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黎从屋顶跳下来的时候,其实心里也有点没底。
刚才夜临渊帮她挡了子弹时义无反顾,转头又把她搁下就走,她也不太摸得清对方的想法。
反正她身上有屏障,不会受伤,就赌赌看。
风在耳边呼啸,姜清黎紧闭双眼。
下坠感在一瞬间截停,她被抱住了。
赌赢了。
姜清黎睁开眼,看见夜临渊后,朝他挑了挑眉,带着小小的得意,顺便还朝着在看热闹的几个兽人摆了摆手:“你们先走吧,我们待会跟上。”
几个兽人看看夜临渊,看看姜清黎,默默离开。
“谁说要带你。”夜临渊冷冷道,“下去。”
“那你松手啊。”姜清黎还是那句话。
想试探夜临渊现在对自己的容忍度到了什么地步,看情况蹬鼻子上脸。
夜临渊低头,和她对上视线的瞬间,心脏忽然轻微抽动。
那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分明在他的记忆里,他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却总忍不住把目光放在姜清黎身上。
没过几秒,夜临渊再次听到脑中传来尖锐的抵触感。
然而,只要一和姜清黎靠近,没过多久,夜临渊便会产生一种强烈的厌恶感,源源不断涌来,就像写好的程序那样。
在姜清黎靠近时,夜临渊轻嗤:“你以为我不敢?”
说完,他像是要证明自己一样,直接松了手。
姜清黎从他怀里摔下去。
但不疼,因为好巧不巧,正好坐在夜临渊的尾巴上。
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成了半兽人形态。
蛇尾圈住她的腰,将她立起来。
姜清黎还想说什么,耳朵里的耳机忽然发出细微的电流声,隐约听见百里镜试探性的呼喊,强烈的焦虑不安。
姜清黎连忙应声:“我在我在,现在听见了!”
嘈杂环境里,百里镜听清姜清黎的声音,松了口气,声线仍然有些不稳:“宝宝,你现在在哪?别怕,人已经控制住了,我马上去找你!”
姜清黎安抚道:“我没事,我现在和夜临渊在一起,我们现在在——你等会,我看一下……”
姜清黎说着,环顾了一眼四周,正想判断这里的方位,耳机忽然被抽走。
她惊讶抬眼,便见夜临渊面无表情地问:“他是谁?”
“我的兽夫。”姜清黎说,“你也认识的,我是说在你失忆之前,你们关系还不错呢。”
夜临渊扯了一下唇:“撒谎。”
光是听到那个雄性夹着嗓子喊“宝宝”,他就有股无名火,怎么可能跟他关系好?
这种雄性,是她的兽夫。
眼光不怎么样。
夜临渊眯了眯眼,对着通讯器报了一个地址,然后捏碎了通讯器。
姜清黎:???
她没反应过来:“你干什么?”
夜临渊把通讯器的残渣丢到地上:“我已经告诉他地址,在这等着。”
他说完,转身就走。
姜清黎赶紧追上去,抓住他的手:“你又去哪?”
夜临渊垂眼,看着她握住自己的手指,挣脱了一下,没挣脱开。
日光初生。
阳光下,高大的树木下的树影被拉长,将世界分割成两半。
夜临渊站在阴影中,视线落在站在自己对面的女孩身上。
今天的阳光灿烂到刺眼,是他最讨厌的晴天。
而姜清黎站在光中,每一根发丝都在被照得闪闪发亮,仿佛生来就该站在明亮中。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问题真多。”夜临渊垂眼,但仍然给出了回答,“去我该去的地方。”
眼见他转身要走,姜清黎赶紧抓得更紧:“我真没撒谎,你就是我兽夫,你身上还有我的标记——”
夜临渊平静道:“现在没有。”
姜清黎噎了一下:“那是吕鑫给你去掉了,你可以去查,我们在婚恋系统上还是已婚。”
夜临渊眼皮都没抬一下:“所以?”
姜清黎哽住。
好吧。
夜临渊本人就诞生于最不遵守法律的地方,婚姻法对他来说形同虚设,她也不太想通过婚姻系统控制夜临渊。
姜清黎有点头疼。
失忆的夜临渊竟然有这么难搞吗?以前怎么会觉得他很听话来着?
之前怎么训的来着?
沉默片刻。
姜清黎平静地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夜临渊,平静地语出惊人:“其实,我怀了你的孩子。”
夜临渊:?
夜临渊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自己。
姜清黎用力点头,表示肯定:“没错,我怀了你的孩子。”
夜临渊:“………………”
青年额上跳出青筋,他压着火,一字一句道:“我只抱了你两次。”
夜临渊又不是傻子。
他就抱了姜清黎几分钟,她怎么可能怀孕?
但姜清黎表现得煞有其事,甚至还拉住了夜临渊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按,“不信的话,你现在可以感受一下孩子的心跳。”
夜临渊眯了眯眼,薄唇紧绷。
根据姜清黎和吕鑫的对话,夜临渊大致能推测出自己以前跟姜清黎有过关系。
然而,他现在只有二十岁以前,以及这几天在实验室的记忆。
十六岁那年,夜临渊曾入侵数据库,输入自己的基因进行检测,没有任何和他数值匹配高达85%以上的雌性。
甚至连70%都很少。
因此,夜临渊不觉得自己是会跟雌性结婚的人,更不可能被标记。
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时间浪费在一个陌生雌性身上。
但……
姜清黎抿了抿唇,朝他可怜兮兮地眨了眨眼睛:“你摸摸孩子心跳嘛……”
夜临渊抬手,掌心轻轻贴在她小腹处。
他低头靠近。
卸下防备的一瞬间,姜清黎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朵小花,直接往夜临渊脸上糊。
夜临渊没料到会被她偷袭。
正要用蛇尾卷住她,却感觉一阵眩晕无力,整个人直接栽倒在地。
“你刚才不是说,我没怀孕吗?”
姜清黎找出一根绳子,动作利落地把夜临渊的手束缚起来,靠着一棵树绑好。
然后面对面,坐在他的蛇尾巴上。
只有二十岁记忆的夜临渊,还完全做不到二十五岁时那么沉稳。
在女孩靠近时,夜临渊浑身紧绷,死死盯着她,咬牙问:“你要干什么?”
“哎,这时候怎么还问傻话?你到底失忆到哪年了啊?”
姜清黎捏着他的下巴,把人抬起来,笑得像个邪恶反派。
她揉了一下夜临渊的耳朵,朝他轻轻吹气,
“刚才,你不是说我们什么都没做过,所以不可能有孩子吗?”
“现在……当然是要做生孩子的事情啊。”
? ?无论多少次,此蛇都被我们小黎玩弄在鼓掌之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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