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张氏才反应过来,讪讪道:“你不是皇上钦点的探花么?怎么连副字画的真假,都辨别不出?”
“就是!”一旁的田秀丽听得此言,像是抓到了温颜的把柄般,立即大声附和,随即又用玩笑的口吻道,“阿言表哥该不会是看二舅母好说话,故意推诿的吧?若换作是大舅母,阿言表哥怕是抢着就去了。”
她这话说得再明显不过,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出来她话里的意思。
她说张氏好说话,其实是指二房无权无势,温颜故意推诿,实则是瞧不上他们二房的人。
又说换成是连氏,温颜抢着都要去,是说大房权力显赫,温颜巴结奉承都来不及。
一番话,把张氏和温颜都气到了。
当然,张氏的怒气,是冲着温颜的。
她冷笑一声,嘲讽道:“找那么多借口,合着是看我不上啊。也是,我们二房,要权没权,要钱没钱,不像大房,大哥手握兵权,正之又是吏部的二把手。”
傅氏皱着眉,想辩驳,却被温颜眼神制止了。
她虽然生气田秀丽故意挑拨,但面对张氏的冷嘲热讽,反而冷静了下来。
“我不知道田秀丽为何要那样诬蔑我,但我倒没有因为二房无权无势,就看低的意思,毕竟我自己也出身不高,即便我和娘亲自来了京城,从没有受到过二舅母一丝一毫的照拂,二舅母还常在背后,说我和娘亲的不是。
倒是大舅母对我和娘亲,却多有照顾,在我和娘亲窘迫的时候,收留了我们,表哥更是时常指点我文章,待我如亲兄弟般,对我娘亲,也分外敬重,另外,慧雪表妹亦时常帮助我和娘亲。
若大舅母、表哥、表妹,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我们很乐意帮忙,但这却无关权势。”
她语气平静,说得不紧不慢,却让张氏面色青红交错,脸上的怒意也被尴尬所取代。
她没想到温言会说出那许多,还说她常在背后说他们母子的坏话。
一时间,张氏臊得想找个地缝钻了,哪还顾得上生气?
田秀丽嗤笑了声,道:“别说得那样冠冕堂皇,你不过是看人下菜碟罢了,你就是打心里看不上二房,却奉承巴结大房。”
“你这么笃定,看来是一贯如此做派了。”温颜淡淡道。
田秀丽神色一滞。
“田秀丽,你这般挑拨,是何居心?”一旁听了许久的傅慧雪,终于忍不住开口质问道。
田秀丽反应过来,反驳道:“我只是点出事实而已,何来挑拨?倒是慧雪表妹,你不能因为与姑母他们走得近,就处处帮着他们说话,却罔顾事实。”
“我跟姑母、表哥亲得近,帮着他们说话,不是理所应当的?难不成,还要为你这种不安好心的搅屎棍说话?”傅慧雪不客气道。
田秀丽闻言,面色青红交错,气得够呛。
被连名带姓地唤就算了,还说她是搅屎棍。
这让她怒从心起,开始口不择言起来,“你处处帮着他们,不就是因为中意温言么?
但你人都还没过门,就处处帮着他们说话,如此掉价,小心人家只是把你当作踏脚石!”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的面色俱是变了。
尤其是傅老夫人。
她沉下脸,怒斥道:“你说的什么混账话?如此败坏他们表兄妹的名声,是想做什么?”
小傅氏也吓了一跳,忙拉着田秀丽,向傅老夫人赔笑道:“母亲,秀丽口不择言,我回去定好好教训她,但她只是喜欢逞口快,并无恶意。”
都当着众人的面,那般说傅慧雪和温颜了,还说没有恶意?
温颜见她想轻飘飘揭过此事,刚要开口,傅老夫人却沉声道:“你们走吧,傅家不欢迎你们,以后都别来了。”
小傅氏面色剧变,慌得跪了下来,抓着傅老夫人的衣摆,求情道:“母亲,我们错了,还请息怒,我们再也不会说那样的混账话了,千万别撵我们……”
田秀丽也吓了一大跳,见傅老夫人沉着脸,显然动了真怒,忙跟着跪了下来,一脸后悔地说:“外祖母,我真的只是逞一时口快,并没有恶意,您消消气,别与我一般见识……”
傅老夫人扯回被小傅氏攥着的衣摆,语气淡淡道:“慧雪说的没错,你们就是那搅屎棍,只要有你们在,再好的气氛,都会被你们破坏殆尽。
以前也不是没给过你们机会,但你们一次次的,全然不长教训,更没有悔过之心。
既然你们如此不消停,以后干脆就别往来了。”
小傅氏见她动了真格,吓得面色发白,忙扭头去看傅氏,祈求道:“阿姐,你快帮我们向母亲求情吧,求母亲消消气,收回成命。”
换作是从前,傅氏见妹妹这个模样,早就心软了,但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她早已看透了这位妹妹的嘴脸。
况且,方才田秀丽那般为难阿颜,也没见这位妹妹出言制止。
她果断地摇了摇头道:“别求我,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小傅氏气得险些咬碎牙齿。
她心里恨得要命,只能扭头去求张氏几人。
“二嫂,你帮我们说句话吧,秀丽真的没有恶意的……”
张氏不喜欢傅氏,自然也不会喜欢小傅氏。
这姐妹二人只是老太太收养的孤女罢了,却在老太太那里分走了那么多好处,尤其是小傅氏,老太太没少帮衬她,田家就是靠着傅家的关系,才有今时今日的地位。
因此听到老太太说以后不往来时,她只差没拍手称快了,又怎么会帮忙求情?
她阴阳怪气地说:“我们二房无权无势,一向只仰仗大嫂他们吃饭,在家里可没有话语权,你别求我,要求,就去求大嫂。
但秀丽方才那般诋毁慧雪,大嫂若是知道了,怕是要拿扫帚,将你们赶出去。”
小傅氏的面色,瞬间变得很是难看。
田秀丽亦是害怕地缩起了肩膀。
方才只顾着逞口舌,却忘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此时田秀丽才真的感到怕了。
她急忙起身,抓着傅慧雪的手臂,带着哭腔道:“慧雪,我方才口不择言,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外祖母最是疼你,你快帮我和娘求求情吧,求她别赶我们走。”
傅慧雪一把扯开她的手,冷冷道:“现在才来后悔,晚了!”
田秀丽面色一僵。
“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哭哭啼啼的?”
就在这时,打理完府中庶务的连氏,同陈氏一块走了过来。
看到她,小傅氏和田秀丽都吓得闭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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