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这般说的?”
恒青镇,柳府。
看着走路一瘸一拐的柳云,那坐于高位之上的美艳女子皱着眉头。
她名柳千红,是柳家这一代的嫡长女,亦是这代柳家的代家主。
因为家主有事远行,柳家一切事务便由她代为管理。
本以为会在家主回来前相安无事,
却未曾想到会出了这种怪事。
柳云此刻已没了先前那般的笑脸,他捂着背后那被打的红肿的屁股,满脸苦涩的抱怨道:
“是啊,亲姐姐,那俊小哥真是个怪咖。”
“他以王婵强盗罪为由斩了他一根左趾,还把他强行抓去县衙那里做小工一个月。”
“那元家的小子,因为反抗,直接被当场格杀啊!”
“就连我,就连我都被冠上骚扰良家夫男之罪,强行打了二十大板啊!”
“若非弟弟平日多有锻炼,此刻您恐怕是见不到我了!”
说着话,柳云便朝着柳千红走去,准备展示那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凄惨屁股。
柳千红皱了皱眉,
“离我远点,我不喜血腥味道。”
听到这话,柳云只得苦哈哈的朝着后面退去。
“亲姐姐,你得给我报仇啊!”
“弟弟在恒青镇这些年了,除却被父亲打过以外,还是第一次被外人打。”
“虽然还有点...但毕竟丢了脸面,也不是那俊小哥亲手打的!”
“弟弟丢人啊!”
“这哪里打的是弟弟的屁股,分明是千红姐姐您的脸啊!”
听到这话,柳千红顿时脸色一沉,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钢鞭,
带着那破空之声猛地打在柳云身上。
霎时间,只听得柳云一声哀嚎,被那一鞭抽得皮开肉绽。
“再给我贫嘴,我不介意给你前面也打的跟屁股一样。”
“此事我已知晓,我自有定夺,你先滚吧。”
见到柳千红这态度,柳云自知她是恼了,也不敢再留,一瘸一拐的便朝着外面跑去。
待到柳云身影消失在眼前,柳千红方才收起那根鞭子,
柳眉紧皱,
“一个镇外人,竟然敢对我们的人动手。”
“白清风素来也没有这般胆识,平日里被我们当做猪狗般羞辱也不敢反抗。”
“如今竟然敢带人来打杀。”
“甚至还将元家的人直接杀了...”
“给他十个胆子,也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柳千红如今身居家主之位,比起家中那些平日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要不知沉稳多少,
柳家执掌渔业,又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情报。
“难不成...”
“是那北方逃来的兵匪曹氏的试探?”
“那姓杨的这些日子不断在试探我,一直想要打探四大家族的虚实。”
“我以那“罚”一直在牵扯他,使他分身乏术。”
“如今想来,白清风忽然壮起胆子挑衅我们,背后极有可能是兵匪曹氏的人...”
“再加上前些日子王家的二公子被杀了,王家却将其掩盖,不令任何人知道的小动作。”
“怕是他们也察觉到了白清风背后不简单了。”
“如此一来...”
柳千红摸着扶手,一时间心中莫名烦闷。
在父亲离去之前,她一直想要继承柳家大位,如今真的代了父亲成为家主,才知道这家主之事并非她想的那般轻易。
“也罢,既然王家还未动向,我们便也不要触及这个眉头了。”
“最近恒青镇来了些强人,太快出手,怕是会出事。”
“既如此,便让元家去出手试试吧。”
“元家最是注重家族子弟,若是我修书一封,以那位元家家主的脑子,充当马前卒不成问题。”
这般想着,柳千红朝着屋外喊道:
“来人,取纸笔来,我有信要送予王家!”
........................................
恒青镇,元府。
“岂有此理!”
元家家主元明此刻涨红一张脸,在大堂之内气的大声叫骂着。
他身形矮胖,面色凶厉。
“白清风这狗官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杀我元家子弟!”
“柳家这丫头更让人恼怒,我四大家族在恒青镇多少年的威名,竟然让我忍下怒火,暂且观望!”
“他奶奶的,还暗示什么元家子弟死有余辜!”
“这柳家真是王八蛋!”
元明猛地将信纸拍在桌子上,震的茶盏叮当作响。
那信纸上虽言辞恭敬,但却处处透着一股“此事蹊跷,元家最好暂且忍让下来”的意味。
今日三家子弟都在那高台楼中被抓,
可唯独他元家子弟死了!
他元明本就是个暴脾气,如今竟然有人还让他忍,
忍他妈个头!
“来人啊,给老子把甲胄找出来,吩咐管家带着家丁,今日便要将那县衙彻底拆了!”
“这县令,我看他是做到头了。”
“今日我要连着将他脑袋一起砍下来!”
元府管家听着这位家主的话,这位已有百岁,服务了元家三代人的老管家一时间没有动弹,
他神色犹豫的开口道:
“家主大人,柳家毕竟是四大家族之首,柳丫头的话也不无道理。”
“此事的确蹊跷,那白清风平日里对我们马首是瞻,见到家族子弟向来都是毕恭毕敬。”
“如今怎会有了这雄心豹子胆。”
“说不定有诈啊,家主,此事不如再观望一番。”
听着老管家的话语,元明一愣,一时间心中怒火竟都收敛了下来。
老管家这话似乎也不无道理。
那白清风白老狗平日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们都清楚。
如今他竟然敢让手下来抓他们人的,还当场杀了一个。
这...的确有些古怪。
一时之间,元明犹豫了下来。
而就在此时,屋外忽的闯入一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妇人。
“老爷,老爷您一定要为我家锲儿报仇啊!”
看到那妇人,元明愣了下,
这女人是他的七姨太,也是他被杀的儿子亲母。
如今见到这女人进来,一时间元明皱起眉头。
见到家主这副模样,老管家微不可察的瞪了那妇人一眼。
唉,家主终有一日会被这些妇人所害啊...
“您要不给锲儿报仇,我今日便跪死在这里!”
“我嫁的是那个顶天立地的元明,不是你这个儿子被杀了都犹犹豫豫的懦夫!”
听着妇人的话,原本已放下杀意的元明顿时怒火中烧。
是啊,儿子都被人杀了。
如今还在这里犹犹豫豫,他还是男人吗。
妈的,无论是否有诈,以他元家的势力,这恒青镇又有什么能杀他的人呢!?
“夫人莫要哭,锲儿被杀之仇,我定会为你报了!”
“这狗日的白清风,好大的狗胆。”
“管家,带兵吧!”
“家主...”老管家听着这话,满心无奈,
可看着元明那满是认真的目光,终究低下头来,低声应道:
“明白了,我这就去叫人。”
........................................
“哈哈哈,爽快,真他娘的爽快!”
“自从跟了白大人到了这恒青镇,每天被那些世家子弟当狗一样逗弄。”
“我们分明是衙役,结果每天却给这帮混账东西做着善后的事情。”
“殷红公子这回是做了大事啊!”
县衙内,几个衙役聚在一起喝酒,面色炽红,聊的好不畅快。
显然对于殷红这般行事,虽然初来他们有些惧怕,
但真的杀了元家子弟,又擒了王家的公子,
缓过来后却又觉得心中莫名爽快。
这不,那位王家平日里嚣张的三公子如今正老老实实的在上面修缮屋顶呢。
“动作快点,别偷懒,我听白老哥说,这屋顶一处漏雨的地方还是你上次来时砸穿的?”
殷红站在房下,目光仿佛能穿透屋檐一般。
听着下方那凶神的话语,刚准备歇一会的王婵胳膊一颤。
尼玛,这到底什么人啊。
他分明在房上铺砖,结果对方在下面能看过来?
这眼睛能穿墙,莫不是修行者?
心中这般想着,王婵动作却不敢停,默默的修缮着房顶。
他本是纨绔子弟,这种事根本做不来。
方才补了几处缺漏,手指便通红一片,更是不时被砖瓦砸出伤口来。
一时间,王婵竟然有些想哭。
若是二哥在此地,定然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父亲虽然无情,但大哥二哥一定会救他的。
他眼下能做的事情,只有忍下来,等着大哥二哥发觉他的失踪。
那柳家的柳云都跑回去了,
以二人之间的关系,应当会帮他告诉王家吧。
这苦日子,他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或许是王婵心中的祈愿起了作用,
他正铺着砖瓦,忽听得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他下意识朝着那方向望去。
只见得乌压压一片,一群身着甲胄,手持火枪之人竟然朝着这县衙压来!
领头之人身材矮胖,穿着一身在烈日之下反光的耀眼金甲,
王婵定睛一看,那人不正是元家的家主元明吗?!
看到这一幕,王婵顿时欣喜起来。
来了!
他就知道,元锲被杀了,以元家那位伯父的护短之心,绝对不会轻饶那凶神。
如此一来,这凶神就算再厉害,今日也要饮恨于此!
他已经都想好了,等到元伯父把这凶神杀了,他到时候要狠狠的将那对方的脚趾也切下来报复!
还要切两根,加倍报复!
就在他心中臆想之际,却见得那凶神不知何时出了门,在县衙门口与元家家主对峙起来。
也不知道二人谈了什么,
元家家主忽的黑了脸,抬起手中的大刀便准备做些什么。
然而下一刻,他整个人便已然飞了出去。
连带着那半截带着脊骨的血肉之躯!
元家家主,死。
“哈?!”王婵看着眼前这惊悚一幕,下意识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这他娘,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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