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看啥呢笑得这么荡漾?是不是哪个妹子给你发消息了?”张伟眼尖,凑过来就想偷看。
徐亦迅速按灭屏幕,把手机揣回兜里,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平淡:“没什么,垃圾短信。”
“切,信你才有鬼!”王硕撇撇嘴。
三人回到308宿舍。张伟和王硕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登录游戏,催促着徐亦快点。
徐亦走到自己书桌前,却没有开电脑,而是拿起了书包。
“你干嘛?”张伟回头看他。
“突然有点事,得出去一趟。”徐亦一边把笔记本电脑装进书包,一边说,“游戏你们先自己玩吧,或者找李哲。”
“啊?!!”张伟和王硕同时发出一声惨叫。
“老徐!你不能这样!说好的哥今天carry你一把的!”张伟哀嚎。
“就是!临阵脱逃,非君子所为!”王硕也捶胸顿足。
徐亦无视了二人的控诉,背上书包,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留下轻飘飘的一句:“下次一定。”
然后,在两人更加凄厉的嚎叫声中,带上门,潇洒地离开了宿舍。
走出宿舍楼,午后的阳光有些晒。
徐亦径直走朝车那边走去,拉开车门,坐上主驾驶,朝着墨香雅筑的方向驶去。
路上,他一边开车,一边思考着那四位导师的请求。
私下交流?
放在以前,他可能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将风险降到最低。
但经过这段时间,尤其是和蒋龙涛、张立建、秦卫芳这些长辈的深入接触,以及对方静、钱多多这些核心伙伴的考验,他对于保密的焦虑,在可控的范围内,也有了一些松动。
这四个人,蔡雅玲、谢中颖、费玉龙、杜文杰,都是真正将音乐融入生命、艺术品格受到广泛赞誉的人。
他们对回锅肉的推崇,是基于纯粹的音乐认同。
与他们交流,风险固然存在,但或许……也并非完全不可行。
尤其是,他们将是《好声音》节目的核心支柱,未来可能会有不少需要间接沟通的地方。
有一个相对直接、安全的渠道,也许并非坏事。
徐亦回到墨香雅筑,走进书房,将书包放下。
他坐到书桌前,拿出手机,再次点开那三条信息,仔细看了一遍。
然后,他做出了决定。
打开和钱多多的对话框,编辑信息:“可以。费玉龙老师那边,你把我的工作微信推给他。告诉他,可以加,但仅限于音乐相关交流,勿问隐私,勿传播。同样的话,也转告静姐,让她推给杜文杰老师。”
又点开秦卫芳的对话框:“秦奶奶,谢谢您。蔡老师和谢老师的心意我收到了。麻烦您将我的工作微信推给他们二位,并转达我的敬意。”
信息发送成功不久,徐亦就收到了两条微信好友申请。
头像是一个很有艺术感的抽象音符剪影,昵称雅音自在,验证信息:“回锅肉老师您好,我是蔡雅玲,冒昧打扰。”
另一个头像是一片宁静的湖面,昵称简单直接的两个字中颖,验证信息:“谢中颖,秦姐说可以加您,万分感谢。”
徐亦通过了两人的申请。
几乎是同时,两条消息一前一后弹了出来。
蔡雅玲:“回锅肉老师,中午好!终于联系上您了。(笑脸)”
谢中颖:“回锅肉老师,幸会。我是谢中颖。感谢您给我们这个机会。”
两人的开场白一个带着女性特有的活泼与亲切,一个简洁沉稳,性格差异一目了然。
徐亦笑了笑,手指在屏幕上敲击。
徐亦:“蔡老师,谢老师,你们好。叫我回锅肉就行。应该是我感谢二位对《好声音》的支持。”
蔡雅玲:“那可不行!在音乐面前,达者为师。您那些作品,每一首都值得我们反复琢磨。”
“不瞒您说,上次在星城听完《如愿》和《人世间》,我和老谢回京市的路上聊了一路,都感叹华语乐坛终于出了位真正的大才。”
话题自然而然地从寒暄转向了音乐本身。
蔡雅玲和谢中颖显然有备而来,或者说,积攒了太多关于音乐、关于创作的问题和想法。
蔡雅玲:“说起来很有意思。我年轻时也尝试过创作,但总觉得自己写的东西少了点什么。”
“后来专心演唱才发现,能把别人写的歌唱出自己的理解,也是一种创作。就像您写的《如愿》,我私下试过几次,总觉得很难唱出李瑶瑶那种空灵中带着期盼的感觉。”
“不是技巧问题,是那种心境和年龄感,您为她量身打造得太精准了。”
谢中颖:“我最近在研究您给不同歌手编曲的思路。《山丘》的沧桑厚重,《红色高跟鞋》的俏皮灵动,《绿光》的轻盈治愈……”
“风格跨度极大,但内核都很扎实。这让我想起早年跟乐队排练时,指挥常说的一句话:最厉害的技术,是让人听不出技术的痕迹,只听到音乐本身。您做到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既有对徐亦作品的真诚赞赏,也融入了自己几十年艺术生涯的感悟和思考。
他们不是单纯地提问,而是在分享自己的理解,并期待听到徐亦这个知音的回应。
这种平等而深入的交流氛围,让徐亦感到舒适。
他不需要刻意伪装低调,也不必堆砌辞藻,只需将自己从另一个世界带来的音乐认知,用符合回锅肉身份的方式,自然地表达出来。
徐亦:“蔡老师过谦了。您对歌曲情感的细腻处理,一直是我学习的榜样。《如愿》的空灵期盼其实源于李瑶瑶声音里那种未经雕琢的纯粹感,我只是把这种特质放大而已。”
“如果换您来唱,可能会是另一种更深沉、更包容的如愿,同样动人。”
徐亦:“谢老师提到技术痕迹的问题,说到点子上了。编曲就像裁缝做衣服,最重要的是合身。”
“薛礼的声音有阅历的沟壑,所以《山丘》需要留白和起伏;陆乔儿的声音有穿透力,《绿光》的编曲就要干净,给她发挥的空间。合适的才是最好的。”
他的回应既有对两位艺术家的尊重,又有专业上的独到见解,既不故作高深,也不过分谦虚。
蔡雅玲:“合适的才是最好的……这话说得真好。有时候我们追求太多复杂的变化,反而忘了歌手最本真的声音才是根本。”
“听您这么一说,我对《好声音》的盲选更期待了,就是要抛开所有外在,只听那个最本质的合适的声音。”
谢中颖:“现在很多节目本末倒置。您这个模式,是把音乐最核心的东西重新摆在了第一位。”
“我和雅玲商量过,这次参加节目,我们不仅要当好评委,更想借着这个平台,和那些被埋没的好声音一起,做一些真正有意义的音乐尝试。”
聊了半个多小时,从具体作品聊到创作理念,再到对《好声音》节目的期待,气氛始终是同行间那种惺惺相惜的融洽。
徐亦看了看时间,感觉该谈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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