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斯伯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姚瑶会如此干脆地拒绝。
他本以为，自己亮出皇族身份后，姚瑶就算犹豫，最终也会为了利益妥协，把第一丈夫的位置让给他。
他当然不知道，姚瑶会拒绝，也是为了利益。只不过她考虑的角度，跟他不同。
他觉得自己理所当然应该站在“主导位置”，而姚瑶知道这一点，所以为了站稳自己的“主导位置”，拒绝了他抛出的诱饵。
姚瑶看着元斯伯僵住的笑容，心里清楚他的不甘，却没打算妥协。
她话锋一转，故意摆出无所谓的姿态，以退为进道：“你可以拒绝。凭你的皇族身份，身边从不缺主动贴上来的雌性，没必要执着于我这里的位置。”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就算你日后有了别的雌性，再来找我做精神力净化，我也不会拒绝，甚至可以给你打个折，就当是朋友间的照顾。”
这话看似让步，实则堵死了元斯伯用“利益诱惑”逼迫她的路。
你若不接受我的规则，那便连合作的余地都有限。
元斯伯脸色稍缓，显然没料到姚瑶会这么说。
他沉默片刻，还是不甘心，开始主动讲价：“钟墨是你先定的第一丈夫，宦晋、宦锦也是你一直偏宠的，他们排在我前面，我认了。可时鸿、于凌、岑泗、郁朝他们凭什么也在我前面？”
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服气，显然觉得这些人身份、能力都不如自己。
姚瑶眨了眨眼，语气坦然：“时鸿、于凌是我在卡门立足时就跟着我的人，算是身边的老人；郁朝、岑泗对我父母有救命之恩，我总不能让恩人受委屈吧？”
她刻意强调“恩情”与“资历”，堵住元斯伯的话头。
元斯伯却不买账，立刻反驳：“岑泗不过是个精神力没有战斗力的变异者，让他排在我前面，传出去我会被中心区域的人嘲笑！再说，他的恩情早被还清了。他救了你父母，但郁朝救过他，相当于帮你还了对岑泗的谢礼，没必要再给他特殊待遇。”
话里话外都在贬低岑泗，试图将其挤出前排。
姚瑶权衡片刻，知道再坚持只会让谈判陷入僵局，便退了一步：“那行，除了岑泗，其他人的排位不变。”
她算准了元斯伯不会满足于此，故意留了让步的空间。
元斯伯一见有戏，立马得寸进尺：“时鸿、于凌也不能排在我前面！于凌就是个没人管的疯狗，时鸿不过是自由佣兵队的队长，他们跟我一样，都只是你的追求者而已，凭什么压我一头？我至少要排在他们前面。”
他刻意拔高自己的身份，贬低时鸿、于凌，想抢占更靠前的位置。
姚瑶看着他急切的模样，心里暗笑，表面却故作无奈：“……行。”
元斯伯得寸进尺，又把矛头指向郁朝：“郁朝也不行！他虽然救过你父母，可你别忘了，他曾经对宦晋、宦锦下过杀手。就算你重新接纳他，让他跟宦家兄弟走那么近，对兄弟俩本就是种不公平。”
他话锋一转，还不忘给自己谋利：“不如让我夹在他们之间，我既能帮你盯着郁朝，不让他再惹事，也能护着宦晋、宦锦，算是给你分忧。”
姚瑶心里清楚元斯伯的算计，却也明白继续争执没有意义。
只要核心的“主导权”还在自己手里，偶尔的排位让步无伤大雅。
她沉默几秒，最终还是松了口：“……行！”
元斯伯脸上刚露出得意的笑容，还想继续开口争取更靠前的位置，姚瑶就抢先一步，语气坚定地堵住了他的话头：“就第四，剩下的人没得商量。”
她眼神锐利，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我能有今天，首先要谢钟墨，是他把我从困境中带出来，还引荐我进卡门向导中心，这份情我不能忘。”
顿了顿，她又提起宦晋、宦锦，语气软了几分，却更显坚定：“至于宦晋、宦锦，他们不仅是我心尖尖上的人，更是救过我命的人。我刚被姚家赶出来时，是他们兄弟俩救了我，后来又因为我，差点在卡门的权力斗争里丢了性命。这份救命之恩，我要是因为你的身份就把他们的排位往后挪，那才是真的忘恩负义。”
元斯伯听到“救命之恩”四个字，瞳孔微缩，连忙追问：“他俩救过你的命？”
他之前只知道姚瑶偏宠这对兄弟，却没想到还有这层渊源。
“嗯。”姚瑶重重点头，语气带着几分郑重，“在我最狼狈、最无助的时候，是他们伸出了手。”
这话像是一锤定音，坐实了宦家兄弟在她心中的特殊地位。
不管当初的“真相”是否有细节偏差，从这一刻起，“宦家兄弟救过姚瑶”就成了不容置疑的事实，谁也没法再动摇他们的排位。
元斯伯看着姚瑶坚定的眼神，知道再争也没用，只能一脸遗憾地认下“第四丈夫”的位置。
他在心里暗自懊恼：要是自己能早点发现姚瑶的特别，要是能早点遇到她，说不定就能抢占更靠前的位置了。
可元斯伯向来是行动派，刚敲定排位，就立刻拉着姚瑶去登记夫妻身份，生怕晚一秒就生变。
登记手续刚办完，他又马不停蹄地在卡门官网上发布公告，清清楚楚写明自己是姚瑶“第四丈夫”的身份。
公告一出，卡门的网络瞬间炸开了锅，差点陷入瘫痪。
【什么？！首席居然和监狱长登记了？！我没看错吧？】
【啊啊啊啊……我的首席！怎么突然就多了个第四丈夫啊！】
【呜呜……其实早该想到的，监狱长那么厉害，首席会被他拿下很正常，只是没想到排位是第四。】
【我也想登记！】
【你做梦！那可是首席，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监狱长？】
……
各种声音刷屏，整个卡门都因为这则公告沸腾起来。
钟墨自然也看到了这则公告，微微吐了口气。
他倒不觉得意外，甚至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甚至就连刚到卡门的姚晋鹏、叶巧梅夫妻都不觉得意外，毕竟那晚的“团圆饭”上元斯伯也在。
不只是他，饭桌上的其他几个，他们也有心理准备。
时鸿\/郁朝\/于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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