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符熙很厉害的，”羿叶叶说，“就是方阳舒太跳脱，总不按常理出牌。不过有时候，这种不按常理反而有奇效，就像今天训练课他那些乱来的风刃，虽然把自己人坑了，但也把对手节奏搅乱了。”
“嗯。”许昭点头。
“对了昭昭，”羿叶叶想起什么，“下午那个共生课，你说……我们这样的组合，算良性的共生吗？”
许昭思考了一下：“目前是。各有所长，互相补充。”
“那以后呢？”羿叶叶追问，“会不会有人变得特别强，或者有人一直跟不上，然后就……不平衡了？”
许昭转过头，看着羿叶叶有些担忧的眼睛，语气平静却肯定：“那就一起变强。”
羿叶叶愣了愣，随即用力点头，脸上重新绽开笑容：“嗯！一起变强！”
晚风轻轻吹过练习区，带来远处清洁魔法的细微嗡鸣和少年们隐约的谈笑声。
过了一会儿，方阳舒和符熙终于干完活，拖着脚步走过来，脸上身上都沾了点灰。
“累死了……”方阳舒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地上，“这比训练还累！下次打死也不能输！”
符熙用了个小清洁术弄掉身上的灰尘，没说什么，但显然也消耗不小。
“走吧。”许昭站起身，“回去。”
四人一起回去了施家。
施劲松已经提前回来了，正在厨房里忙活，食物的香气飘满了小小的客厅。
“回来啦？正好，饭马上好。”施劲松从厨房探出头，“今天炖了排骨汤，补充体力。”
“哇！劲松哥最好了！”羿叶叶欢呼一声，立刻凑到厨房门口，“好香！”
方阳舒也吸了吸鼻子：“确实香！训练完喝碗热汤，简直完美！”
几人洗手帮忙摆好碗筷，很快围坐在小餐桌旁。
“今天训练怎么样？”施劲松给每人盛汤，随口问道。
羿叶叶立刻开始绘声绘色地描述下午的“迷宫盲人配合”，重点突出了许昭如何神机妙算，以及自己和昭昭如何默契无双。
方阳舒在旁边补充自己和符熙如何因为“沟通不畅”和“某人不听指挥”而惨败，并最终沦为清洁工的血泪史。
符熙安静吃饭，只在被点名时简略证实两句。
施劲松听得直笑：“看来默契这东西，光有实力不够，还得有心。”
“就是！”羿叶叶用力点头，然后看向许昭，“昭昭，吃完饭……我们还去旧训练场吗？我想再试试【火雀符】的控制，感觉下午训练完，状态正好！”
许昭点头：“去。”
方阳舒一听也来了劲：“我们也去！我和符熙得把默契练出来！不能老输！”
符熙没反对。
施劲松说：“那我就不去了，在家整理一下今天查到的关于北境古巫术残留的资料，再看看能不能优化一下那枚令牌的隔绝方案。”
快速吃完晚饭，几人帮忙收拾干净，便再次出发，前往城外的旧训练场。
夜晚的旧训练场依旧空旷寂静。残缺的路灯亮起，投下昏黄的光圈。
羿叶叶立刻拿出【火雀符】，开始凝神练习。
这一次，她召唤出的小火雀明显比昨晚稳定不少，能更清晰地接收她“盘旋”或“向前”的简单指令，虽然偶尔还是会好奇地试图去啄方阳舒的头发，惹得他哇哇叫。
许昭在旁指导，指出她精神力衔接的细微断点，以及如何更平滑地引导符中能量。
另一边，方阳舒和符熙则开始了他们的“默契特训”。不再是胡闹般的互相干扰，而是认真地模拟下午迷宫中的情境。
“假设你现在看不到我，我在你十点钟方向，遇到三股交叉气流干扰，脚下地面有吸附力，你该怎么给我指令？”方阳舒闭着眼，站在原地。
符熙观察着他的位置和周围环境，快速给出方案：“左移半步，低身，风刃切左下地面吸附点，借反冲力向右前方跃出气流交叉区。”
“收到！”方阳舒依言而动，动作虽然略显笨拙，但确实在努力执行。
夜色渐深，星光开始清晰可见。
训练间隙，羿叶叶擦着汗，看着不远处还在反复练习配合走位的方阳舒和符熙，小声对许昭说：“昭昭，你看他们……其实也挺认真的。”
“嗯。”许昭看着那边。方阳舒虽然嘴上抱怨，但练习时眼神专注；符熙虽然话少，但每次分析都切中要害。他们也在以自己的方式努力。
“我觉得……”羿叶叶抬头看了看星空，脸上带着笑，“有大家一起朝着一个目标努力的感觉，真好。比一个人闷头练有意思多了。”
……
一段时间过后。
几人结束一轮高强度的训练，都累得直接躺在了训练场边缘干燥的草地上，大口喘着气，望着头顶那片因为远离城市灯火而格外清晰的星空。
夜风微凉，吹散了身上的燥热。
“咕噜噜……”方阳舒的肚子率先发出抗议。
他一个翻身坐起来，眼睛发亮：“饿了！我们去吃烧烤吧！老地方！”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全票通过，
几人爬起来，拍掉身上的草屑，熟门熟路地朝夜市街走去。
很快，熟悉的烧烤摊香气就扑面而来。他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方阳舒豪气地一挥手：“老板！老样子，加量！”
“爽！”方阳舒灌了一大口汽水，“累死累活之后来这么一顿，值了！”
羿叶叶小心地吹着一串烤蘑菇，点头附和：“就是就是！感觉力气都回来了！”
符熙安静地吃着烤馒头片，动作斯文得多。
许昭也拿了一串烤肉，慢条斯理地吃着。
“诶，你们说，”方阳舒一边啃着鸡翅，一边含糊地说，“等咱们赌约赢了，李芒和王琳真当着全班面道歉的时候，我们该摆个什么表情？是宽宏大量一点，还是得意一点？”
羿叶叶立刻来了精神：“那必须得意！不过要那种……云淡风轻的得意！就是看，我们赢了，但我们不在乎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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