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所有的摄像头都落在了谢家所在的那一桌上,精准地拍摄出了三人的反应。
震惊的谢言川,嫉恨的谢温仪以及恐惧的谢夫人。
“我说段总为什么专门请了海城谢家,原来是因为要问责算账啊!”
“以前我一向瞧不起海城谢家,总觉得他们一家人脑子有病,但我现在挺敬佩他们的,没想到他们竟然有勇气和段家杠上,厉害,当真厉害啊。”
“谢家真的是跳梁小丑,招笑万分,偷段家的孩子说为了给这个孩子提供优渥的豪门生活?十个谢家也比不了一个段家!”
“昨天庄家完了,今天谢家就要完了,海城这可真是格局大变,只剩下蒋家和徐家了。”
“错,是他们三个的谢家完了,真正的谢家是谢老夫人的。”
谢夫人的脑子嗡嗡地响,脸涨得通红,她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僵着脸坐在原处。
怎么办?
现在该怎么办!
谢夫人再傻此刻也明白过来了,段家给谢家递请柬,根本不是因为谢温仪的好命格带来的好运气。
分明是为了给谢拂衣出气,让他们一家子成为人人喊打的老鼠啊!
谢夫人后悔了,她不该带着谢温仪和谢言川来帝京参加宴会的。
若是不来,也不至于孤立无援,走都走不了啊!
“不怕告诉诸位,之所以把宴会定在今天,一是因为,今天才是阿拂真正的生日。”段淮川接着说,“阿拂的母亲生她的时候,受了很大的苦,可谢家却让她们母女分离——”
谢夫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感受到了货真价实的杀意。
这杀意如同冰冷的长蛇一般扼住了她的咽喉,让她喘不过气来。
“不、不……”谢夫人想说不是她,是那个带谢拂衣前来的高人。
如果不是那个高人,她根本不会认识谢拂衣啊!
可她什么都说不出口。
就算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高人,谢家也难逃此咎。
“虽然阿拂已经回来了,可这不代表事情就已经结束了。”段淮川声音冰冷,“谢家以为阿拂什么都没有了,将她赶了出去,我便要让谢家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把阿拂迎回来的。”
谢夫人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难看的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还有,阿拂的谢,不是谢家的谢,是她母亲的谢,也是她自己的谢。”段淮川终于正眼看了谢夫人,“听到了吗?”
谢夫人嗫嚅了一句:“听、听到了。”
“重复一遍!”段淮川居高临下,“大点声!先前赶走阿拂的底气呢?这么快就没了?”
“谢拂衣的谢,不是谢家的谢。”谢夫人不敢不从,声音抖得厉害,“谢家不配,谢家没有资格。”
说这样的话,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这第二,自然是因为谢家最开始将宴会定在了今天。”段淮川还在继续输出,“可惜啊,谢家在知道我也要举办宴会的时候,怕了,于是退让了,还让人给阿拂送来了贺礼,阿拂。”
有人递过来了一个盒子,谢拂衣接过并打开。
里面是一只价值百万的玉镯,晶莹剔透,是一块好玉。
段淮川说:“阿拂,摔了。”
谢拂衣十分果断地将这枚玉镯摔在了谢夫人的面前,“咔嚓”一声,玉镯应声而碎,瞬间四分五裂。
有碎片飞起,划伤了谢夫人的脸,可她愣是一声都不敢吭。
“这位谢夫人的勇气也是非可嘉。”段淮川不紧不慢地走到谢夫人的身边,“总是以母亲的身份自居,欲要用道德和感情压迫阿拂。”
谢夫人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我、我……”
“什么东西,你也配?”段淮川收了笑,面上只剩下了刻骨的冰寒,“还敢让阿拂叫你妈妈?卑鄙下流的东西!”
谢夫人的嘴唇一颤:“段总,我……”
根本不用段淮川动手,已经有暗卫上前,抽了谢夫人几个嘴巴子。
谢夫人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
这清脆的巴掌声谢温仪终于回神,可心中的妒忌却丝毫不减。
她盯着谢拂衣脖颈间戴着的项链,认出了这是她曾经在柜台看见的项链,谢夫人也买不起。
偏偏在这时,谢拂衣朝着她笑了笑。
这笑让她想起她第一次见谢拂衣的时候,谢拂衣也是什么笑的。
并不是高高在上、鄙夷轻视的那种笑,而是一种云淡风轻、并没有将她看在眼里的笑。
仿佛在说——
无论你怎么努力,都依然比不上我。
但就是这样的笑,压垮了谢温仪最后一根神经。
她只感觉“啪”的一声,脑海里紧绷着的弦全部断了。
“谢拂衣!”谢温仪终于爆发了,她的声音又尖又利,“我要杀了你!”
她像是疯了一般,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就朝着谢拂衣冲了过去。
可这里人这么多,别说谢拂衣本就伸手极强,周围的暗卫们也不可能让她碰到谢拂衣。
“当啷”一声,谢温仪手腕被一个年轻人一拧,手中的水果刀便掉了下来。
她本人更是遭遇了撞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小仪!”谢夫人慌了,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上前,“小仪,你没事吧?别吓妈妈啊,醒一醒,快醒一醒!”
谢温仪头有些昏沉。
她这是在哪儿?
她不是正和徐景之在国外谈生意吗?
这是……
谢温仪猛地睁开了眼,鲜血流下,模糊了她的双眼,可她还是认出了谢拂衣的脸。
那个三年前就被她杀死的谢拂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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