”
“如今不出所料,你果真滥杀成性,数位神君因你而死,天责应至,本神劝你莫要负隅顽抗。”
神音梵语如魔咒回荡耳边,红雾中白衣青年坐在王座上,略显苍白的唇勾唇一抹讥诮。
如玉而雕的修长手指执着一柄青玉扇,指腹轻轻在扇面摩挲。
他凤眼睥睨锋利如霜剑,隔着血红雾气望着对面神光璀璨,“吾生来自由,性命自由,与汝神界有半分挂碍?”
“个个满口仁慈之言,呵,简直没由来,让本王听了只想发笑。”
他轻哼:“莫不是虚伪至极之徒方可飞升为正神,而像棠君那样的皎皎君子,则会被逼落得身归混沌的结局?”
“祸子胡言乱语!”
“此子入魔太深无法回头,劝以善而…”
林祈收拢青玉扇,说话的两位神官身体陡然爆成血雾散去天地间。
“聒噪。”他冷道。
那日东宸便是被这样逼死的吧,林祈眼底血红整个人宛若一尊杀神。
这些神官、古神,个个都是道貌岸然之辈,满口仁慈却不行仁慈之事,千百年来,下界众生只知棠君…
只知棠君!
林祈攥紧了手中青玉扇,只为那人不值。
厄难、天罚,不过是这些神官闲暇时降下的消遣,偏偏还要冠以‘天’之名。
究竟天灾还是神祸,那些所谓的神官最清楚。
天雷轰隆而下,道道都有三四人合抱那般粗,红雾在雷霆下翻滚成澜。
此间雷霆不休,与之神君陨落也不计其数。
血玉王座上随着时间过去,青年唇角溢出鲜血覆盖旧迹。
奈何下一刻就会被轻描淡写擦去。
手中青玉扇洁净如初,透着莹润质感。
单薄背影在雷光下影影绰绰透着孤独,却不失强大匹练,雷霆万钧也不能让他后退半步。
一如血雾中的界碑,向死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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